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時間來為此作準備,終於收買了一個內部成員,讓我有接近那碎片的機會。我明白自己倖存的機會不大,因此事先就準備好了轉化亡靈的儀式,事後證明了這件事的正確——在逃脫萬物歸一會追殺的過程中我受了很重的傷,依靠將自己轉化成亡靈才逃過一劫。”
“而且萬物歸一會不容納亡靈,所以我只有逃到瑪達拉才有倖存的可能,那是大約三十年前發生的事情。我在瑪達拉隱居了二十五年來避開萬物歸一會的眼線。當初我從他們手上拿到了那片碎片,還奪走了馬維卡爾特之書的一部分。”
白語氣平淡。彷彿在敘述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情。布蘭多卻暗暗稱奇,萬物歸一會活躍於沃恩德,不知道對秩序世界滲透有多深,他們的計劃雖然不是每每成功,但也很少聽說他們會吃虧。
白非但反滲透進這個組織內部,還成功混到中上層。單從戰果上來看,也是輝煌的。馬維卡爾特之書對於萬物歸一會來說意味著什麼不必贅述,想來他們花費了那麼大力氣才找回的與永恆不滅之物有所聯絡的碎片,也不是什麼隨便可以丟棄之物。
這個女人足夠冷靜又心機深沉,但該出手時又足夠決絕無情。如果不是她行事的風格太過偏執,布蘭多都要忍不住欽佩起來,但這個時候他卻更多在想自己和對方合作,是不是在與虎謀皮。
白彷彿有洞察人心的能力一般,她輕蔑道:“怎麼,感到忌憚了?”
“有那麼一點,任何人都不願意招惹瘋子,更不用說有能耐與手段的瘋子,我自然也不例外。”布蘭多答道。
“權當你這是稱讚我,我就坦然受之了。”
對於這個女人的一些言行,布蘭多也只能啞然。
“那碎片呢,我沒記錯的話當時你並沒有把它帶在身上,對嗎?”布蘭多忽然想起自己在東梅茲和這個女人一戰的情形,他不禁有些慶幸,當時還好自己佔著對於歷史瞭解的先機,否則還真不知道會死成什麼樣子。
“我自然不可能將它帶在身上,萬物歸一會可還沒有忘了我呢,我很清楚那些人的行事手段,他們比你們想象中更記仇,包括你在內,現在應該也在他們的黑名單之上了,你別忘了你破壞了他們多少次‘好事’。”
白冷笑道:“在死霜森林中那次,你給他們造成的麻煩一點不比我偷走馬維卡爾特之書和那碎片造成的影響小,我勸你還是多注意下自己的領地,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們就會送你一份大禮。”
布蘭多皺了皺眉頭,他對萬物歸一會的瞭解也不少,顯然明白白說的有可能是真的。不過對於這件事他也有些無奈,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或者換句話說,這就叫債多了不愁。
他這一路走來得罪的勢力可太多了。萬物歸一會,牧樹人,帝國,瑪達拉,至於王黨、北方貴族這種小角色,現在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眼下又加了一個世界BOSS。黃昏之龍,與這一位比起來,其他的更不算什麼。
“你把那碎片留在了瑪達拉?”他隨口問道。
“你問得太多了。”白則是毫不留情地答道。
“抱歉,我只是隨口一提。”布蘭多答道:“不過我有些好奇,上次在東梅茲,你雖然名義上是為那位手持水銀杖的至高者辦事,但實際上是身為牧樹人的牧首的身份更多一些吧——我好奇的是你在那之後為什麼會加入牧樹人,難道說也和萬物歸一會一樣的理由?”
“哼,小聰明。”白冷冷答道:“不過這一次你倒沒有猜錯,我之所以混入牧樹人的確也是為了找尋那些碎片,我懷疑龍後手上可能有一枚碎片,但時間太短,還沒來得及確認。我本來打算接下來花上幾十年來確認這件事情,卻沒想到被你給攪合了,真是該死——”
“這可不能怪我,當初是你先動手的。”布蘭多的言下之意很簡單——這是你自找的。
“我生氣的不是這個。”白輕輕哼了一聲:“我憤怒的是竟然會失手在你手上,令我英名毀於一旦。尤其是在此之後你的表現竟然如此不堪入目,如果以後你敢把這段經歷透露出去,我一定與你不死不休。”
布蘭多不禁無語,尤其是他想到這個女人這一千年是為了什麼而在外找尋,就覺得對方最後那句話可能不僅僅是一個威脅。
對於一個偏執狂而言,她的行為是不能以常理度之的。
“對了。”白忽然反應過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嗯?”
“你應該還欠我一件東西。”
“你說什麼?”布蘭多愣了,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