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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怎麼沒立即得手呢?”

她說到“得手”二字時,刻意壓低聲音,語氣裡有一種異樣的蠱惑,令人想要不自覺地脫口接話。

聶星逸心中一驚,直覺上明丹姝是在套話,便蹙眉反問:“良娣這話是何意?寡人沒聽懂。”

從前他兩人獨處時,聶星逸都是放下架,直呼明丹姝的閨名,也從不自稱“寡人”。如今特意擺出這派頭,顯見著是不悅了。

明丹姝刻意做出失落之情,咬了咬下唇:“自從您娶了妃,便漸漸疏遠妾身了。此事家裡都提起了,您還瞞著妾身……真是……”

她話到此處,也不再繼續往下說,潸潸落下兩滴眼淚,對聶星逸俯身行了一禮:“既然如此,妾身不送了。您走好。”

聶星逸吃不准她話中真假,又恐是明相疼愛女兒,真的對她說起過什麼。但想起她從前與聶星痕的那些牽扯,他還是決定謹慎一些,軟下口氣繼續裝傻:“你這是敏感了。我瞧著不是我疏遠你,是你在疏遠我。怎麼,還對我娶妃的事情耿耿於懷嗎?”

明丹姝垂眸落淚,不肯再多說一個字。聶星逸只好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以示安慰:“這幾天敬侯受傷,又是年關,我也無暇顧及你。待敬侯的身好一些,明年開春,我陪你去遊翠湖,好不好?”

明丹姝依然不領情,聽了這話彷彿還要更生氣一些,眼淚落得更兇了。

聶星逸心裡頭揣著事,也無心再繼續敷衍她,隨口叮囑她不要多慮,轉身便走了。他走得快,沒看見明丹姝淚意之中,一閃而過的恨意。

第66章 生死迷霧(三)

被明丹姝這樣一鬧,聶星逸心裡頭更覺煩悶,拐去逗了逗幾個孩,心情才漸漸好轉。走到含紫殿時,他在殿門前猶豫片刻,便聽侍衛對他低聲稟道:“今日晌午,王上傳見了妃。”

聶星逸情知必定是為了聶星痕的事,想了想,終究是邁步跨進了含紫殿。他等著微濃來質問自己,他也有話要對微濃說。

臨近酉時,天光漸淡,西邊已是隱現紅雲。聶星逸將暗緋色的狻猊紋樣鶴氅脫下,交給宮婢,又呵氣搓了搓手,才徑自踏入含紫殿內。

今年冬天冷得不一般,然而含紫殿卻不及其它宮殿那般暖和,有一些清冷的寒寂,猶如微濃這個人。

聶星逸轉身去問宮婢:“這麼冷?你們怎麼伺候妃的?”

宮婢嚇得立刻跪地,磕磕巴巴回道:“殿下恕罪,是妃說屋裡熱,不讓燒地龍。”

聶星逸被噎了一下,冷哼一聲,正打算再訓斥幾句,便見微濃已從內殿走了出來。她一邊撩起琉璃珠簾,一邊說道:“殿下幾天不來一次,怎麼一來就訓人呢!”

她這話說得雲淡風輕,不像生氣,也沒有調侃,更加不會是哀怨。但聶星逸卻心虛了,沒往下接話。

自從聶星痕率軍平亂之後,他一門心思都在行刺這件事上,也怕微濃髮現什麼端倪,便沒怎麼來過含紫殿了。否則,不會不知道這裡沒燒地龍。

聶星逸輕咳一聲,衝那宮婢擺了擺手,走近微濃,問她:“今年冬天這麼冷,為何不燒地龍呢?”

“其它殿裡都在燒,我這裡光是餘熱便足夠了。燒了地龍倒覺得熱,還總犯困。”微濃笑著回說。

“都說女畏寒,你倒不一樣。”聶星逸有心緩和氣氛,遮掩自己的心虛。

“許是從前有習武的底,還好。”微濃一句帶過。

聶星逸見她表情如常,根本沒有擔心聶星痕的意思,自己倒也不好主動提起了。他唯有招呼著微濃坐下,與她隨口說著今冬異常的氣候,還有臨近年關宮裡頭的種種置辦。

微濃耐心地聽著,聽了半晌,才開口插了句話:“說起來,我也有件事得問問您的意思。”

正題終於來了,聶星逸打起精神:“你說。”

“明日是青城公主一週年祭,璇璣宮會舉行盛大的道會,我想喬裝去看看。”微濃表情不變:“雖說前塵往事過眼雲煙,但我在璇璣宮時,清景散人待我不錯,我也受了香火情誼。這次我想去捐些功德,不知您這裡是否允准。”

“你就是想對我說這件事?”聶星逸有些不信。

“不然呢?”微濃輕笑:“您以為會是什麼事?”

她如此一問,反惹得聶星逸沉默片刻:“沒什麼,你想去便去吧!但我近日事情多,或許走不開。”

“無妨。”她知他只是句客氣話,便也頗為善解人意。

“想要捐多少功德,直接從東宮的賬房裡支取,你是妃,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