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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小皇帝舒服得靠在祭月懷裡像個八旬老太太一樣囉囉嗦嗦,嘮嘮叨叨得說話。他愜意得閉著眼睛,把在祭月不在日子裡受的委屈,高興一股腦得告訴她。他從來都不是個愛說話的人,但是隻有祭月,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有那麼多那麼多的話想說,想要告訴她。

突然,小皇帝身子一傾,嚇得猛然張開眼,他慌亂得想要抓住什麼。一隻手先一步摟住他的腰身,將他端正得放在馬背上,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小皇帝心驚得拍拍自己的小,抬頭卻看到祭月微微蹙起得眉頭。順著她的眼光望去,只見一個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孩子硬是從守衛嚴實的侍衛中衝出來,跪在他們面前。

小皇帝歪著頭打量了這個小傢伙一番,蹙起眉頭,他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搶走祭月的心思了。自己好不容易和祭月在一個馬上“溫存”,這個沒有見識的小子居然敢闖過來打擾他們,膽子可真大,他定饒不了他!

小皇帝拖著聲音,裝得一派老成道,“來者何人?”

面前的小男孩掙扎著不要被兩旁的侍衛拖走,聽到皇上問話,侍衛們放開他,他便重新跪好,“我,我,我……”

看著面前這個小男孩害怕緊張的樣子,小皇帝心中甚是得意。哼哼,以前那麼太傅在他面前擺足架子,從來不懼自己。下人女婢都知道自己的性子,也不害怕自己,今兒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怕自己的,小皇帝別提有多高興。但高興歸高興,自己可不能真的笑出來,要不然好不容易擺起的架子又要沒了,“我什麼我,還不速速說來?”

“是,是,是。”小男孩大大得吸了兩口氣,略微鎮定下來,想著破屋裡那個又窮又酸的老秀才教自己的話,斟酌著語句開口道,“我本是山東紅河縣會稽村的……小兒,姓王,名衍,大名草頭,小名狗子,家有老父老母,兄弟一人。我哥哥,姓王,名宇,大名……”

“你到底要說什麼?”小皇帝不耐煩得打斷他,這人吃飽撐著來給他說他的家族史嗎?他有無父母,有無兄弟,姓啥名啥和自己有什麼關係?而且,最可笑的是既然有姓有名,居然還有大名?

小男孩佝僂著身子不知道說什麼,雙唇嚇得雪白,微微,他,他沒記錯,那老秀才就是這麼教自己說的啊。也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已經惹得皇帝不高興,這御狀還怎麼告下去?他嚇得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一個勁得蜷縮著身子不知道說什麼。

小皇帝看著他也很鬱悶,自己不過就是讓他快點說,他哭什麼?他都還沒惱他打攪了自己和祭月相處時間,他都是先一步哭起來,鬱悶,真夠鬱悶的!

“你是來告御狀的?”一個清雅得聲音從小皇帝頭上響起,小皇帝抬頭就看到祭月溫柔的側臉,頓時小臉笑得跟朵花似地。

跪在地上的小男孩聽到聲音猛地點頭,他害怕又好奇得抬起頭想要看是誰在幫他說話,只見烈火般的馬上端正坐著一個烈火般的女子,凌厲的眉宇,比星辰更亮眼的眼睛,薄薄抿在一起的唇線,極是好看,不由一下子看呆了。

小皇帝看到小男孩傻了的樣子,立即不幹了,他揮舞著雙臂,嚷嚷道,“誰允許你看的?誰允許你看得?還不低下頭!你這個沒禮貌的傢伙!”

一隻手靜靜伸過來,十分大膽得扯扯小皇帝的還帶著嬰兒肥的臉頰,祭月好笑得看著他炸毛的樣子,“安靜點。”

小皇帝瞅瞅祭月,撅著小嘴賭氣得背對祭月,不再吭氣。哼,到時候你求我說話我也不說!

“你知不知道告御狀是要走鐵板的?”祭月淡淡問道。

小男孩抿抿嘴,“知道!”

“那好,你要告誰?為什麼告?”祭月讚許得看著眼前跪在地上的男孩,尋常丈夫都不敢在那火熱的燒得發紅碟板上走,這個孩子為了父親已經不顧一切了。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想來他也不會這樣做。

小男孩緊張得雙手握拳捏了捏自己的衣角,他知道自己的手心已經一片溼潤,想到病床上的父親,他的眼睛不禁一紅,道,“我要高紅河縣的知府和高家的少爺!他,他們誣陷我父親殺了高老爺,我要為我父親討一個公道!”

小男孩一口氣說完,臉漲得通紅,下意識得抬頭想要求皇上恩准,立馬聽到小皇帝急切得大喊聲,“低下頭!低下頭!”

“行了,收下狀子,過幾日皇上會來處理的。”祭月瞥了一眼跟隨但監,立馬就有一個聽話上前接過小男孩手中的狀子。

小男孩舒了一口氣,有些欣喜又有些害怕得隨著侍衛退到一邊給他們讓路。

祭月駕馬剛走兩步又停下,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