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外面傳來滄月的聲音,鯉魚打挺的跳起來,連忙迎出去:“可是來了?”
滄月已經先去前面了,不過她的聲音依舊是傳了過來:“來了呢。”
高鬱鳶這哪裡還能站得住,急忙去迎他們。
陸啟光從馬車上下來,也顧及不得這新家,一進門看到飛快跑到來的閨女,頓時老淚縱橫,急忙迎過去止住她大步流星的步伐:“小果,這裡可比不得咱們鄉下,你好歹就算裝,也要像個大家閨秀啊。”
高鬱鳶沒曾想這一見面就被老爹挑剔,頓時不悅起來:“爹,哪有您這樣的人,快些進屋,對了明溪姨跟小寶呢?”
正說著,就見明溪也進來了,懷中抱著已經睡著了的小寶,摟著她的脖子依舊不肯放。高鬱鳶連忙迎過去戳了一下那紅撲撲的小臉蛋:“小樣兒,都長這麼大了。”
小孩子被她一戳,就醒了過來,看著這陌生的環境,露出膽怯的小眼神,不過旋即看到爹孃都在,便咯咯的笑開。
“傻孩子,快叫姐姐。”明溪姨見他醒了過來,便將他放在地上,一面拉著一臉期待的高鬱鳶指給他認。
小寶抬頭打量了高鬱鳶一眼,方笑道:“姐姐!”奶聲奶氣的聲音,肉肉的一小團,看著就叫人忍不住喜歡,高鬱鳶蹲下身一把將他抱在懷裡,徹底的把陸啟光忽視,往廳裡去:“餓了沒啊,咱們去吃點心,再吃晚飯。”
吃過晚飯,因想著時間不早,大家又都累了一日,便都去休息。第二日高鬱鳶還沒醒,就聽見陸啟光的聲音在寢樓下響起,原來他今早上街轉了一圈,才聽說文安侯府的醜事,所以很是擔心北辰無憂的父王母妃,會不會看不上高鬱鳶。
他的擔憂也不無道理,可是任由高鬱鳶怎麼說,他都終日惶惶的,人生生的瘦了一圈,實在叫人哭笑不得。
高鬱鳶也懶得在同他說了,這幾日找了個工匠師父幫自己把玉髓打出了幾套頭面,一套給自己做陪嫁,一套給明溪,另外一套差人給俞梓煙送了過去,剩下那一套,留著給未來的婆婆。
且不說這玉髓本就是價值連城東西,如今她這樣大大方方的送出去,不止是明溪感動,連俞梓煙那裡的擔憂也少了許多。當初為了這塊玉髓,還不是同高家的那些人鬧過一回,所以當日下午就親自給高鬱鳶回禮送了不少珍藏的首飾。同明溪在屋子裡坐了一個下午,也不知道聊些什麼,之後她便是常客。
只是她送的這些高鬱鳶都覺得用不著,讓滄月收起便當自己的財產放起來。這幾****過得倒是舒心,每日逗逗可愛的小寶,或是趴在明溪面前看她做女紅。
這日北辰無憂忽然過來拜訪,午飯後便拉著高鬱鳶出門,一上車高鬱鳶就見著馬車裡備著的禮物,不由得好奇道:“咱們這是去哪裡?”
“傻丫頭,在過兩日就要下聘,自然是該去你娘那裡說一聲。”北辰無憂知道她不是裝傻,而是壓根就沒想起過此事,不過知道她的秉性,倒也不生氣。
高鬱鳶嘴上雖然說和俞梓煙沒有什麼感情,可是心裡何嘗不是盼著她也像是疼高似水那樣疼愛自己呢!只是這個時候忽然有些緊張起來,一把揪著北辰無憂的袖子:“可是……可是,她之前一點都不知道,咱們就這去,會不會嚇著她?”這時候也忍不住後悔起來,早知道的話,就先跟楚元貞說一聲好了。
“嚇著什麼,她是個通透的人,你不必擔憂,靠在我懷裡睡會兒,到了我叫你。”北辰無憂將坐得筆直的她一把樓進懷中,大掌還輕輕的拍在她的背上。
高鬱鳶靠在他的懷中,聞著那熟悉的藥香味,心裡忽然安寧下來,伸手環住了他的腰,似有想起什麼似的,一臉認真的抬頭看著北辰無憂:“咱們這還沒訂親,一會一個車廂下去,是不是不太合禮數?”
北辰無憂被她這話一怔,旋即笑道:“你從來都是不拘小節的,此刻怎如此計較?”不過話雖如此,他還是在半道下了馬車,另外叫人給自己備馬,騎著跟在一旁。
這些日子寧王世子似乎經常出門,而且都還是騎馬,不過更多人好奇的是,他身後馬車裡坐著的,究竟是何人?
大家想過是寧王府,甚至是微服出巡的皇上,就從來沒想過,裡面會是別人家的女兒。
俞梓煙住在城南,宅子也不算大,同樣是三進三出的,不過她是個講究的人,連帶著這院子都十分精緻。
高鬱鳶和北辰無憂來的突然,這會兒她正在廳裡同幾戶每日都登門的楚元貞說話,也不組合的楚元貞說了什麼,叫她一臉不自在。正是這會兒,卻見薄荷慌慌張張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