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流血了,義憤填膺的人越來越多,他和二炮也參加了革命,他們用的是彈弓。批鬥會經常開,他們也經常參加。直到有一天,臺上反革命佇列中,有一個居然是他父親。他和二炮調轉彈弓,專打革命的人,那天保住父親不死。但他和二炮把父親扶回家,三個人渾身是血。
“龍、龍哥……。”二炮能說話了。
經過檢視,這兩人傷的只是皮肉,多處被刀砍,阿丘比二炮重。皮開肉綻,樣子難看,但死不了。家龍心裡不免有些失望,可找上門來,不能見死不救。他指揮大光和保安做完簡單的止血包紮,準備送去找醫生。
“龍哥,你、你先聽我說。”二炮像有急事要說,拼命掙扎。
家龍朝大光使個眼色,大光心領神會,把保安攆出保安室,自己也出去,並關上門。
“你們搞什麼鬼?”家龍蹲在二炮頭邊,“不是說那蠢貨是個三流演員嗎,怎麼反給人家弄得半死不活,對方人多?”他也有許多疑問。
“不、不是,演員,前幾天就解決了。是、是‘大耳窿’。”二炮的神志很清楚。
原來是這樣!家龍又喜又驚。“大耳窿”的人終於來了,可這兩個人在自己家,不成了引狼入室嗎?那幫催債的,比二炮、大光更心狠手辣,而且陰魂不散,不達目的不罷休,牽連上不是好玩的。
“大光,馬上打電話。”家龍往門外喊,“從今晚起,守別墅的增加到六個人。”
“沒事的,龍哥。”二炮少了半邊耳朵的臉,露出一絲冷笑。“我們成這樣了,對方也好不到哪去,不會跟到這的。關鍵會有下一批人,你、你要幫我還債……咳…咳。”
家龍聽他這麼說,稍稍鬆口氣,踱了幾步,等二炮咳嗽完,說:“不是不想幫你,我不過是個傀儡,哪裡拿得出幾百萬幫你還債?老師不點頭,柳姑一分不給,這你又不是不知道?唉!你自己幹嗎不親自找老師或找東東?”
“他們還肯見我嗎?連電話也打不通了!”二炮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