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黑sè的岩石與乾涸的土地上淌下,最後鐘擺之島的命運大鐘響徹雲霄,一道青sè的光柱直衝天際。
巨龍張開羽翼,遮蔽了太陽的光芒,黑暗帶來了下一個紀元的降臨。
布蘭多搖了搖頭才猛然從這種幻想之中清醒過來,歷史的厚重感壓得他喘不過起來。他額頭上亮晶晶地,冷汗漬漬地回過頭,正好對上老人銀灰sè的瞳仁。
威廉笑了笑。
“不是每個人都清楚這段歷史,天青sè的騎士擊碎蒼穹為我們帶來了一個新的世界,黃昏之龍墜落大地,長久以來的苦難結束了,然而人們也失去了榮譽。”老人笑眯眯地說道。
假如還是在過去遊戲之中,布蘭多或許有興趣接上一句:“苦難並未結束,人們也並未失去他們的榮譽。這個世界上始終存在壓迫,英雄並不是存在於人們的臆想之中,而是時代需要他——”
這麼說可算是一個標準的答案,用以啟發劇情。
但在這裡布蘭多沒心情和這位銀sè聯盟的領袖討論過去的神話和現如今艱難的時世,他早已過了犯中二病的年齡,也沒有文青的需要,比起來還是背後寒光閃閃的鋒利長劍更讓他感到時間的緊迫。
尤其是這柄劍如今掌握在敵人手中,安德莎正在步步緊bi。
他只是看了威廉?匹斯特一眼,然後回頭問道:“芙妮雅,你有感到什麼嗎?”
“我感到有一個聲音在叫我,布蘭多哥哥。”芙妮雅閉著眼睛,有些緊張地說,她白淨的xiǎo手放在漆黑的岩石上,對比有些強烈。
“它說什麼?”
“mén中之鑰,星光之光,遠古的英靈,守護的君王。”
“這是德魯伊的荊棘詩歌裡的句子,這或許是一個暗語,德魯伊們教過你這段教義嗎?”
“沒有,我只學了《自然之道》……布蘭多哥哥。”
“三個月就學了這點東西?”
“對、對不起……”
“沒關係,這不是你的錯,反正這些該死的傢伙làng費時間的本事甚至連‘大分裂’都沒有改變他們,”布蘭多強忍住罵人的衝動:“或許他們的生命週期太過漫長,讓他們學會了jing靈的壞máo病。”
“你對德魯伊和jing靈很瞭解?”威廉不慌不忙地問,這個年輕人總是讓他感到驚訝。
但布蘭多沒時間回答他,他在回憶關於瓦爾哈拉的一些紀實與攻略。因為年代太過久遠記憶早就模糊不清,他只能記得一些破碎的片段,不過現在他就要靠這些片段來救命了。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布蘭多答道:“你就是mén中之鑰,芙妮雅。告訴它,你是手持森林與山川的權杖行於大地上的人,你是神賜予權柄在凡人之中的nv兒,是受遠古的英靈所眷顧的選民。”
芙妮雅瞪大眼睛看著他。
威廉也一隻手抓著自己的銀sè羊角胡,眯著眼睛看著這一幕。
“跟我念就好——”
“mén之靈。”
“mén之靈——”芙妮雅吸了一口氣,大聲跟著唸了出來:“我是手持森林與山川的權杖行於大地上的人,是神賜予權柄在凡人之中的nv兒,是受遠古的英靈所眷顧的選民。”
兩人一唱一和,xiǎonv孩的聲音稚嫩,但卻充滿了無限的力量。
“所以?”
mén忽然發出轟隆隆的響聲,回應來一個巨大的聲音,聲音如同滾滾雷鳴,橫貫穿過每一個人心間茫茫的mi霧。
芙妮雅的眼睛一下子被點亮了,她吃了一驚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布蘭多哥哥。
法伊娜更是失聲道:“布蘭多,它它它說話了……”
威廉微微眯起眼睛,銀sè的眸子眯成了一條線。
“所以?”芙妮雅不解地問。
“所以請將你的大mén開啟——”布蘭多說道。
“請將你的大mén開啟!”芙妮雅喊道。
但聲音回dàng在山谷之中,這一次mén紋絲不動。
“怎麼了?”法伊娜問道。
“條件不對。”布蘭多皺起眉頭,論壇上的文字就像是閃電一樣在他腦海中翻頁,但他越緊張,文字就越模糊。
那畢竟是快十年之前的事情了。
老人回過頭,這個細微的動作沒有逃過法伊娜的眼睛,這位千金大xiǎo姐忍不住焦急起來:“你快一些啊——”
“你閉嘴!”布蘭多沒好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