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芭蕉葉在燈光下泛出油油綠。
四月的風潲著股冷,白結巴的大腳踏上水泥的站臺,遮雨蓬的邊緣密如珠簾的水把這個夜晚的喧囂妝扮的分外寧靜。
坐了一天一夜的車,腳底虛浮。冷風一吹清醒了點,從站臺的規模上白結巴看清了這個城市的大小。
這是個小城。這是白結巴的第一感覺,和江城的各縣差不了太多,一樣風沙很重的痕跡。
其實,白結巴看錯了,這個城市的火車站異常巧合的順應了城市的發展,從地處偏遠和長遠發展來說,不得不承認設計者的眼光獨到。
或許是雨天的關係,兩排佇列格外的長。
領隊的軍官吆喝著說,按高矮次序。喂!那個小個子,別東張西望了,說的就是你,站前面來。
血性看了眼白結巴,不情願的離開。
一路上各縣市上的新兵,把雨中的站臺鋪成了一遍草綠。
那一刻,白結巴翹首以望,一種不安的預感隨著血性那看似贏瘦的背影消失在綠色海洋裡。
軍官們手持喇叭高聲喝叫,佇列裡新兵開始報數,由前向後依次漸遞。後來雙數出列,原本兩列的成了四列,站臺內一下子有了擁擠的感覺。
白結巴不知道,單雙數是個宿命。
後來,他知道了。
那時的雨至天瓢潑,那個贏瘦的身子在上車前回頭一望,那一眼裡,一泓深藍海水般的鬱。
至此白結巴才清楚,他們那一佇列,單數去的是三連,雙數是十三連,相隔百里,卻如在水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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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新兵連3
連續不斷半個月的雨,下得天地混沌。
白結巴是晚飯前收到四丫的信,精緻的信封,粉紅色的信箋,透著一股溫情。
四丫在信裡說,結巴,我想你了。我做了個夢,結巴你升官了,四個口袋的軍服,趾高氣揚。
讀到這這地方時,白結巴頓了頓,說,還趾高氣揚呢?四丫,知道嗎?哥正受罪哩!
四丫在信裡說,她不喜歡趾高氣揚的結巴,因為那個結巴老愛打官腔,沒一點情趣。四丫還說,我媽知道我倆的事了,儘管我媽沒激烈反應,但我看出來了其實我媽挺擔心的。結巴,我好煩哩!我都四天沒敢和我媽說話了,放學我就待閣樓上,看對面的老桑樹下,我總有種感覺,有一天你會悄然出現在樹下。最近,我家也出了點事,我姐三丫失蹤了,好些天沒回家了。我大姐夫大偉正找你哥他們打聽呢?不過這段時間雨下的透,結巴你注意身體。
白結巴捏著信紙很感動,白結巴喃語的說,四丫,你也保重。
四丫的來信最後說,她還是喜歡穿卡通風衣大大咧咧的結巴,因為這個結巴情深意重。
靠!咋成了兩個結巴了。我暈啊!白結巴說,得給四丫回信了。
可白結巴不知道怎麼寫,白結巴說,要是血性在就好了,我兄弟能出主意。可血性不在,白結巴開始鬱悶。
那時,雨停了。西邊的天空一抹豔麗,很叫人精神振奮。
元霸這時候在營房前的空闊地上晾溼衣,半個月來的雨,天天一身透溼,軍衣晾房裡半乾不溼,透著股慪氣。
雨後的空氣清晰,遠處的山邊山茶花開著,悠悠闇香襲人。
相對來說同是新兵的元霸就比較講究,元霸的名字和人極度反差,從字面上講跟西楚霸王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塊。
元霸白淨裡一絲文氣,只要是能見到他時,都一身纖塵不染。
從面相上來看,元霸就是那種中規中矩的人。
白結巴大大咧咧慣了,這半個月來,只要縫軍練,白結巴里裡外外換一身溼衣,白結巴理直氣壯的說,反正都是個溼,還省了洗。
元霸覺得不可理喻,不過想想也在理,不穿溼衣,更本就沒得換。
看看天覺得要晴了,元霸心情明顯舒暢些,儘管渾身還疼,不過最艱難的時刻畢竟熬過去了。
很多事都如此,過去了,也就不那麼覺得如何艱辛了。
或許是一連半月的超強軍練,一幫新兵不堪負重。這幾日消停了,連隊裡日日政治學習,白結巴頭痛如鬥,什麼三大紀律八項注意聽的白結巴如墜雲霧裡。
不過晚上的戰爭片觀摩白結巴還是能接受的,儘管有些片子都看n遍了,十分興趣的白結巴照樣興趣盎然。
很重要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