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說從不重要。你們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我從未放在心上。大象從不把螞蟻放在眼裡,螞蟻卻在責怪大象沒告訴他大象的龐大。這種事情,很可笑。看樣子,你智商真的不行。”
祭月走到右邊第三個人面前,羅婷生一張臉漲得通紅,想要說什麼,卻見祭月斜睨著眼望過來,“除了性別,你能和我比什麼?”
羅婷生頓時噎著,想了半天都沒想出,只能不甘心得頹然坐下。
“你最可喜的地方就是你的臉,和你比,我實在相距甚遠。”祭月夾槍帶棍得對歪瓜裂棗的馬蕭道,這張臉一直是馬蕭的痛楚,從小因為這張臉不知被多少人嘲笑過,他像是被戳到痛楚的貓跳了起來,“堂堂才子,你有沒有風度?”
“我當然沒有風度。”祭月很平靜得看著他,眼中慢慢抹上一層憐憫,理所當然道,“風度是君子的事情,這和我一個女子有何關係?”
第二卷 重生鹽城 031 交鋒
面對祭月如此蠻不講理的回答,馬蕭瞬間石化,一張臉皺的苦不堪言,讓人見了沒有人能與他對視。
“長得醜不是你的錯……”祭月說道,馬蕭的心情剛剛好一點,就聽到下一句,“但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馬蕭的臉頓時比烏鴉還黑。
祭月從沒有以貌論人的習慣,但是對一些看不慣的傢伙她向來毫不客氣。什麼都會說,只要她能找到的缺點,醜點她都會毫不猶豫得諷刺過去。她十歲就曾把想要偷懶卻讓自己抄字的夫子說的面色慘白,一開始還是在講孔孟之禮,周朝之禮,後來也不知怎麼的把夫子的父親母親,姥姥姥爺祖宗十八代一股腦說了一遍。氣得夫子揚長而去,直嚷嚷教不了這等紈絝學生!——這是祭月少有的驕傲事件之一,那時候她覺得自己爽呆了……
祭月側著頭隨口道,“你們糾纏我是男是女有何意思?這能改變什麼?這什麼都不能改變。金子就是金子,即使埋在土裡也是金子,它會發光永遠會發光。千里馬的伯樂不常有,但總是有幾個的。我不至於靠扮個男裝來出名。我穿男裝只是因為我喜歡男裝,就比如你這張臉,你不能改變它,難道你就能要求我來改變我的興趣?”
馬蕭被祭月說的暈暈乎乎,這他的臉和重月穿男裝騙他們到底有何關係?沒關係吧?聽重月說的頭頭是道,好像有點……
祭月來到第四個男人面前,坐在左手下最一個,徐圍城。祭月第一句話就是,“別在我面前扮風雅扮老成,和我比,你差得遠了!”
徐圍城喝茶的手一頓,面色頓時難看,沉聲道,“這是和長輩說話憚度嗎?”
“你怎麼是我的長輩?因為年紀大就是長輩?”下一句祭月很想說我前世今生加起來的年紀足夠讓你喊我聲嬸嬸了,祭月居高臨下盯著徐圍城嘲諷說道,“白巷裡躺著八十出頭的乞丐,他是你的長輩?紅樓閣上坐著年過半百的老鴇,她是你的長輩?白齋堂中站著七旬的老屠夫,他也是你的長輩?”
“年紀從來不是判斷一個人輩分的標準。”祭月自問自答,快的讓徐圍城插不上半個字,冷聲諷刺道,“既然你是讀書人,咱們就來說說讀書人的事。孔老夫子說過,聞道有先後,達者為先。雖然你比我早早生了那麼幾年但也沒瞧見你長了多少知識。不如我們比比文采?看看誰是那個達者,誰是那個先?”
比文采?這個女子都能讓水石歎為觀止,直呼飽學之士。他一個小小的只能在鹽城呼風喚雨的大才子怎能和她比文采,這不是找抽嗎!徐圍城沉默,一字不吭,茶杯柄捏得咯咯直響。
“孔老夫子也說過,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坐在一邊面色蒼白的盧東曉微笑說道,言下之意便是徐圍城和你父親一般大的年紀,你也應該稍微尊重尊重他。
祭月負手而立,很順溜得答了下半句,“我也知道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第二卷 重生鹽城 032 習慣真不是個好東西
徐圍城的一口茶險些噴了出來,在場的人都在祭月這句話後變得面色古怪。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強忍笑意。坐在上面一直看著如此強勢的祭月的重老爺差點從座位上摔下來。這,這,這祭月是說自己是小孩,徐圍城沒有愛護她嗎?從現實意義上講,相比徐圍城的年紀,十五歲的人的確是個小孩,但從歷來的俗約來看,女子十三歲就已經成年,十五歲都可以嫁人了……
能那麼順口說出這樣話的人,臉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
盧東曉咳嗽一聲,掩蓋自己的失神,他也被祭月的厚臉皮嚇了一跳,“人而無信,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