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我舅母的飛舟。”
“莫要強辯,說,在想什麼。”
聽張靈芸語氣從平淡變得嚴肅,顏川月也不再繼續與她鬥嘴下去,免得驚擾到舅母。
“這麼認真做什麼。我在想我那位不知是兄還是弟的同胞。”
“哦?你還有兄弟,這倒是第一次聽說。”
“嗯,他叫宋淵明,是……”
話沒說完,張靈芸突然睜開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顏川月道:“你剛剛說宋淵明?”
“怎麼?”
“可是那位林玖粼的徒弟?”
“林玖粼是誰?”
“你不知道林玖粼?”
“不知,她是誰?”
“不用問了。”
張靈芸重新坐了下去,眼睛正要重新閉上,顏川月正在疑惑之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我玖奶奶怎麼了?”
這聲音響起便驚動了在船上的三人,六雙眼睛同時看向聲音的來處,那是一隻不知何時五尾紅狐,而紅狐此時正被一個粗壯的男人拎在手中。
張葶韻見到飛舟上突然多出了這一人一妖,當真是驚駭無比,不過當她看清那男人模樣後,立刻想起了曾在張家內見過的一副畫像,想起那副畫像附帶的介紹,她心中的驚駭便化作了驚詫。
“厘威前輩,您怎麼會在這?”
這男人正是地妖厘威化作人形的模樣,他與道天宮頗有私交,不過這私交也僅在張氏一族這個道天宮的掌門家族內部。普通道天宮裡的道人與多數妖族都不知曉地妖厘威這個妖族三大頂級戰力與人族有交情。
厘威見被離幼芯暴露了自己,瞪了狐狸一眼後笑道:“你們兩是張苜蓿的娃娃吧。”
“正是。”
“說起來我都幾百年沒見過他了,要不是你們體內的血脈有他的氣息,怕是我都不知道他居然有孩子了。我還記得當年這小子死活不肯娶親生子,說什麼突破七階後再娶,氣得老張頭差點跟他打起來。”
聽到這段她二人都不知的往事,張葶韻與張靈芸都是輕輕笑了笑,卻都笑的有些勉強。
見此厘威有些莫名其妙,但想著可能是這兩姐妹不喜歡提到這些,那就換個話題。
“對了,老張頭怎麼樣了,突破七階了沒。”
兩姐妹對視一眼,還是張葶韻開口:“爺爺他已經死去多年了。”
“什麼?!老張頭死了?我記得我離開之時他已經是六階了,以你們人族的時日演算法來說他起碼還能活個四百年,我這離開的時日怎麼算也不到四百年吧。”
“爺爺他是在與蟲族的戰鬥中戰死的。”
厘威默然片刻後,語氣有些滄桑道:“又死一個,你們張家那一輩我記得也就只剩個老張頭了,現在好了,都沒了,我的人族朋友都沒了。你們人族,為什麼這麼脆弱,八個人,老死就有三個,失蹤了一個,戰死的足有四個。”
聽到厘威說著自己爺爺輩的人,張葶韻與張靈芸又想到她們張家現在也就只剩十幾個人,而同為道天宮兩大家族的葛家卻是香火興盛,心中也有些悲慼。
飛舟上的氣氛頓時變得壓抑起來,顏川月想起自己離去已經有三年之久的父親,以及之前重新離開的母親。加上自己的兄弟宋淵明又被封印,而自己只能聽從他人的安排為他人做事才有可能救得了他,他的心情頓時變得更加壓抑起來。
離幼芯掙扎著跳到了船板上,厘威正沉浸在往事中也沒心搭理她,因此她順利地跑到了顏川月的身後。
顏川月雖然知道離幼芯過來,但他對離幼芯並沒有多少戒心,這信任源自於之前的並肩戰鬥以及喜歡離幼芯的宋淵明。
因此在離幼芯的五條大尾巴晃動到了顏川月四肢與脖子處時,他也只是以為離幼芯在跟他鬧著玩。就在五條大尾巴纏繞在他四肢與脖子處時,他才覺得不對,但為時已晚,離幼芯突然發力,將猝不及防的顏川月舉了起來。
“哎,狐狸你做什麼,快放下我。”
離幼芯不管他的掙扎抗議,舉起他就跑到了厘威的身側坐下,厘威看著被離幼芯帶到自己身前的顏川月才想起自己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拍了拍離幼芯的腦袋,衝著顏川月問:“小子,你在離人洞裡有沒有看到一對綠色的眼珠子。”
顏川月沒理他,依然掙扎,“狐狸,快放開我。”
厘威指著顏川月問張葶韻,“他跟張傢什麼關係?”
“他是我丈夫的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