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的嘴角,身體裡燃了一團火,急於找到發洩的出口。見她愣住,他一把抓過她細弱的手腕,一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她膽戰心驚的樣子,便是他最可口的消夜。
“別……宏駿……”方若軒無力掙扎,也不敢掙扎。他高大粗壯,像棵千年老樹一樣難以撼動,而她只是繞樹而生的一朵小花,風一吹,花瓣便四散飄零。
她閉起眼睛,默默忍受他對她的瘋狂,她那細微的反抗聲,只不過是他這場戰鬥裡的喝彩,他是個勇猛的戰士馳騁跋扈,沙場是她的身體,上上下下,沒有他征服不到的地方。
她的淚又溢了出來,沒有任何選擇的,她只能以那些屈辱的姿勢臣服在他身下。她知道她身上又會出現青色紫色的瘀斑,一點一點,隱隱作痛,剛消掉又出現,每天都像小鬼一樣纏著她,讓她恍惚恐慌。
“哭什麼!”他凌厲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如一聲驚雷,她趕緊收起眼淚,勉強看著他笑道:“沒有,沒哭……”
他捏著她的下巴,極為欣賞她這一臉的無措與驚慌,滿意的笑了笑,繼續身下的動作。直到精疲力竭,滿足的低吼從他喉嚨裡翻滾而出,他鬆開了她的肩膀,翻過身沉沉睡去。天邊已泛起了魚肚白,又是一夜未眠……
方若軒悄悄起身去洗了澡,只有在水流嘩嘩聲中,她才能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她不知已有多久沒好好睡一覺了,她被判了終身監禁,被聶宏駿囚禁在這個牢籠,再也沒有重見天日的時刻。
水中倒映出她清瘦的面龐,蒼白,美麗,像朵白玫瑰,沒有血色,卻依然能讓人心動。
她撩動著水花,水汽漫上來,如若天邊的海市蜃樓,她彷彿看見那些前塵往事一一縈繞,彼此糾纏,每個人都揮著手讓她過去,她向前一步,卻一腳踏空,重重滑倒在地,小腿上登時又起了一塊淤青,難看的要命。
她哭起來,卻覺得有一雙溫熱的大手把她從身後抱起,她靠在他結實的胸前,兩人第一次在燈下坦然相對。“怎麼這麼笨,”聶宏駿皺起眉頭責怪她,倒像是在責怪一個被他嬌寵的小妹妹,“連洗個澡都會摔跤,你還會做什麼?”
“我剛才分了神,沒看清地板……”她唯唯諾諾的回答,好像聲音大一點,就會嚇到了誰。
“還疼不疼?”他低頭給她揉腿,細心體貼的像個伴她多年的丈夫。她有些不好意思,拉過一條浴巾擋住自己身子,又細細觀察著眼前這個男人。
她從未見過他赤身裸體的樣子,即使跟了他這麼久,每個夜晚她都要關著燈,她不想看他猛獸一般橫衝直撞的醜態。
而此時,明黃燈光下的他,卻顯得那麼溫柔多情,他的肌肉線條優美,他的側顏堅毅陽剛,他為她揉腿的手輕柔溫暖,她無法想象,這就是夜夜粗暴的撕裂她身子的那隻手。
她像觸了電,迅速把腿縮回來,幾乎帶著哭腔的求他:“我……我想洗個澡,請你先出去好嗎?”
他看她一眼,她不知道她這樣子又激怒了他。聶宏駿拽住她浴巾一角猛的一拉,她一下子倒在他懷裡,浴巾也被他狠狠甩了出去。他盯著她的胴體,那眼神令她害怕。
“宏駿,求你了,不要……”
他捏上她的細嫩的臉蛋,幾乎貼上她:“你不瞭解我嗎?求我什麼時候管用過!”
“可我真的好累!”
他冷笑道:“什麼時候……還輪得到你說累?”
方若軒不再掙扎,順從的由著他,由著他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她身上。聶宏駿甚至都懶得抱她回房間,直接按她在冰涼的地板上發作。
又冷又硬的瓷磚硌痛了她,他粗魯的動作弄痛了她,她也只是緊咬著牙關默默忍受,這一忍又不知要漫長到多久。
她似乎失去了知覺,只是一隻隨著他搖晃身子的木偶,她的眼前似乎又出現了那個海市蜃樓,那裡面,她與哥哥姐姐嬉笑追逐,她的父親將她抱在手裡,拿出她最愛吃的點心逗她;那裡面,還有一個漂亮的玲姐姐,是失去母親後這麼多年一直對她視如己出的女人……
恍恍惚惚的,那裡面,居然出現了一個駿哥哥,他高大挺拔,他對她寵愛如珍寶,他擋在她身前,他的身軀足可以為她抵擋一切風霜。
可是不知為何,那裡面一切又變了,沒有父親慈愛的笑容,沒有哥哥姐姐的天真無憂,那個駿哥哥變成了一個惡魔,長滿老繭的黑色大手死死扼住了她,她看到自己的血,感到自己的痛。她居然連死的資格都沒有了。
☆、第二十六章 齋堂
聶宏駿臉色陰沉,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