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頭什麼都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長得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弱柳扶風的模樣也讓人心疼,可是不知怎麼的他就是對那丫頭喜歡不起來。若不是家中的長輩總是叮囑他照顧著,他當真不願意理會。
“你妹妹是個可憐的孩子,身子也不好你要多多照顧她些,”姚正安見兒子一副不耐煩的模樣也很是無奈。
那孩子做的事情他也聽說過一些,只要不是太過他也不追究什麼,只是軒兒似乎很是不耐。
“聽說你最近有給我添了個妹妹,所以才回來看看,結果人還沒見到就被你指使的團團轉,”姚煜軒聳了聳肩,最終失去了耐性站起身來正準備離開,就在這個時候外頭忽然想起了一陣敲門聲。
“老爺,是錦繡小姐到了,”管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隨即門便被推開了。
姚煜軒轉過頭去原本以為會看到一個滿身鄉土氣息、不知禮數的山野農女,然而門口卻靜靜的站著一個恬靜安適的女子,身段纖纖,臉色有些蒼白卻透著一股難以接近的清冷,那一張小臉雖未長成卻已有了美人胚子的雛形。
“見過義父,”孫錦繡對著姚正安行了個禮,這才轉身朝著姚煜軒望去。
眼前的男子一身墨衣,黑髮未綸只有腰間綁了一條金絲繡的精緻腰帶,俊彥非凡,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邪肆的意味,彷彿是地獄裡放出來的魔王,有著無以倫比的容貌和妖邪的氣息。孫錦繡很確定,眼前這個張揚肆意的男子便是他的義兄——姚煜軒。
“這是你大哥,一會兒一塊兒去看看思思,她身子一直不好你來了這些天也沒看見,”姚正安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姚煜軒,忽然想到孫錦繡還沒有見過蔣思思,便讓她一會兒同姚煜軒一道兒過去。
“見過大哥。”
第一次見姚煜軒孫錦繡的確是驚異了,在她的猜測之中整天同胭脂水粉珠寶玉器打交道的人都應該是翹著蘭花指說話尖聲尖氣的,然而眼前的男子雖然容貌絕色可是同娘娘腔卻是半點兒也搭不上邊。
“不必多禮,第一次見面總要送你個見面禮,我也沒帶著什麼正好這裡有串碧璽手釧就送給你做見面禮了,”姚煜軒對於看的順眼的人向來就大方的緊,正好眼前這個義妹第一眼就合他的心意甚至將帶了多年都不離身的東西給送了。
“多謝大哥了,”看得出那串碧璽無論是色澤還是質地都是難得的好東西,孫錦繡也不在這裡客氣推讓什麼,爽快的接過就戴在了手上。
姚煜軒沒見過這麼爽快的姑娘,在自己面前甚至一丁點兒做作都沒有讓人看著舒心,嘴角的笑容愈盛,然而對上自家老爹警告的眼神便明白了兩人還有事情,難得的聽話的就告退離開了。
“多謝義父,”此間所有的人都已經出去了,屋子裡只剩下她和姚正安兩人,孫錦繡這才深深一禮。
“你明白就好,”閆潤和自己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做了二十多年的考官再加之他是雲清揚的老師因而無論是誰都要給他幾分薄面,“另外,錦繡為父還要拜託你一件事情。”
“思思那丫頭向來身子弱,也不怎麼理人,一會兒她若斯冒犯了你為父望你能忍一忍,她同你一樣早年失母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你……”
“錦繡向來是睚眥必報之人,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義父的扶持錦繡銘記在心,只是若是一次便要忍氣吞聲,這樣的情不要也罷,”她不是什麼聖母,蔣思思的性情脾氣她也聽說過,所以不該忍的時候她絕不會忍。
“你……唉,也罷,你看著辦吧……”
唉,兒孫自有兒孫福。
幾日的接觸姚正安也明白孫錦繡的性子,她是個知道分寸的人,昨個兒因為兩人未歸他擔心了一夜如今也累壞了,擺了擺手便讓孫錦繡出去了。
孫錦繡走出書房,就看見姚煜軒正站在廊下對著自己露出一口白牙,眼前這個人脾氣倒是出奇的好,她不說話只是一路朝著翡翠軒走去,姚煜軒也一句話也不說的在前頭引路,兩人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到了蔣思思所在的翡翠軒。
“難道我就真的指望這些勞什子的東西,原本有家生的小姐在我已經低了一截,到了這回一個外來攀高枝的也想要比我!當真是看著我沒爹沒孃好欺負,難不成真的要我厚下臉皮來學著那些旁門左道討巧賣乖的東西?”
還未進門就聽見裡頭傳來了一陣咳嗽聲伴著低低的抽泣,隨之而來的還有刻薄的說話聲,雖然聲音不大聽在人耳中卻是刺得很。
“你別想太多,她就那樣,”姚煜軒的臉色此時已經沉了下來,嘴上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