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給兄弟們做個榜樣。你既然知錯了,我也不是那種心胸狹隘的人,處罰就算了。”
“丁兄弟。”陳文強轉向豁牙五,“這事雖然叫開了,但總是你有錯在先,對張兄弟也要有所補償吧?”
“是,全憑陳大哥吩咐。”豁牙五趕忙應承,“我在八仙樓擺酒向張老哥道歉賠情,再奉湯藥費二百元,您看如何?”
陳文強轉向愣眼張,愣眼張暗自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
“二百元有點少了。”陳文強微微一笑,說道:“知道丁兄弟已經是盡力傾囊,足夠心誠了。這樣吧,丁兄弟這二百元也不用出了,就由我拿五百元給張兄弟,算是感謝二位兄弟賣我的面子,讓我這個和事佬不跌霸。”
“多謝陳大哥,陳大哥講義氣,肩膀寬,以後有事,您一句話,我豁牙五赴湯蹈火,也給您辦成。”豁牙五抱拳拱手,恭維不斷。
“陳大哥仗義,兄弟多謝了。”愣眼張這下子也不得不暗自讚歎,這事兒辦得漂亮,兩頭都不得罪,又都得承他的情。
“上帝,快和嫦娥姐姐一起出來看砍人”的場景只能留在小說或銀幕教壞年輕人,時代在進步,更重要的是陳文強的思維層次太高。所以,群毆式的幫派鬥爭在陳文強眼中已經過時了,目前的經營手段也太陳舊。
好勇鬥狠,那不是首選,咱要建立的是有現代化性質的社團,比的主要是經濟實力,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嗎!說到底,錢這個東西確實是個好東西。搶碼頭為了啥,打生打死為了什麼,固然有什麼個人恩怨,但最終為的還是金錢,為的還是利益。
第九章 外謙內毒
“叫開”是成功了,兩個幫派握手言和,陳文強聲名大振。及至很多年後,依然有當事人在津津樂道,“想當年我腰掖利斧,參加了**幫和**派的說和,那場面……”
故事,傳奇……陳文強並沒有想這些,當夜他便召來了大頭梨等骨幹,商議起以後的行動。
“大哥,馮義他們不明事兒,竟累您親自出手。”大頭梨已經知曉了事情的經過,算是替馮義等人向陳文強賠個罪,“他們知道錯了,還請大哥不要生氣怪罪。”
“這是小事兒,我還沒那麼斤斤計較。”陳文強淡淡一笑,沉吟了一下,鄭重說道:“今天叫你們來,是讓你們多加註意,那個趙鏡湖不是什麼好東西。”
“是趙鏡湖?”大頭梨有些詫異,問道:“不是李保山嗎?我聽馮義他們說李保山被大哥搶了風頭,頗有些不忿,趙鏡湖倒是連誇大哥後生可畏呀!”
“看人不能看表面,也不能只看他說什麼。”陳文強自然不能把自己經常讀出別人的心理公開,便挑著大道理來講,“李保山喜怒流於臉上,倒是好對付;趙鏡湖嘴甜心毒,卻最是可慮。當然,別人的異動也不要放過,只是這個趙鏡湖要格外關注。”
“明白了,大哥,兄弟這就多安排人手,盯死趙鏡湖。”大頭梨停頓了一下,試探著說道:“要不,做了他?”
陳文強未嘗沒有這個意思,但還是謹慎地說道:“制定個計劃還是必要的。但一定要小心,正值咱們擴張勢力的時候,同門相殘這個壞名聲,咱們背不起。”
相對來說,把紅幫鬆散的各個幫派聯合起來,形成一個聯盟性質的大團體,要比用強硬手段全部吞併容易許多,且名聲不會受損。當然,如果時機合適,倒也不必拘泥於名聲這個虛的東西。畢竟,用興義堂的幫規來約束,更為直接有效。
李亞溥是龍興堂陪堂,輔助陳文強這個坐堂處理大小事務,權力也很大。他的眼角和嘴角佈滿了皺紋,向人們展示著他的年齡和所歷經的滄桑。灰白而粗長的眉毛下,那雙眼睛似乎無時無刻在發出警告:要小心,千萬要小心。對於眾人的議論,他一直靜靜聽著,此時突然開口說道:“大哥今天提到趙鏡湖,倒讓我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些事情……”
隨著李亞溥的講述,趙鏡湖的一些陳年舊事被抖了出來,性格稟性也漸漸露出了端倪。
趙鏡湖年輕闖江湖的時候,綽號“鐵墩”,與另一個紅幫兄弟於老八爭奪碼頭,鬥得不可開交。有一天,鐵墩一人在茶館吃茶,於老八突然糾集一幫人找來。鐵墩知狹路相逢,寡不敵眾,然而躲避又以為不齒,便坦然而出與於老八相見。於老八一聲令下,鐵棍、鐵尺如雨點般打將下來,不一會兒便打得鐵墩體無完膚。後經多人勸解,於老八未傷其性命。鐵墩當街橫臥半晌,手腳並用,爬到茅廁坑,飽飲小便一頓,仰臥坑旁,直等到他的手下趕來救起。
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