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果暗鬆了口氣,如果小饅頭沒這心思,她強迫於他,那和寒宮婉兒有什麼區別。
“如果你孃親,爹爹,弈風爹爹同時在捱餓,你手上有一個饅頭,你把饅頭給誰吃?”
小饅頭迷惑不解的看向孃親,“不可以將饅頭分成三份嗎?”
玫果笑了笑,“當然可以,不過你最想給的是誰?”
小饅頭抿了唇,擰了小眉頭,撥出口氣,“雖然憂兒最想給孃親,但不願看著爹爹和弈風爹爹捱餓,所以這饅頭還是不能只給孃親。”
玫果瞬時釋懷,捧著小饅頭的臉親了一大口,“憂兒,一輩子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小饅頭抬頭看向母親笑爛了的一張臉,“孃親,你不生憂兒的氣麼?”
玫果將他溼淋淋的抱住,“孃親很開心。”
小饅頭反手抱了玫果脖子,弄了她一身的水,“孃親,什麼時候憂兒才能既和睿爹爹一起,又能跟親爹爹學習?”
玫果點著他的小鼻尖,“那就要看你會不會哄你外婆遷都了,如果哄得好,便能早些。”
小饅頭這些日子時常聽到說起遷都的事,自然明白遷都是怎麼回事,“就是說外婆早些遷都,憂兒就能早些和睿爹爹一起?”
玫果咬了他的小臉一口,“是了。”
小饅頭眼睛眨了眨,喜笑頭重腳輕開,在玫果臉上親了一口。
玫果瞭解兒子,見他這神情便知道他已經有了主意,微微一笑,卻不多問,把他洗乾淨了,交給嬤嬤帶去母親寢宮。
送走小饅頭,玫果和冥紅手拖著手回了自己的寢宮。
支走下人,玫果再忍不住,摟了冥紅脖子,跳到他身上,“冥紅……冥紅……我解放了……”
冥紅將她接住,摟緊,她笑,他也笑,“什麼事,讓你開心成這樣?一路都在笑。”
玫果吸了吸鼻子,仍是想笑,“我把兒子賣了。”
冥紅唇邊的笑一僵,將頭往後仰了些,正視著她,有些著急,“你說什麼?你把憂兒賣給誰了?”
玫果看著他認真的神情,‘噗’的一笑,“我把他賣給普燕虞三國了。”
冥紅滿頭霧水,“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玫果啄啄他的唇,“普燕虞三國,長年分分合合,百姓苦不堪言,而寒宮雪又利用這裡面的關係,四處挑撥,要想解決這些問題,只能三國合併。
但三國君王且肯將自己的江山拱手讓人?那麼就得有一個人能讓這三個君王心甘情願的相讓,只有憂兒,憂兒可以成為這麼個人,我可以不當皇帝了,我解放了……”
玫果開心的在他臉上亂蹭。
冥紅啞然失笑,人家為了個皇位,不擇手段,搶得頭破血流,而她竟為了可以不當皇帝,如此高興,“憂兒要辛苦了。”
玫果眼裡閃過一抹愧疚,“我這做母親的,是不是太過份了?”
冥紅搖了搖頭,凝視著她,“憂兒,有這天分,而且也只有他能緩和皇上和寒宮長公主之間的矛盾,再說末凡為了你放棄江山,不表示他心裡沒有江山,我相信他會比你更希望憂兒有那麼一天。“
他說得沒錯,末凡是輸給了她,雖然輸的心甘情願,但他心裡不會沒有遺憾,老子的遺憾就讓兒子去完成。
伸了手摸著冥紅俊朗的面頰,他為了保護她,終日在外日曬雨淋,肌膚不象佩衿,瑾睿他們那麼細如凝脂,天然的古銅肌膚緊緻辭而富有彈性。
她慢慢斂了笑,慢慢靠近他,用額頭輕抵著他的額頭,“我真的很幸運,如果我錯過了你,一定會象我母親那樣,對你父親愧疚一世。也痛苦一世。”
冥紅唇邊笑意也慢慢消褪,盯著眼前放大的眼,黑如墨石,“我也比我父親倖運,如果我錯過了你,我這一生也會如我父親一樣,痛苦一世。”
她笑了笑,輕輕在他唇上一吻,伸了舌尖,順勢舔了舔。
一陣癢麻從他唇邊化開,點燃他體內的火,看著她的眸子也變得灼灼炙人。
抱著她往前一步,將她抵著她身後的拱門,觸動門上的珠簾,在佩玉相碰的脆響中,他狂熱的壓覆上她的唇,索取她唇裡的幽香。
他在雪洞之後,便沒有再敢碰她,這些天早想她,想得要命,這裡被她點燃了火,哪裡還滅得下去。
一手抱著她,鬆出一手,去解她的衣衫,粗糙的大手探進她的衣襟,握住她胸前的豐潤驀然停下,放開她的唇,啞聲問道:“你……還痛嗎?”
玫果咬咬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