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徐川收回了思緒,“你跟莊馳最近關係挺好的……”
“啊?我們一直都挺好的。”算了,徐川是不指望從蔣山河這裡得到什麼訊息了。
蔣山河看了看甲板下面,表情有些為難,“唉,還是我去跟嚴盡說吧。”
沒想到卻被徐川攔住了,“我去吧,嚴盡跟你熟,反而比較容易激化矛盾,他不會跟我胡鬧的。”
“那……好吧。”蔣山河看著徐川的身影,希望嚴盡能夠懂事一點。
在徐川的腦袋隱沒在甲板下面時,莊馳的目光也在緊緊盯著這裡。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甲板下面什麼動靜也沒有傳來,一直擔心嚴盡會在魯莽之下動手的蔣山河幾乎是在時刻準備著。
“怎麼還沒動靜?”蔣山河搓了搓手。
莊馳回頭看了看他,“沒事的,徐兄弟對於勸解別人很在行,軟硬兼施,你做不來的。”
蔣山河點了點頭,“那是自然,我只會被那小子說的啞口無言,唉……”
果然過了不多時,徐川泰然自若的回來了,臉上一道怒色都沒有。
“講好了?”蔣山河不可置信的問道。
徐川點了點頭,“嚴盡也不是像你說的那樣不講道理,把情況跟孩子好好說了,這不也沒說什麼,就答應了。”
這麼輕鬆?
蔣山河不由得更加佩服徐川了,一旁的莊馳看上去像是鬆了一口氣。
徐川的眼睛掠過莊馳,不知道在探尋著什麼。
入了夜,大家都漸漸睡熟,今日是蔣山河值夜,船隻不再繼續航行,只是保持平穩即可,
牛雀和嚴儘早早已經睡下,莊馳昨夜依舊掌舵航行,有些疲累,也早早睡下了,趁著蔣山河打瞌睡時,有人悄悄將船上畫的航線圖悄悄改變的路線。
第二天相安無事,只是大家漸漸覺得周圍的景觀變得熟悉起來。
“是不是快到基地了?”牛雀挺著大肚子上了夾板,“是快到了吧?看這周圍的樹木都能叫出名字來了!”
嚴盡也很是高興,“應該快到了,上面風大,我們還是到下面去休息吧。”
“不對啊……”莊馳自己嘟囔著。
蔣山河也是興高采烈的,但看到莊馳嚴峻的表情,又立刻收斂了笑容“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當然不對,原本莊馳更改了路線,在這裡就直接繞過去,按計劃去另一個地方,怎麼會真的回到基地了?那借來的事情,要怎麼完成?
當天晚上的徐川值夜,每個人都歡天喜地的去睡覺了,因為根據測算,明天他們就會靠岸了,這對於在海上漂了將近一個月的幾個人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訊息。
雖然總感覺即將有事情發生,但是眼下船的航行方向就在自己手中把控,這船還能飛了不成嗎?
還真的會飛。
只不過是向下飛。
由於當初建造船隻的時候時間緊張,一些裝置還不夠完善。
比如漏水預警。
“不好了!不好了!船艙進水了!”最開始發現這件事情的是蔣山河,或許因為夜間人的一切感知變得混沌,又或許是因為漫長而難熬的海上生活即將結束,大家這一覺都睡得格外沉。
“怎麼了?怎麼了?”嚴盡頭一個跑了出來,徐川也匆匆下到了甲板下面。
此時大概距離船艙開始漏水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船艙內的水已經到了膝蓋深,水位再高一點,就能淹到在小床上睡覺的牛雀了。
“姐!姐!快醒醒!”嚴盡一邊喊著牛雀一邊給她找衣服御寒,而牛雀的鞋早已經不知道被水衝到哪裡去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蔣山河還在滿船艙找漏水的地方。
“別找了,”徐川拉住了蔣山河,“已經沒有挽回的辦法了,準備棄船吧。”
棄船?
莊馳自然是不必擔心,他在水裡的本事比在陸地上要多得多,蔣山河與徐川也勉強能夠自保,但是牛雀與嚴盡……卻是實打實的兩個旱鴨子。
牛雀早年間在基地做教官時,關於水域裡的作戰問題是從來不會親自下水示範的,那時候父親也偏寵著她,“不學就不學吧,反正基地內還沒有一個能沒雀兒頭頂的湖泊,沒什麼。”
若是時光倒流,牛雀一定會逼自己一把,絕對不會在該勤奮的日子裡懈怠,然而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船上有沒有救生衣?”徐川問道。
“我記得在哪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