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體在他身邊輕輕扭動,雷卷不禁為之動心,只喚道:“二孃……”
忽聽雨聲中,一陣噪吵。
有人大聲呼道:“有刺客!”
有人大喊:“拿下!”
也有人喝道:“住手!”
有人叱道:“是自己人!”
最後那個聲音,正是無情。
雷卷與唐晚詞彼此看了一眼,一齊飛身掠出上房,直撲堂前。
第八十章獨臂毒劍
雷卷與唐晚詞掩撲至堂前,才發現無情、戚少商及洪放等數名侍衛都在。倪卜、曾氏兄弟、林閣等人正在收回拔出的武器,而有兩名小童,生得精乖可愛,跟銀劍聚在一起,臉上都洋溢著久別重逢的親熱。
無情道:“是在下的兩名僕僮,誤闖府上,驚擾各位,恕罪恕罪。”眾人才知是銅、鐵二劍僮。
只見兩名小僮,都衣衫破損,唇焦額汗,唐晚詞便端水給二僮喝了,二僮似有滿腹的話要說,這時連郗舜才也驚動了,由梁二昌和餘大民拱護著出來,無情再解釋數句,便與率先發現有人闖入的戚少商、以及雷卷、唐晚詞等走入內房,這時兩僮雖未說明情形,但四人心頭沉重,可以揣想得出“青天寨”必有不利的變動。
本來“青天寨”派出了數十人,喬裝打扮成息大娘、鐵手、赫連春水等,確已把追兵引走,殷乘風著副寨主盛朝光派人打聽,知道黃金鱗等果然中計,心懷稍寬,向鐵手、息大娘、高雞血、赫連春水、唐肯、喜來錦等報告這個大好訊息。
殷乘風向謝三勝和姚小雯嘉許地道:“兩位計策確是要得,可把那一群煞星引出三十里,看來再過二十餘里,官兵便會兵分二路,一往翼東山,直撲浮塘,難免在三官廟窮耗著;一往南下,經過墳山,會被我們的人引領到柴家集一帶繞圈子,非要二、三十天不可能回頭,這可是你們誘敵之功,免戰得勝。”
謝三勝謙道:“主要還是殷寨主派出去的人,精於易容,敢於誘敵,擅於隱躲,才把黃金鱗一干狗蛋搞得團團轉。”
息大娘盈盈立起,向謝三勝、姚小雯和殷乘風等揖謝道:“兩位妙計退敵,自是該謝,殷寨主和各位對咱們患難相助,秣兵厲馬、嚴防厲守,更是銘感五中,謝猶覺輕。”
殷乘風、謝三勝、姚小雯、盛朝光、薛丈一五人全都回禮,薛丈一還大聲道:“大娘客氣作啥?我們只是做該做的事,這樣道謝,反而顯得我們做的勉強、做的艱難,不要謝不要謝,千萬謝不得。”
息大娘眼尖,覺得謝三勝站起來還禮時左邊上身似有些不便,就問:“謝兄身上可帶著傷?”
謝三勝說道:“舊傷,已愈,不礙事的。”
息大娘回盼了赫連春水一眼,又向青天寨一眾好手道:“官兵已去,我等也應趁此告辭。”
殷乘風奇道:“官兵才剛剛拔隊,鐵二哥等傷勢仍未復原,何不多耽一頭半月,待風平浪靜後才走?”
赫連春水道:“鐵二哥就先留在此處,養好傷再說,我在易水對岸八仙台那兒,住著家父的一位世交,可不妨先到那兒避避再說。”
殷乘風還未說話,盛朝光已問道:“在八仙台住的朋友?想必是令尊赫連大人當年八拜之交,人稱‘鬼手神叟’的海託山了?”
赫連春水近日來跟“青天寨”的相處,知道盛朝光粗中有細,心思縝密,博見多聞。海託山在這一帶頗有盛名,原是名綠林大盜,跟赫連春水的父親赫連樂吾不打不相識,一正一邪,結為知己,海託山從此洗手不幹,官府也不再追究,主要便是赫連神侯託情說項,還使他在易水似南一帶作了個舉足輕重的紳董州官。海託山出身武林,頗瞭解黑白兩道的難處,青天寨的實力強大,在武林中素有清譽,而且決不欺侵良民百姓,海託山的兵馬也從不煩擾南寨,彼此一向相安無事。盛朝光一聽赫連春水要往八仙台投奔,左右一想,便知道必是海託山莫屬了。
果然赫連春水答:“便是海伯伯。”
盛朝光不再打話,望向殷乘風,殷乘風道:“有幾句衷心話,說了得罪人,公子不要見怪。海老武功雖高,尤其擅發‘地心奪命針’,稱絕武林,但若論兵強馬壯、人多勢眾,‘青天寨’多年基業,只怕要比八仙台的朋友稍強上一些,諸位又何不留在敝處,卻要再冒險露臉,過江投奔?難道是敝寨有怠慢之處,冒犯了諸位不成?”
赫連春水忙說不是,一時不知如何推託。原來息大娘昨晚已找他和高雞血一眾人馬議定,叨擾“青天寨”已好些時候,而今追兵眼見已被騙追鍺了方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