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就像他知道他是一個傭兵頭子。因此就將他當作一個傭兵頭子去命令而已。
紅鬍子巴託姆心銳誠服之於,忍不住認為這才是一個領導者應有的水平。
不過唯一的疑惑是關於布蘭多和他那個巫師扈從的關係,那個名叫夏爾的年輕人總是有時出現又有時隱沒,讓人感到神秘莫測。
有時候巴託姆在猜測他們一主一僕究竟在幹什麼,不過最終只能歸咎於高地騎士的高深莫測。
兩人談話之間,森林走到了盡頭。芙雷婭在前面輕輕地啊了一聲,然後眾人眼前一下豁然開朗,前面一片草甸的山坡上,一條土路通向一座孤零零地坐落在土丘最上面的小木屋。
那是一棟挺奇特的屋子,當布蘭多他們走近一些才發現那就像是倒扣在地上的半個木桶,門開在‘木桶’的中央,兩側是拱形的窗戶——窗臺上放了盆栽的花,紫色或銀色,縱使是布蘭多也叫不出名字來。不過看著像是風信子。本來年輕人也是這麼以為的,只是他看到一邊花圃中種植的月見草後,就意識到這些可能都是罕見的魔法材料。
然後他們走進間木屋外圍的柵欄,拱形的門上掛著一個鈴鐺,不過布蘭多知道對方的規矩,圖拉曼這個時候只要沒在午睡,一定已經透過警戒法術發現了他們。因此客人這個時候搖鈴鐺只會引起對方的不快而已。
布蘭多知道那個鈴鐺只有在有要緊事的時候才能被敲響的。
他記得在遊戲中唯一一次是有一頭龍襲擊了附近的村子吧。
正是這個時候,他卻感到芙雷婭在一邊碰了碰自己的手肘。他回過頭。看到芙雷婭一臉疑惑地問道:“布蘭多,這是什麼地方?”
她這會已經意識到布蘭多是來和其他人會面的了,可是是誰呢,會住在這種地方?
“一個老人的家而已。”布蘭多收回目光盯著木屋的門,隨口答道。
“老人?”
“恩,他是一個巫師。”
芙雷婭在一邊低低地啊了一聲,手中的劍鬥差點一哆嗦掉到地上。事實上不只是她,就是臉一邊見識豐富的巴託姆聽到布蘭多的話,也忍不住挺了挺胸。巫師就是巫師,雖然夏爾也是巫師學徒,可比起正牌的巫師來那就差了許多。
事實上在埃魯因甚至整個沃恩德的鄉野之中,巫師一直是枕邊故事中最神秘的角色,許多人就聽著關於巫師的傳說長大,關於這一類人的描述大多是和鬼神聯絡在一起的。
但事實上布蘭多知道,在真正繁華的地區,大城市或者人煙稠密地區的城鎮,巫師是很普遍的存在。尤其是許多王國的王立學院還培養宮廷巫師,因此究其根本這些人並不是多麼神秘的存在。
當然,如果是巫師中的黑巫師和女巫,以及亡靈巫師,那就要和傳說故事中的那些角色劃上等號了。
布蘭多回過頭看了看小羅曼,發現這位商人大小姐此刻竟然也是有點小緊張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你又緊張什麼?”
“姑媽說,和巫師打交道要有禮貌,否則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呢。”羅曼理所當然地回答。
“咦——”
布蘭多還沒來得及回話,屋內就傳出一個老者的輕咦聲。然後木門吱呀一聲開啟了:“這個說法可不是什麼民間傳說,小姑娘,你姑媽是誰?”
那個蒼老的聲音像是伴隨著開啟的門與門後那位穿著灰色長袍,鼻樑上駕著一支玳瑁邊眼鏡。滿頭銀髮,雪白的鬍鬚一直垂到腰際的老者一起進入在場四人的感官內。
不只是羅曼和芙雷婭,布蘭多其實這也是第一次見到圖拉曼,那個傳說中的一百二十級的大學者。
“姑媽就是姑媽咯。”羅曼倒是一點也不怕生。
那老者看了其他人一眼,像是在打量他們。不過他有些渾濁的目光一一掃過布蘭多和巴託姆,倒是沒有停留,落在芙雷婭身上,怔了一下。
最後才看了小小羅曼一眼,砸吧了一下嘴道:“小姑娘,我看到你這個樣子就知道你姑媽是誰了,哼,脾性倒是學了個十成十。”
他一開口,芙雷婭和布蘭多就吃了一驚。芙雷婭吃驚的是這個老者竟然認識羅曼的姑媽,布蘭多可說過他是一位巫師啊!布蘭多同樣吃驚的是圖拉曼竟認識羅曼的姑媽,不過他們兩人吃驚的層面可就完全不同了——
一個巫師認識的人,和秘銀堡的主人、十二環法術學會銀色首領認識的人,這之間的差別可就遠了去了。
“你見過羅曼的姑媽嗎,老人家。”
“你認識詹妮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