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眼看著雲清揚又要動怒,孫錦繡退開了幾步,免得再同他對峙上了,只是站在陰影之中看不清臉上的顏色。
“辦法不是沒有,相信下毒的人必然是拿著解藥的。”
“你的意思是?”雲清揚蹙眉,心裡頭卻是已經有了定論。
“我要離開一會兒,這期間我會用銀針度穴,因為雲清揚身上本就帶著寒毒,素以最好能找一個暖一點的地方,先控制了毒素蔓延心肺,說不定還有七成的把握。”
孫錦繡想著昨個兒蓼藍來時的景象還有素裹的反應,心裡頭差不多也有了定論,能夠接近自己的唯有素裹,看來還是自己失算了。
本以為素裹和蓼藍之間不過是隱瞞了她,她們之間認識的事實,而素裹專心想要對付的大概是她手中的藥田,卻沒想到一直沉默著的蕭君玉竟然會利用她對著雲家下手。
“需要暖些的地方?我連的內功正好是至陽至純的烈焰訣,若是度入他的體內……”
“這自然是最好的,”孫錦繡撇了撇嘴,她可忘記了這些古代人都是哥哥身懷絕技的。
不過這個時候最最要緊的還是將能治風清揚的紅背竹竿草拿到,否則的話不但是風清揚的性命沒了,恐怕自己一家子也要就這樣交代了進去。
“你路上小心些,我命人送著你。”
雲清揚的眸中閃爍著晦暗,恍若最靜謐的冷夜直直的望進人的心裡頭。孫錦繡明白眼前這個人的心思,他是怕自己原先就是同蕭君玉串通好的,如今只是為了脫身罷了,而那些送她去天水別院的人名為保護,實則監視。
一路馬車轆轆而行,風一般揚起地上的塵土卻也平穩的令人舒適,雲清揚到底沒有虧待她,不出半個時辰便馬車便停了下來。
“孫姑娘,到了。”
饕餮的聲音在馬車之外響起,風雲不驚的語調彷彿這一切都同他沒有關係一般,然而孫錦繡卻能猜得到對方恐怕恨不得立即拔刀殺了她,到底是從小跟著風清揚的暗衛,怎麼可能對著自己的主子沒有感情。
“勞煩了。”
孫錦繡撩起簾子,自顧自的跳下馬車,朝著饕餮又囑咐了幾句,馬車隨即離去,而饕餮卻一路跟著孫錦繡。
“孫姑娘,公子吩咐您可以進去,但是您身後的人必須留下。”
守門的幾個銀甲金戟衛看見孫錦繡走近便開口說道,然而卻橫著手中的金戟留下了伸手的饕餮。饕餮一臉冷凝,右手緊緊按著劍柄,彷彿只要對方一有動作他便會拔劍相向。
“饕餮,你先留在這裡,逃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還怕我真的會跑了不成?”
孫錦繡見兩方無形之中已經形成了對峙,擔心還沒見到蕭君玉便結下了樑子,到時候便真的是拿不到那紅背竹竿草了。
“恩。”
幸好饕餮還是知道輕重的,被孫錦繡這樣一說也明白其中的道理,若是他輕舉妄動自家主子的藥便可能求不到了,收起了手中的劍冷著臉站在一旁等著靜靜地等著孫進喜。
水天別院的花草彷彿是靜止一般的,草葉依舊那樣翠碧如洗,那些爭奇鬥豔的綻著的話也一日往常一般競相而開。一道水霧瀑布流瀉而下,濺起薄薄的水霧打在臉上,令人在這樣的豔陽之下清醒了幾分。
小徑通幽,終點仍舊是那一座鳳凰展翅一般精緻的小亭,蕭君玉坐在小亭之中抬頭見忽而朝著她這裡望來,薄唇微微勾起,帶著莫測的深意。
“過來。”
孫錦繡聽到他這樣說,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絲惱怒,邁開步子就朝著他走了過去,剛剛離著小亭還有那麼幾步路的時候孫錦繡忽然停了下來,似乎是不願意再靠近了。
她的眼睛微微有些紅,彷彿是憤怒又好像是委屈一般,看得人心酸卻又令蕭君玉無端氣悶。為什麼不肯再靠近他了?
“過來。”聲音愈加低沉,抿著薄唇,連方才的笑意都蕩然無存了。
“蕭君玉!”聲音有些沙啞,聽得出說話的人極力隱忍著憤怒似乎還有那麼一點兒委屈。
“嗯?”
蕭君玉眉梢微微挑起,眸中帶著沉靜,恍如一汪不起波瀾的水,然而下一瞬蕭君玉的面色便驀然沉了下來,整個人都縈繞在了凜冽的寒氣之中,只因為眼前這個小女人竟然脫下鞋子,啪的一聲朝著自己的臉上拍來。蕭君玉沒有躲過,因為沒想到對方竟會這麼幹。
此時,伺候在一旁的眾人看得心驚,皆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垂下頭,這輩子誰見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