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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一醒來,遲嵐就在全靄與全釋的陪同下來到了陵園給母親掃墓,是男人擅自做主給他的母親葬在這裡,並且沒有與遲嵐的繼父葬在一起,其實是根本沒管遲嵐的繼父。

遲嵐的臉色很蒼白,他看起來還很虛弱,他輕輕地把白色的菊花放下,然後開始一樣一樣的往貢臺上擺放著小點心,記憶中,這些全是他的媽媽最愛吃的。

一盤一盤的擺上去,一塊一塊的摞起來,最後全都被他無聲滑落的淚水打溼,遲嵐很懊惱,他沒有見上他媽最後一面,為什麼之前有那麼多的機會那麼多的時間他都沒有回去看一看?錯過了……就真的錯過了。

抽出三根香,點燃,拜一拜,插入香爐,遲嵐始終一言未發,流著淚,掏出了那用來討他媽媽歡心的金項鍊、金戒指、金耳環,還有五顆鴿子蛋與金條,遲嵐第一次如此奢侈,他要把這些全都燒了,燒給他的媽媽,要他的媽媽在地下過上好日子。

遲嵐就坐在母親的墓碑旁,低頭瞧著在火盆中越燒越亮的真金,看著它們變紅,等待著它們融化。

遲嵐不想去糾結事情的真相,他怕他知道了會受不了、會崩潰,也許……也許還會扯上全靄與全釋,到了那個時候,就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不!不!不不不!他不想和他們走到初葉與雷厲的地步。

看著火盆裡的真金,遲嵐胡亂的思索著,頭很痛,他知道他這樣對不起他媽媽,對不起小暮,可是怎麼辦?怎麼辦才好?

媽?你會怪我嗎?媽~你能原諒我嗎?

媽……媽媽……嗚嗚嗚…………

木訥的拿起王水倒入火盆中,看著硝基鹽酸快速腐蝕著那耀眼的黃金,那一抹金色在消退,就像他被腐蝕的心一樣,那痛也隨之消失掉吧,媽媽……對不起……對不起……

這之後,遲嵐有些一蹶不振呢,終日神情恍惚,夜裡總是會被噩夢驚醒,他在強迫著自己不去糾結他母親被他父親掐死的原因,不去想那些被合成的照片是誰散播出去的,他害怕知道真相,卻又想知道真相,所以他備受折磨,整個人快要崩潰。

這日,全靄與全釋都在,男人問他:“嵐,你為什麼不問?為何要這麼自己在這飽受煎熬?問吧,你想知道什麼,我和小釋絕對不會向你隱瞞一絲一毫。”

“不,不不不,我什麼都不想知道,真的,真的。”遲嵐顯得很激動,他抬起頭來瞧著這對兄弟連連擺手。

“那些照片是蘇光傳出去的,包括她在刺激瘋吧**的照片和那些電腦合成的,是她要全村的人知道了他們蘇家兩個小子都是搞男人的同性戀,是她狠心的連她親生的父親也不放過,你繼父把這一切都怪罪在你母親的頭上,罵她,打她,說她教子無方,帶出兩個變態來,最終才釀出這場大禍。”全靄一五一十的對遲嵐講述著事情的真相,沒有絲毫的隱瞞:“我想殺了她,可是我沒有,不過她活著卻比死了還要不如。”

“怎麼會?怎麼會是她?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明明已經悔過了的,那,那天我還去看了她,她笑著對我說要我給她捎家裡的白瓜子,那是她的親爹,是生她養她的親爸爸啊?”

“她是什麼樣的人你最該瞭解,一個女人的報復心和嫉妒心是最強烈的,嵐?你有何不信?你是怎麼想的?覺著這事兒與我和小釋有關?你怕事情到了最後形成一個蝴蝶效應,害死你母親的其實與我們脫不了干係?所以你一個人在這忍著、熬著,別說與我們無關,就算與我們有關,事情也已經發生了,是逃避就可以解決問題的嗎?我們在一起兩年,從不愛到愛,再有幾個月我們的孩子就剛出世了,逝者已逝,忘了才是幸福的開始。”

“在一起你痛苦,分開了呢?你難道就好過了?而且這都是你自己胡思亂想出來的,別這麼折磨你自己,別這麼折磨愛你的我們。”全釋走上前來,雙手搭在遲嵐的肩頭,一雙狹長的桃花眼目不轉睛的望進遲嵐的眼底,充滿了真誠與溫柔,要遲嵐清楚的知曉,他們對他沒有絲毫的欺瞞與傷害。

“我?我……”遲嵐被兩個男人說的有些語塞,支支吾吾了半天忽然開口道:“那、那你們把蘇光怎麼了?”

全靄起身,不知在哪裡翻出一盤帶子丟給了遲嵐:“自己看。”

遲嵐拿起了那盤帶子,他知道這裡面是真相,再三猶豫,知道吃過了晚飯,他才鼓起勇氣把這盤帶子塞進了CD機裡,很快的,畫面出現……

一身豔麗的蘇光坐在咖啡店裡與黑衣人秘密會面,黑衣人隨後遞給蘇光一個牛皮紙袋,看起來是讓蘇光在驗貨,隨即,蘇光開啟牛皮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