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娑,溫情似水,而且在他手下明明有些動情,眨眼功夫就成了黑臉夜叉,有些懵。
“賬?”
“對,算賬……”
玫果半眯了眼,露出一股狠意,“我在二十一世紀,受苦受難的時候,不見你來尋我,我好不容易熬出頭了,你把我抓了回來,你的良心可是大大的好。”
她伸著尖尖手指,一下一下的戳著他胸前結了痂,但仍然紅腫的傷口。
佩衿痛得齜牙咧嘴,又不敢出言阻止,只得咬牙強忍,“那時師父還在為我補魂,所以沒辦法去接公主。”
玫果頓時心軟,那時的他還不知在受什麼樣的罪,正想就此放過他,又聽他說,“再說公主那時剛好失戀,爛醉河邊,也不見得多好……”
話沒說完,見玫果剛緩和了些的臉頓時又再繃緊,忙輕咬了柔軟的唇瓣,閉了嘴,“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了吧。”
抬手撫上她屈著的兩條腿,慢慢摩挲。
玫果又再開啟他的手,“好,我們不說這個,就說,你既然尋了我回來,不一次性到位,中途把我隨手一丟,又該怎麼解釋?”
雖然她現在一點不後悔那次錯誤的傳送,讓她與弈風結識,但想想他完全不知將她丟在哪兒,遇到弈風是她的運氣好,如果運氣差些,遇到的老虎獅子,說不準連個全屍都沒了。
一想到這兒,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佩衿乾咳了一聲,搓著被她打痛的手背,神色有些尷尬,“我只剩下一脈魂脈,再加上康復的時間尚短,法力大減,施法時……咳……咳……難免出現意外……”
玫果臉上陣陣的綠,“你的意思,那日是你法術失靈?”揉了揉額頭,這麼倒黴的事也被她遇上了。
佩衿乾笑了笑,“失誤,失誤而已,再說我當時慌忙調息,剛一恢復便去尋你,好在沒誤了時辰……”想著尋到她時,她正窩在別的男人懷裡睡得正酣,神色更是不自然。
玫果臉上由綠轉黑,撇臉苦笑,耳根火烤一般的燙,當時的情境簡直慘不忍睹。
一咬牙,“好,就算你是法術失靈,但你為什麼招來雷電轟我?嚇一嚇也就罷了,居然將我燒擊成焦炭。還說我是你什麼主人,有這麼對主人的?”
想到那具黑乎乎的東西,肚子裡的怒火‘嗖嗖’只竄上頭頂,真恨不得將身下人狠狠地咬上幾口,戳著他傷口的手指,更沒了輕重。
佩衿痛得‘哎呦’一聲,“那時不知公主便是我的主人。”
玫果愣了,戳下的手指停在了半空中,不是說龍珠會自己尋找她的元神,他如何不知?“你騙人,你不是說什麼世世代代陪著我的。”
佩衿見她當著著惱,暗暗著急,捉住她又要行兇的小手,道:“佩衿的確不曾騙公主,師父怕我魂魄未穩之前,前去尋你,生出事端。在為我補魂時,封了我的記憶。後來去接公主回來,全是師父的意思,佩衿並不知公主就是我的主人。”
玫果聽到這兒,豎起的眉毛才算落了下來,餘怒未消,“你也不必將我轟成焦炭。”
佩衿想到她當時的模樣,一時沒忍住哧笑出聲,忙又再忍住,“當時公主執意不肯回來,而我法術失靈了那許久,差點誤了公主回來的時辰,如果誤了時辰,公主將成為孤魂野鬼,我也就完成不了師父交代下來的任務,所以……未及多想,燒了公主肉身,迫公主靈魂出殼。如果當時知道是公主……”
如果當時知道是她,他該如何,真的不得而知了……
玫果默了半晌,“你什麼時候知道是我的?”
“你喝了無回……你生死一線,我感應到了……”
玫果幽幽長嘆口氣,拉了袖子,慢慢拭著他額頭汗珠,“以後再遇上上次那樣和這一次寒宮鈺的那樣的情況,不要再這樣。對我來說,你的性命比那些所謂的節氣重要得多,哄他們一鬨,周旋一番,哪能傷成這樣。上一次,有你師傅為你補魂,這一次碰巧有瞳瞳,那下一次呢?”
玫果苦笑了笑,一個人哪能次次好運。
不見他回答,低頭見他只是痴痴的望著自己發呆。
他見她看來,蒼白的臉上泛起些血色,將她拉了下來,緊緊攬住,她哪能知道,他陪了她生生世世,獨這一世,才得了她的真心,他不願在她心裡留下一絲遺憾。
一手按住她的頭,壓低來,含了她的唇,吻了吻,體丨內一股騷動升起,側開臉深吸了口氣,體丨內萌動非但不減,反而直竄腹間。
重新轉過臉,深深地吮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