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侍女,我不清楚,正如你說的那樣,凡事講個證據。”
“那你拿出證據來啊!”段輕暖咬著牙,看向雲曦的眸中閃著冷芒。
雲曦依舊淺淺而笑。
“花房裡種的全是金黃色的薔薇花。輕暖郡主,你能說說你裙袂上的金色花粉和那幾片金色的薔薇花瓣是怎麼回事?貌似……整個燕府裡,也只有這處花房裡,有金色的薔薇花吧?”
段輕塵的眼神忽然一冷。
段輕暖低頭一看,她的裙子上果然有花粉。
她的臉忽然一片慘白,“我……我是從外面帶進來的。”
雲曦凌厲的目光盯著她,“外面?誰家?這種金色的薔薇花,也只有燕府裡才有,京中其他人家的府邸,都沒有吧?”
“我……我,我是看見侍女被殺了,進花房時,裙子上不小心沾上了。”
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雲曦輕笑一聲,“郡主的一番說辭也有些道理,但,郡主鞋尖上的一個血指印,從哪兒來的?你敢將腳伸出來給大家看看嗎?”
段輕暖嚇得站著不敢動。
雲曦冷笑著悄悄向她臉上彈去一粒石子。
段輕暖捂著臉“啊”的一聲尖叫,腳步踉蹌了一下,左腳尖從長長的裙子下露出來。
早有眼尖的人看見了。
“輕暖郡主的鞋尖上果真有血指印!郡主,你的侍女是你殺的吧?”
“我……沒有!”段輕暖尖聲嚷道。
“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青衣,馬上報知順天府!”雲曦厲喝一聲。
“是,小姐!”青衣揚了揚唇,轉身飛快的離開了,段輕暖敢陷害她家小姐,找死!
“哥,救我,救我啊!”段輕暖撲向段輕塵,嚎啕大哭起來。
段輕塵微微挑眉,“哥哥原諒你有什麼用?你應該問曦小姐,你剛才一口咬定曦小姐殺了人,差點毀了她的名聲。”
段輕暖怨恨的看向雲曦,咬著下唇,“我……”
“跪下!”段輕塵的聲音不大,但目光清冷,他又極少發怒,眼下這分冷然的模樣,已將段輕暖驚得身子一顫。
“你不是我親哥!你為什麼幫一個外人?我沒有你這個哥哥!”段輕暖大哭起來,轉身往外跑。
段輕塵飛快地出手,伸手將她拎回來,“自己犯了錯就得自己解決,跪!給曦小姐賠禮!”
“不!”
“跪下!”
段輕塵的手指用力,段輕暖的的手腕被狠狠的攥緊,疼得尖叫一聲。
“我跪下就是了。”
這兄妹二人的舉動,讓人都驚異不已。
圍觀的眾人礙於段輕塵的身份,都不敢說話。
段琸則是看著雲曦的臉。
雲曦沒什麼表情的看著段輕暖。
“謝雲曦——”段輕暖跪下在雲曦的面前,眼眸眯了眯,咬著下唇,“對不起。”
說完,她便從地上爬起來,轉身朝外走。
“哪裡殺人了?證人,嫌疑人?屍體?都在哪兒?”
幾個順天府的衙役被青衣帶領著,走進了小花園。
端敏一直都不喜歡自負清高的段輕暖,這回見她出醜,那心中得意的不得了。
她朝花房一指,“劉捕頭,屍體在裡面,現在,所有的證據都顯示是輕暖郡主殺了人。她的裙子上有花粉,鞋子上有血印。”
段輕暖嚇得連連往後退。
她這回是真的嚇哭了,抱著段輕塵的胳膊不放手,“哥,救我啊,我不要坐牢,不要啊——”
不要去坐牢?
怎麼可能?
雲曦似笑非笑的看向段輕塵,“睿世子,你是監督百官的,假如劉捕頭放走了犯了罪的輕暖郡主,你是給他治一個徇私枉法罪呢,還是放行?”
段輕塵沒說話,“……”
“放行後,若其他的官員跟著效仿呢?你的妹妹犯罪,你包庇著放行,那麼其他官員的親人犯了罪,是不是也一樣放行嗎?”
“……”
“那麼,大梁國還要什麼法典?大家都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位高權重的家人,想殺人就殺人,反正就家人罩著。那麼,這天下還有真理嗎?”
眾人都吸了一口涼氣,之前聽說謝家這位小姐只是個木頭美人,原來言詞這麼犀利,這便是將了段輕塵的一軍。
“劉捕頭,將郡主帶走吧,事情的經過,本世子已經知道了。”段輕塵朝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