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正面衝擊敏爾人名震天下的重騎兵一樣,換做任何人都是自取滅亡,但他偏偏可以一舉成功創造奇蹟,這不是因為他被幸運女神眷顧,而是因為勇氣和天才一般的靈感與嗅覺,這種嗅覺與靈感是與生俱來的,根本無法琢磨,也無法模仿——”
“簡單的說,就是普通人學不來的。”年輕的巫師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差不多,”梅爾卻很認真:“這樣的名將百年難得一遇,像是炎之王那樣的天才更是自從聖者之戰後就再也沒出現過——”說到這裡他停了片刻,才鼓起勇氣說道:“不過我在一個人身上或許看到了這種潛質,他總是可以化不可能為可能,這正是我來這個地方的目的之一。”
“你是說領主大人?”年輕的巫師差點沒跳起來,搖頭道:“這不可能不可能,領主大人是很厲害,但那是在其他方面,在打仗上,我認為梅蒂莎女士比他厲害多了。”
尤塔也覺得有點離譜,比起這些年輕人來她更熟悉布蘭多,當然知道自己的領主大人在指揮小規模的戰鬥上還很有一手,當然那也只是以她的目光看來罷了。但在大規模的戰爭上,或許領主大人的目光總是很有預見性,但要說比起炎之王來,那實在是差得太遠了。
那是一千年前人類中誕生的最天才和驚才豔絕的人物,四賢者中吉爾特的出身最為平凡,但卻成就最高,四賢之中其他三位賢者實力不過在伯仲之間,艾爾蘭塔稍微高出一線,但比起炎之王吉爾特來說,還是差得太遠。風后聖奧索爾對自己得劍術最為自信,但也不得不承認吉爾特是一千年來在劍術天賦上無法被任何人超越的人物,在軍事指揮上,他更是把其他三位賢者不知道甩出了幾條街,艾爾蘭塔根本不會指揮作戰,法恩贊也相差無幾,聖奧索爾雖然有指揮能力,但也就僅限於此,一千年前那場轟轟烈烈的戰爭中,黑鐵之民一方其實真正參與與制定戰局的主角只有兩個,一個是炎之王吉爾特,一個銀精靈。
這兩個主角恰好完美地詮釋了拉斐爾的這句話。
梅爾見其他人臉上明顯露出不相信的神色,只淡淡地笑了笑,也不反駁,這些日子以來他和這些同伴還有尤塔這個頂頭上司相處得很不錯,他也不想為了這些小事就和同僚起爭執,何況眼下他們還有正事。
看到梅爾的神色,尤塔似乎也反應過來,她搖了搖頭道:“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看好領主大人,也好,梅爾,好好幹,找時間我會向他引薦你的。”
“真的?”
“自然。”尤塔十分不滿自己的話竟然受到質疑:“不過現在,還是說說你那個計劃吧。”
年輕的騎士卻彷彿絲毫沒注意到女傭兵團長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有些興奮起來,認真地指著地上的石塊說起來。
……(未完待續。。)
第一百七十七幕 格里塔與亞爾薇特
幽暗的燭光順著帷幔的方向蔓延,光的盡頭是一尊好像冰雕成的美人,從黑暗中浮現出的面容有若神話中描述的出塵的冰雪仙女,但挺直的鼻子與下巴卻彷彿是用鑿刀雕刻出來,每一道線條都纖毫分明,她正注視著自己面前的一個年輕人,眸子深處偶爾閃現過一道幽藍色的光彩。那個年輕人坐在一隻灰撲撲木箱上,正沉著身子緊皺著眉頭,一隻手託著腮幫子,手肘支撐在大腿上,無意識地用擦得錚亮的馬靴碾著散落在灰塵中的玻璃碎片。
銳利的碎片在燭光中閃閃發光,好像沙礫之中的珍珠。
“格里塔,你好像很不耐煩?”女人的聲音彷彿從夢魘深淵之下傳來,猶如一陣刺骨的冰風颳過,所過之處萬物冰結,發出一陣令凡人寒毛倒豎的簌簌的脆響。但被稱之為格里塔的年輕人並不是凡人,確切地說,他是一個死人,死人是不會感到寒冷的,因為它們根本就沒有體溫——聽到這個問題,格里塔抬起頭來,用跳動著的、深紅色有如湧動的血漿一般的靈魂之火注視著這位女妖之王。
他隨即露出一個優雅的笑容,這個笑容比之人類中最溫文爾雅的紳士臉上的微笑更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它卻格格不入地出現在一張沒有絲毫血色、冰冷僵硬的臉孔上,但卻絲毫不讓人感到詭異,反而讓人感到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你又不是不知道,亞爾薇特女士,我從一開始就不想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人們常說亡靈最沒有格調,因為它們總待在那些死氣沉沉的地方,而這個地方比最沒有品位的亡靈還要沒品位一百倍。請問。你待在這種地方難道會感到不無聊?”未來瑪達拉的帝國之劍,被稱之為達魯斯之後最強劍聖的人攤開手反問道。
“我既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