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預測別人的想法,更不能保證自己的立場會永遠不變。
所以世上沒有永恆的友誼,也沒有永恆的榮耀,什麼事都是自己的,實實在在的,只有生命才是真實的,沒了生命就可能什麼都沒有了。
這是人類的悲哀,也是天下間所有生物的悲哀。
唐天雄也懂得這些道理,他並不是白痴,他曾經用過了不知多少這樣的手段。
無庸置疑的,他較他父親,確實技遜一籌,他耍點兒花樣也是很正常的現象。
只是不同的是,這是拿生命來做賭注。
一個人為了生存做出任何事來本都是值得原諒的,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即使是親情之間。
曾經為了金錢為了地位榮耀而父子相殘的比比皆是,為了生命而搏命也就很正常了。
而且唐天雄本不是什麼謙謙君子,甚至用奸詐的小人來形容他都不為過。
他所用的手段使得別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太多了,他們已數也數不清,他的兇殘和暴虐,並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承受的。
所以大多數認都以為他說這些話只是緩兵之計,只是再拖延時間,再分散他父親的注意力,而尋找機會反擊,致命的一擊。
他只有這一次機會,他確沒有第二次機會,一次機會一過,他很可能再沒有翻身的餘地,所以他一定要演好這出戏,不能露出一點破綻。
對這些,他當然知道。
所以每個人都在注視著他,似乎已預料到他會反擊,作為他這樣的認,沒理由會束手就擒的。
每個人都很緊張,緊張極了,就好像是自己再進行一場艱苦的戰鬥。
這種戰鬥不禁難熬,更難耐,你不僅要有過人的智慧和手段,還要有耐性,能忍耐。
忍耐本是習武之人最基本的素養之一。
奇怪的是他們雖然緊張極了,但唐氏父子卻顯得很輕鬆,沒有一點緊張的氣氛。
似乎發生的本都與他們無關,他們不過是在看著其他人火拼,而他們只是觀眾,在另一個完全不能波及他們的角落裡欣賞著這場戰鬥。
這種氣氛不禁令他們都大是驚異。
但他們並不因此便減弱了緊張感,反而變得更厲害,因為人們對於自己越是搞不清的事越是會感到恐懼,感到不知所措。
高手相爭,本就是這副姿態的,有著過人的忍耐力,能夠隨時保持鎮靜。
因為任何一個疏忽,將可能造成一點致命的打擊。
而實質上,他們卻是沒有殺氣的,連唐笑天的手也只是平平常常地一抓,雖然這一抓也能要了大多數人的命。
唐天雄也完全沒有避開地意思,他似乎真是在等死。
難道他真是在等死?
他真甘心這樣死?
沒有人知道。人們的冷汗一顆顆落了下來,就看著下面將要發生的事。
而大多數人已經預料到,如果唐天雄再不反擊,他已沒有了反擊的機會。
死人是再也不能做什麼的了。
大家似乎已能預料到什麼,但他們仍然說不清楚。
這只是濛濛朧朧的一點感覺,連他們自己甚至都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
但唐笑天確確實實抓了下去。
沒有見過唐笑天出招的人,無論如何也不能估計他這一招的威力。
他的一雙手很平常,太平常不過,乾瘦枯黃,和一般的老頭兒並沒有多大差別,只是你在看著這雙手的時候能隱隱感到一股力,那是隻有一個霸者才能擁有的這份氣質。
他的出手並不快,甚至非常慢,但不知怎麼的,這一招的威力似乎非同小可。
見過他親自出招的人也不敢相信,他這實在普通之極的一招又為何有著如此大的威力。
實質上真正能理解他這一招威力的人只有一種人,那就是和他過過招的人。
但即使是這類人,他們也是不能向其他人解釋清楚這是怎麼回事的。
因為他們自己也說不清楚。
那是一種只可意味不可言傳的東西。
和他過過招的人,通常不是已不在人士,也不會再多說話,因為他們實在已無話可說。
一個敗家之將還能說什麼。
而實質上,每個人都以能和他對招而感到無比榮幸。
尤其是還能僥倖生存下來的人。
實質上,能生存下來的人也並不是最厲害的,最厲害的也早在決鬥中玉石俱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