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不等離洛發話,架了他就走。
慕秋看了看溼搭搭的玫果,將手中袍子向她一拋,轉身就走。
玫果忙接了袍子,裹在身上,外袍沾了身,很快浸溼,但總強過身上那件錦服緊緊的貼在身上,實在不雅。
追上慕秋,去挽他沒受傷的手臂,慕秋抽出手臂,仍走自己的路。
玫果偷看他,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但這舉動顯然是自己今晚做的事,不待他見了,輕咳了聲,“我跟他,真沒什麼,他剛才只是摔倒在了我身上。”
慕秋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走快了幾步。
玫果也跟著他小跑,“木頭,我跟他真沒什麼,你為什麼不信?”
一聲‘木頭’喚得他心裡一軟,“我沒就你跟他有什麼。”
“那你生什麼氣?”玫果見他出了聲,又去挽他的手臂,弄溼了他的衣衫,忙將手又放下。
他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一生獨斷,從不在意別人的感受,獨拿這個女人沒辦法,也放不下,握了握她的小手,冷得浸人,“冷?”
“有點。”風一次,玫果臉上爬起一層粟粒。
慕秋單手攬了她的腰,使了輕功,如飛回了木屋,直接將她丟進浴桶。
玫果發現裡面,熱氣騰騰,竟已備下熱水。
等她沐浴完,去了一身寒氣,換上乾衣出來,見慕秋斜依在床欄上不知想著什麼。
她爬上床,在他裡側躺下,於被裡握了他的手,“離洛一個人前去查探,遲遲未歸,我擔心他有閃失,才去的後山。雖然他不是我的夫君。但終是我們的家人。”
慕秋側臉看她,從她手中抽出手,輕撫她的面頰,“他也是你的夫君。‘頓了頓,側臥下去。攬了她。“睡吧。”
玫果愣了愣,離洛是自己的夫君?他哪兒象?撇了撇嘴,翻了個身,背對著慕秋,小聲嘀咕,“他才不是我的夫君。”
慕秋從她身後將她抱緊,笑了笑。也合上了眼。
不管她怎麼任性,她心裡是在意他的,這就夠了。
離洛被隱衛丟入浴桶,被熱水一泡,越加的手軟腳軟,幾乎是閉著眼,被小廝搓洗乾淨,閉著眼吃完佩衿叫人為他備下的飯菜。
跟沒骨頭一樣跌趴在床,片刻間便睡得人事不知。
冥紅看著正為離洛把脈的瑾睿,“他怎麼樣?”
瑾睿塞了粒藥丸到離洛的口中,收了藥箱,“體力消耗過度,虛脫了,我會要人拿上好的人參,熬上一碗參湯,給他灌下,睡上兩日,便無大礙。”
冥紅聽說並沒受傷,才放下心,隨著瑾睿出了離洛寢院。
“這離洛也是,回來只剩下了半口氣,還要與果兒胡鬧。”冥紅走在瑾睿身邊,低聲抱怨,“那個慕秋也是,也縱容果兒胡來,不早些將他們揪回來。”
“慕秋也是為了離洛。”瑾睿從佩衿那兒已知七星之事,離洛與玫果現在這種狀況,著實讓人擔憂。
他們這幾人,都是自小在院中長大,無父無母,相依為命。
慕秋,冥紅,離洛三人,自小交好,慕秋雖然不喜於表達,但見冥紅與玫果也有了結果,只剩下離洛,哪能不為他著急。
冥紅踢掉腳邊的一粒石子,“要不我們用點什麼辦法,讓他們……離洛那小子,身上有著血咒,這輩子也是休想離開果兒的,不如生米煮成熟飯。”
瑾睿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我這兒可沒這下作的藥物。”
冥紅乾咳一聲,“藥物又不是隻有你才有。”
“果兒的性子,當真這般容易,你何必守得這般辛苦。才修得正果?”瑾睿的聲音如風吹過竹林。
冥紅的臉微微一紅,“我去吩咐廚房熬參湯,你不必去了。”不等瑾睿回答,一溜煙的走了。
……
離洛這一睡,除了中間被人擰起來灌了兩次參湯,直睡到第三日方醒。
一睜眼,見屋裡坐了一堆的人,瑾睿,佩衿,冥紅,慕秋均在屋裡,看書的看書,下棋的下棋,觀戰的觀戰,心裡一驚,難道這幫子傢伙是來興師問罪的?
一骨爬起來,“喂,你們全在這兒做什麼?我跟那小妖精什麼事也沒有。”
眾人一同輕飄飄的掃了他一眼,仍下棋的下棋,看書的看書,全當他透明。
“喂,你們這是做什麼?幹嘛不相信我?”離洛見眾人不理他,有些著急。
玫果邁進門檻,斜瞥著他,“你可真自戀,誰問你跟我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