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翡翠配白玉一般賞心悅目。
他的動作不快;卻很認真仔細,菜板上各種顏色的蔬菜各自湊堆兒,紅綠白黃;有條不紊,就像他這個人一樣;做什麼事情都井井有條。
本來坐在客廳裡的瞿城不知何時被香氣引來;盤著胳膊倚在門框上;看著徐辭年一樹挺拔的脊背,和被藍色圍裙細帶勾勒出的精瘦腰肢,不知怎麼喉嚨有些發乾,走過去伸手就想摟住他,結果突然被點到名字,“你離我遠一點,萬一我的手抖了,這鍋肉可全都潑你臉上了。”
“……”瞿城哭笑不得,怎麼耍個流氓也這麼難。
他任命的退後幾步,徐辭年調好糖醋汁,熱油大火燒熱炒鍋,把焯過水的五花肉倒進去,“滋”一聲響,濃郁的香味撲面而來,瞬間勾起了瞿城肚子裡的饞蟲。
“我一看見你就餓了。”一語雙關,帶著調笑。
“我又不是紅燒肉。”徐辭年頭都沒回,顛動炒勺。
身體跟著輕微晃動,細瘦的腰下是挺翹的臀|部,每次隨著炒鍋的顛起,飽滿的兩團都跟著一顫,明明穿的整整齊齊,也還是讓瞿城看出了幾分活色生香。
你比紅燒肉好吃。
瞿城在心裡回了一句,幽深的目光緊鎖在那兩團肉波上面,臉上卻仍舊按兵不動,將君子範兒的流氓本質發揮得淋漓盡致。
“說起來你看著真不像個會做飯的。”
“那我看著像什麼。”
徐辭年跟他閒聊著,一盤迴鍋肉炒完,嚐了嚐味道覺得有點不對,下意識的舉起筷子夾著一塊肉遞過去,“你嚐嚐,是不是鹹了,我口味淡嘗不出怎麼回事。”
以前羅小茂在家裡,他經常這麼問,以至於這個動作做的太自然,等到瞿城湊過來張嘴咬住那塊肉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喂他……
這個想法把徐辭年給雷出一身雞皮疙瘩,他趕忙要把筷子放下,卻被瞿城一下子按住手背,就著這個曖昧的姿勢,他砸吧了幾下嘴,煞有介事的看著徐辭年的眼睛說,“不鹹,甜的,很好吃。”
“……”
兩個人對視,嘴巴里全都是甜兮兮的回鍋肉味,陡然安靜的廚房只聽見鍋子咕嘟咕嘟的冒泡聲,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徐辭年抽回胳膊,輕咳兩聲,打破曖昧的氣氛,“你剛才說我不像是會做飯的,還沒說到底像做什麼的。”
“公子哥嘍。”瞿城大喇喇的笑一聲,伸手又偷了一塊肉吃,“我記得之前說過吧,一看見你就像是好人家出來的孩子,而且還是那種豪門望族,身邊跟一堆僕人管家的型別,眼睛一眯,眉頭一挑,一副你們都給我跪舔的模樣。”
說著他學著徐辭年最初的樣子,站的筆直,下巴微收,用四分之一的餘光看人,“瞿城,你他媽就是個無賴。”
他這副德行直接把徐辭年逗笑了,拎起一根胡蘿蔔砸過去,“狗屁,我才沒你這麼矯情。”
瞿城自己也憋不住笑出了聲,“你不相信?當初我摸你的手上連個繭子都沒有,一看在家裡就不幹活,誰能想到你廚藝這麼好?”
他這個“摸”字用的特別微妙,怎麼聽都有一種對徐辭年瞭解頗深,從上到下都摸過一遍的感覺,偏偏這話也挑不出錯,徐辭年眉頭一揚,在心裡暗自罵了聲無賴。
“以前我的確不經常做飯的,只是跟著母親學過一點皮毛。”
難得聽徐辭年主動說自己的事情,瞿城的眼睛下意識的眯了起來,“伯母以前做飯肯定更好吃吧?教了你一點皮毛都趕上飯店大廚的手藝了。”
“我媽家裡世代都是廚子,祖上還在清宮裡給老佛爺做過飯,大概我也繼承了點基因。”提到去世的母親,徐辭年的笑容也比平時多幾分。
“那你們家也是搞餐飲的嗎?”瞿城單刀直入,問的非常明白。
徐辭年切菜的手指一頓,笑著搖了搖頭,“我家窮,哪兒有錢開館子啊。”
“行了,菜炒的差不多了,你先幫忙端出去吧。”
一句話敷衍過去,很明顯是不打算說實話,瞿城已經十拿九穩的確定徐辭年的身份,這麼試探也不過是想讓他跟自己說實話,可惜這隻孔雀是個悶葫蘆,嘴巴嚴的要命,想要讓他跟自己坦白心意看來還得繼續努力啊。
瞿城笑了笑沒說話,端起盤子走出了廚房,伸手招呼坐在沙發上看動畫片的窩窩,“麵糰,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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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兩大一小吃的十分滿足,徐辭年買了不少好食材,又難得露出真本事,把每道菜都做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