玟果微歪著頭。睨視著他。“我能相信你嗎?”
謹睿聽了她地話。連回答都省了。瞟了她一眼。手指輕彈。自他指尖有一抹藥末彈入熱水中。自己先行出了洗沐間。
玟果好奇地探頭看了看浴桶裡地水。眼裡露出了驚訝。他這麼一彈之間。水便起了變化。那些水銀溶液居然快速地消失。
大鬆口氣。屁顛屁顛地跟在他後面。
望著他地背影,一臉的崇拜,他用毒解毒竟到了出神入化地地步,她更加可以理解寒宮雪想得到他的原因了。
謹睿在藥架上拿過一個藥瓶,拋給她,“一粒!你可以離開了。”
玟果從瓶中倒出一粒碧綠的藥丸,想也不想便拋入口中,將藥瓶重新蓋好,拋回給他,“謝謝。”轉身就走。
她能做的已經做了,接下來就要看他自己了。
“我要離開弈園。”
身後傳來他冷冷清清的聲音。
玟果頓時杵在了門口,慢慢轉過身,“你要走?”
他背轉身走到藥架前,大拇指輕撫著剛剛從她手中拋回來的小藥瓶,唇上還有她的留香。
玟果只覺得自己的心突然被人挖開一塊,有些空落落地,“可是還沒找到血咒的解法,該怎麼辦?”
她沒有忘記,他身上的血咒不解,血咒發作,一年強過一年,他將生活在生不如死的日子裡。
“那些不重要。”
“也好。”玟果感到無比的無可奈何,“如果我問你去哪兒,你會告訴我嗎?”
“不會。”
玟果點了點頭,她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答案,“我們還會再見嗎?”
他將小藥瓶緊緊握住,冷冷道:“郡主請回。”
玟果恍恍惚惚地離開竹園。
一抹素淨的身影從梧桐樹後轉出,丟掉手中的枯葉,目送玫果走遠,從容的邁進竹園,凝視著仍靜立在藥架前的謹睿,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終究是要離開了。”
謹睿悠然轉過身平視於他,“多謝你這些年地關照。”
沒有末凡,他不可能有這樣隨心所欲的得到他想要的一切藥物;也不可能瞞過寒宮雪地眼線運功衝脈。
末凡淡淡的笑了笑,“好說,你地血脈尚未全解,這麼離開弈園,自保可有問題?”
謹睿冷冷的面頰上升起一股傲氣,“功夫雖然還不成,但要想殺我卻也不易。”
末凡背手微笑而立,他說地不錯,光憑著那手使毒的功夫,用不著別人先動手,已先趴下了,除非遇上一點紅這樣的職業殺手和象弈風那樣百里穿楊的人。
伸手入懷取出一塊雕刻的極為精緻的通透瑩白,沒有一絲雜色的玉佩,拋給他,“把這個拿著,或許以後用得上。”
謹睿接在手中,攤開手掌一看,冷然的面色慕地一變,不敢相信的抬起頭看向從容而立的末凡,“你是……
末凡淡淡的笑了笑,也不作答。
謹睿重新細細的打量了末凡,就象從來沒有見過他,赫然瞭然,“我早該想到,除了他,世間誰還能有你這樣的才謀計略……
末凡只是微微笑了笑,既不驕傲,也不過謙。論天下最自信卻又不自滿的人該非他莫屬了。
“你多加保重。”
他等謹睿點頭算是應了,便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聽身後又傳來謹睿的聲音,“此玫果還是彼玫果嗎?”
他停了停,也不回頭,只是微側了側臉,“你認為呢?”
也等身後回答,但飄然離去。
謹睿等末凡離去,取出紙筆,磨了墨,提著筆,過了良久,才寫下‘兄長’二字,這兩個字寫出,頓時覺得輕鬆了。
佩衿雖是他的親哥哥,但當著他這樣直呼兄長,卻還是第一次。
信中並沒多寫內容,只是說自己為了避開寒宮雪的眼線,要離開弈園加緊用功衝開被封的血脈,過些日子會與他聯絡云云……
最後署名,弟睿。
吹乾墨汁,小心裝入信封,封好,提了藥箱前往木屋。
慕秋傷勢略好,久未用劍,早已手癢,正拿了劍在那兒比劃,見他過來,忙收了劍,引他進門。
謹睿拆開他胸前崩帶,細細看過,一邊換藥,一邊冷冷道:“這傷不出意外,你只要按時服藥,已可以自行癒合。不過……”他說到這兒停了下來。
“不過什麼?”慕秋聽說傷勢無礙了,也是歡喜。
“那男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