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害怕又擔心,腿都不聽使喚了。
“啊!”我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嚇得我叫了一聲。
慢慢凝神一看,地上躺著個人。一個穿著白衫的人,我看向那人的臉,頓時,腦子嗡的一聲。躺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天佑。
他一聲不響的躺在那裡,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生氣。
我顫抖著手去試探他的呼吸……
我呆呆的坐在了地上,“你不是說永遠不會離開我麼,怎麼就這麼輕易的離開了?”
半晌,沒有一絲聲音。
我自嘲的笑笑,“我什麼都沒有了,連你都沒有了。”
一陣風吹過,吹得我的神智清晰些。
“你為什麼離開我,你知不知道,我在這裡只有你一個親人。”
“咔嚓”一聲巨響,滂沱大雨毫不留情的砸向地面。
我摟住他的腦袋,眼淚混雜在了雨水裡。
“嗚嗚……我恨死我自己了,我為什麼不答應你,我到底在顧忌什麼……你明明就是我最好的歸宿啊,我應該答應你的……”
“你說什麼?”
“我說你明明是我最好的歸宿,我應該……”說道這裡,我一愣。是誰在問我?
我正呆愣的時候,懷裡的人突然蹦了起來,緊緊的將我摟在懷裡。
委屈,憤怒,驚喜,一擁而上,一邊嚎啕大哭,一邊用力的捶打著他。“騙子,大騙子……”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片溫暖軟潤的唇瓣堵在了嘴裡。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人,他還是當年那個孩子嗎?是,他還是,只不過長大了而已。
一陣臉紅心跳,閉上眼睛,細細的感受著他溫暖的吻,他的吻很純潔,如蜻蜓點水般,在我的唇上輾轉。
當我感覺到呼吸不夠用時,他才放過我。
我們兩個都被大雨淋的透透的,他低頭看了我一眼,竟然紅了臉。我順著他的視線看下去……“流氓!”我捂住自己的前胸,怒目而視。夏天的衣衫本就單薄,被雨淋透之後,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玲瓏曲線畢露無遺。
他呵呵一笑,彎腰抱起我。
“你,你幹什麼?”我睜大了眼睛。
“帶你回家,成親。”他眼裡滿滿的喜悅。
“我才不會嫁給你這個騙子。”
他皺起了眉頭,“我如何騙你了?”
“你裝死!”我瞪了他一眼。
他呆呆的看了我半晌道,“我沒有,只是心情不好,躺在地上睡著了……”
“那,你連呼吸都沒有了。”
“我畢竟是練武之人,聽到你的腳步聲就已經醒了,看你蹲下試探我的呼吸,我只能讓你……”
說道這裡,他又憋不住笑了起來。
我氣得轉過頭不理他,任由他將我抱進房間。
他輕輕將我放下,拿起毛巾為我擦拭。
“好了,別生氣了。”他颳了刮我的鼻子。我怎麼越來越感覺他比我要大上許多。
“我不是生氣。”我軟軟的坐在椅子上。
“那是怎麼了?”
“我們真的不適合在一起。”我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你對我就一點感覺都沒有?”他悲涼的望著我。
“和那些沒有關係,只是……”我猶豫著。
他將那紫檀盒子遞到我手裡,“那支簪子鑰匙。”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看著他失落的背影,我的心就像被針扎一樣,我好像就不顧一切的去攬住他,但是,我退縮了。
拿起桌子上的玉簪子,輕輕開啟盒子。
裡面是一摞白紙,上面畫著東西。
我挪了挪身子,靠近油燈,發現每一張紙張都畫著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很面熟,卻像不起來。
有睡眼朦朧的畫像,有宜嗔宜喜的畫像。
有的是坐在屋簷下,有的是在樹下成蔭。
厚厚的一摞紙張,記錄著這個女子的種種表情,各式神態。
越看越面熟,越看越熟悉。
一道光亮劃過我的腦海,這個女子不就是我麼?
莫名的情愫在心底暗暗長大。漲的我都喘不過氣來。
我顧不得雷電交加跑出去。
“天佑。”雨聲淹沒了我的叫喊聲。
我瘋狂的到處跑著,尋找著他的蹤跡。
終於,在竹林中,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