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親自動手找出那些個模具!如果找到了,他就是大功一件!說不定明兒就能升官!
卡卡和祭月都沒動,連看也沒有看一眼王麻子。王麻子將那裡的每一塊磚都敲個了遍也沒有找到半點模具的樣子,只有一攤黃色渾濁的水從老鼠屍體周圍蔓延開來,一點點四散。
“是,是,肯定是你們提前融化了!”九三的心一下子從雲端掉到地獄,尖銳得尖叫道,“肯定是你們知道獄卒要來,所以提前融化了!肯定是這樣!肯定是!”
九三叫著嚷著,然而一旁一直看戲的獄卒卻是各個變了臉色。提前知道?這可不是能隨便說的!難道獄卒裡還有給這兩個人通風報信的?!這就像一隻貓突然對老鼠行禮,是一件極其丟人而難堪的事情!來的獄卒你看我我看你,幾個狠得立馬上前痛揍九三,邊揍邊罵,“讓你亂說話!讓你亂說話!”
王麻子的臉也很難看,難看到了極點。他緊緊抿著嘴看著腳邊黃黃的渾濁的水,然後死死瞪著一大一小兩個人。自從他們進來後,他就沒一日安生!每一日過的舒坦過!這兩個災星!兩隻螻蟻!兩條狗!他們怎麼能毀了自己的前途!王麻子氣得直接撲上去打,什麼理智早就拋之腦後,他只有一個想法,不管自己未來怎麼樣!他現在一定要整死這兩個人!
一擒一屈一踢腿,祭月乾淨利落得踢中男人最最重要的那個部位!王麻子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慘白,聲音卡在喉嚨裡發都發不出來,痛到極點,連叫喊都沒有力氣。祭月可是真的毫不留情,她自然知道自己的那一踢絕對踢得王麻子斷子絕孫!
周圍看得不管是獄卒還是犯人,只要是男人都不禁全身冰冷,下意識得加緊雙腿。連血虎都吞了口口水,看著王麻子痛得滿地打滾,縮了縮肩膀。如果不是現在不是時候,他肯定要對祭月豎一根大拇指!狠啊!同為男人他怎麼能夠狠得下腳踢那裡?!
隨即天牢裡爆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比生產的婦人還要淒厲的叫聲叫得門外看門的獄卒都嚇得跳起來。
牢裡一團混亂,青葉飛看著那個即使身陷囹圄都不改其氣的男人,看著他從容淡定得面對著比自己更強大的人,忽然有了一絲觸動。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敬佩,原本想來找茬的心思也淡了許多,這樣的人,已經落到這步田地,也算受到懲罰了吧?
青葉飛和祭曉畢竟不同,祭曉可以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段,而她卻仍有一絲不忍,尤其是對於國於家有大幫助的忠義之士!皇上正是需要這樣的人才啊!
正當她想出面解救一下,順便讓祭月欠自己一個人情之時,有一個身影快一步繞開青葉飛率先走向混亂的那間牢房。
“張頭!”
“張頭!”
獄卒見到這人各個恭敬喊道,自覺得讓開一條路。張頭是天牢裡最大的管事,名為張三丰,大家習慣叫他張頭,是一種尊敬也是一種地位的。
張頭臉色很不好,陰沉著誰也不看直接走向牢房。
對了,張頭打探這兩個新進來的犯人已經失蹤兩天了!這時他們才想起這一點古怪,以前哪個犯人的訊息需要打探這麼久?心思又紛紛活絡起來。
張頭人很高大,一身肌肉雖不能和血虎比,但一看也是打架的一把好手。他走到王麻子身邊問道,“沒事吧?”
“張,頭!他,他們,毆打獄,卒!”王麻子強忍著痛楚站起來,一手捂著胯下一手指向祭月,冷汗混著髒水留下王麻子的臉,他眼中的恨真恨不得將祭月千刀萬剮!一句話都說不利索,可見的確是疼的鑽心了。
張頭面無表情得看了祭月一眼,又看了銀髮卻桀驁不馴的卡卡,突然狠狠一巴掌!那掌聲還劃過空氣時還能聽到那獵獵的風聲,銳利得可以打斷三根肋骨的力量直接將人扇飛了出去!
但是!——
所有人目瞪口呆得看著那個飛出去的摔出了大片水花的人,躺在地上的是——王麻子?!牢房裡寂靜無聲,犯人不敢說話,獄卒在張頭的面前也不敢吭氣。張頭冷冷掃了一眼站在牢裡的這一幫子獄卒,沉聲道,“王麻子叫你們來的?”
眾獄卒不敢答,只有幾個稍稍膽大的微弱得應了幾聲是。
“每個人三十大板,出去領罰吧。”張頭直接下了命令,依然是萬年不變的撲克牌臉。
“為什麼?”事關個人利益怎麼能不問清楚?
張頭看見一瞟,說話的人就不禁縮縮脖子,“不為什麼,這是我張三丰說的。”
牛!夠囂張!血虎隔著牢房嘿嘿笑,這張頭是這些個獄卒裡他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