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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

原本因著陳澈之拋棄她堂姐,對堂伯祖父出事袖手旁觀一事,凌夏遷怒了雲暖,很長一段時間都未跟她聯絡 … 可她也沒想到雲暖竟也完全不當一回事的不跟自己聯絡 … 她們畢竟曾經那麼好過。

然後父親和母親都勸自己,堂姐的事情是堂姐的事情,不該影響了她和雲暖之間的感情,畢竟脾性那麼相投,就該好好相處,她仔細想了也覺得陳家和陳澈之的事本來也和雲暖無關,便抹了前嫌寫了長信邀請她一起出來看戲,可她呢,她就只輕飄飄的讓個下人傳話說沒空,連個說得過去的理由都沒給的就隨便拒絕了自己。

好像當初她們一起玩耍的那些日子都是假的一般。

再聯絡到堂姐和陳家二爺陳澈之的事 … 凌夏覺得陳家人真的都是冷心冷肺的人,前一刻還跟你還談婚論嫁,吃酒談天,下一刻一轉身就可以因著一點點利益 … 或者怕是玷汙了他們的清白名聲清貴門第 … 轉身就能把你撇的一乾二淨 … 根本都是些沒有感情的人。

蕭玉如聽她說這樣的話,便知這兩人怕是起了嫌隙。

蕭玉如拿著湯匙輕輕攪著面前的飲品,心思也一直都在急轉 … 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想著自己的出路,她從一個貧困家的女兒,成為現如今紅得發紫的影視紅星,從來就不是個愚蠢的。

原本韓稹年輕有貌有權,她愛上他,兩人日子過得如膠似漆,她的人生簡直堪稱完美 … 她不知道怎麼突然就破碎成現在這副樣子。

她痛苦徘徊了很長一段時間,可她是從窮苦出身爬上來的,苦熬著從痛苦中求生存和突破幾乎是她的本能。韓稹說攪渾這池水才好摸魚,她自己也是想攪渾這池水,然後從中摸索著好尋找出路。

否則現在的她,哪裡還有什麼希望可言 … 她也不知道韓稹什麼時候回西北,會不會帶她一起去,現在這樣子的韓稹,讓她跟著一起去西北,她當然是斷斷不想的。

可是在他那裡,她哪裡能說個不字?

看著凌夏忿忿的樣子,她笑道:“聽說舊朝的那些世家大族有世家大族的規矩,不過雲暖還小,她又是個乖巧的,想來十分聽她母親還有外家的話 … 再來她拒絕你其實也未必是敷衍,這段日子她和廖家三爺定親幾乎是滿城皆知了,這麼大的事情,這些日子想來也是十分忙碌的。”

凌夏撇了撇嘴,輕哼了聲,但聽言心底到底舒服了些 … 另外她還想到了雲家的事情,昨日一大早她就看到了《燕林時報》上刊登的雲佰城的申明 … 上面竟然說雲琪曾下毒暗害雲暖和雲老太太,雲老太太現在還躺在醫院裡。

那雲暖這段日子十分忙碌必不是假了 … 只是再忙寫個回箋講清楚理由總可以吧?

蕭玉如見凌夏表情已有了鬆動,又笑道,“聽你說上次在繁花的事,那時你堂姐和孫二公子在一起,雲暖擔心你堂姐的安危,不顧你們只是兩個弱女子,就直直的衝上了前去 … 可見她怎麼會是個無情之人,那之後你們就再未見過,想來中間定是有什麼誤會吧。”

凌夏聽了這話更是猶疑了起來 … 或許是陳家人不想讓雲暖見自己?上次雲暖拒絕自己,都只是個下人傳話,或許那根本就不是她的意思,甚至她送過去的請帖,都有可能是被人截住了,並未到雲暖手中。

陳家人真是既無情又狠毒。

凌夏面色變幻,抿了唇道:“是,是吧?可能真是我誤會她了。”

蕭玉笑道:“是不是誤會找個機會見一面說開不就是了。說起來我下一部戲《伶中曲》,我聽朱導演說,那部戲的劇本還是經過雲暖過目的,她還改了許多地方,連朱導演都說,以雲暖的才華和悟性,不做電影簡直是暴殄天物。”

說到這裡她又笑著搖搖頭,道,“有機會的話我也想見見她,那部劇本我拿在手上 … 還是有些地方領悟得不夠深刻。你知道我的出身,要演普通的摩登女郎沒問題,但世家出身,烙印深刻的大家閨秀,在新時代所受教育之後,新舊思想火花的碰撞和掙扎 … 說實話,我真的有些力不從心,還很想跟雲暖探討一下。”

凌家。

多格和凌仁樟相對盤腿而坐 … 凌仁樟便是凌夏的祖父,凌家的家主。

凌仁樟慢慢給多格斟了一杯茶,再給自己斟上,放下茶壺,才道:“關首領,此次真是非常抱歉,貨船途徑嶺南時不慎,被嶺南海關給截走,雖然這些時日以來我們東奔西走,多方疏通,但那種東西,軍方截到,我們凌家能夠脫身而出已是萬幸,想要把東西要回來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