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還怎麼前行?
那根棍子那麼重,絕對是個了不得的寶物,陳大勝怎麼會捨得扔掉?見陳大勝那模樣,小刀知道這傢伙是在有意隱瞞什麼,便也不多問了,將腳從冰冷的江水裡提了起來,道。“我先睡一覺,你給守著點啊。”
“這江面開闊,有什麼東西一眼都能看出來,兩位施主若是累了就休息吧,老衲會照看著的!”多吉將手中的包裹緊了緊。對著陳大勝二人道。
冷冷的江風拂面,陳大勝往江面上看了看,茫茫江面上,除了些水鳥在覓食,還有些漂浮的垃圾外,連船隻都看不到,便放了些心,將長袍緊了緊,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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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皮船逆流而上,在江中留下陣陣轟鳴,還有一條長長的水浪,一路上也沒遇上什麼阻攔,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江面變得越來越狹窄。
“到哪兒了?”
陳大勝醒過來的時候,夜幕已經要拉下來了,清冷的江風一吹,懵懂的大腦很快便清醒,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看著陌生的環境,忍不住有些疑惑的問道。
“馬上就要到天全縣了,前面就是飛仙關,大哥,這江面越來越窄,船晚上可不好走,還要繼續往前麼?”肥老闆一臉的疲憊,幾個小時的連續趕路,讓他也有些受不了了,一臉苦逼相,對著比他小几十歲的陳大勝叫起了大哥。
天全縣,雖然河道彎來拐去的,但若算直線距離的話,應該也有百里了,速度倒也不慢!
陳大勝聞言,轉臉向著端坐船中的多吉老喇嘛看去,想聽聽這老喇嘛的意見,飛仙關是青衣江的匯流處,幾條河在這裡匯到一起,始稱青衣江,所以,過了飛仙關,那就不叫青衣江了,河流改道,繼續前行卻是要亂了方向。
多吉站起身來,對著那肥老闆道,“老闆,再往前走走,我們就在飛仙關下船吧!”
“好!”
老闆點了點頭,忙活了大半天,總算是要解放了,原本還一臉頹廢,立馬就來了精神,加大了油門,趁著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早點趕到飛仙關,好早點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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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幾座高高的山嶺出現在了前方,鐵皮船駛入了天全河河道,向著前方慢慢的靠近,河道要比青衣江面窄一些,不過河水並不湍急,三四十米寬的河邊長滿了水草和蘆葦,岸上雜木叢生,天有些黑了,小船行使在河面上,顯得有些陰森。
“陳施主,我們從飛仙關上岸,然後找個地方休息一夜,明日改走旱路!”多吉走到船頭,對著陳大勝道。
“也好,再往前面,也沒有水路可以走了。”陳大勝點了點頭。
“咦?”
剛和多吉聊了兩句,陳大勝抬頭望去,只見昏暗的天光下,幾條小木舟從河邊的蘆葦裡劃了出來。
“這麼晚了,怎麼還有船出來?”看著那幾條小船向著鐵皮船快速的接近,陳大勝不禁皺了皺眉,面現疑惑之色,隱隱間有些戒備了起來。
“停船,停船!”
果然,那幾條小船駛到鐵皮船前大概五十米遠,其中一條船上的一個壯碩漢子,便遠遠的大喊了起來。
再往前就要撞上了,肥老闆不知道出了什麼狀況,趕緊熄火拋錨,將船停在了河中央。
那壯碩漢子見船停了,立刻便大手一揮,使勁的吆喝了一聲什麼,旋即幾條小木舟便飛快的散開,將鐵皮船圍在了中間。
“唔?怎麼回事?”小刀正在美夢中,被那漢子的喊聲給驚醒,睜開眼睛便看到鐵皮船被圍,頓時顯得有些疑惑。
陳大勝沒有回答他,很明顯是麻煩來了,目光落在面前這七艘小船上,攏共有十幾個人,都是些打扮樸素的青壯年,除了那喊話的漢子勉強能算得上是有點功夫在身外,其餘之人根本就不像是練過武功的,更像是附近的鄉民。
“老兄,你們這是怎麼個意思?”小刀打了個哈欠,緊接著伸了個懶腰,並沒有將群人給放在眼裡,就這幾個貨色,還不夠他一把捏的。
“什麼什麼意思?你們是什麼人,敢闖我們船幫的地盤?”那漢子目光在船頭三人的身上端詳了一笑,眸子深處閃過一絲狡黠。
“船幫?”小刀一聽,有些錯愕,旋即卻是笑了,“沒搞錯吧,我只知道長江上有個船幫,而且也不過是個百十來人的小幫會,你們這船幫又是從哪兒蹦躂出來的?”
那漢子臉一抽,“這個你管不著,分舵不行麼?”
“分舵?”話音一落,陳大勝三人都笑了,百十來人的小幫會,居然也能建分舵,這是在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