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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大山沒什麼兩樣,最多也就半山腰那座金碧輝煌的廟宇顯示了它的與眾不同。可就是這金碧輝煌更讓我相信這算命的就是一江湖騙子,真正的大師應該像電視中那些得道高僧一樣對於住所的態度應是一間小茅屋足以。

在登上最後的一級石階時,眼前的人流真是令人歎為觀止,跟在2010年世博會上似的。那位大仙沒有在廟裡給人算命,而是在廟宇右側擺了張小桌子,單就這小攤位前的隊伍就長得令人咋舌。

一見這非得排上兩個多小時的隊伍,我便退縮了,反正我算不算命都無所謂。只是岑岑她說她就是為見大仙而來,讓她離開還是先抹了她脖子的好。我也不知道岑岑堅持什麼,她並不是那麼有耐心的人,每次去遊樂園都是挑的淡季。

我想不通她怎麼今兒個就那麼堅持呢?難道那大仙還真有蠱惑人的仙法?

對於這事,丁泉顯得特別無奈,代岑岑跟我和柳晨道歉。

今世的我這是第一次見到丁泉本人,從來都是聽岑岑說那傢伙怎麼怎麼壞,怎麼怎麼無賴,可我知道那都是戀愛中的女人的那點小嬌羞。她和丁泉最後會是一起攜手走下去,只不過在大四分手熱期時遭遇所有情侶應面對的難題罷了。

希望他們今生也能認定對方地走下去。

………

兩個小時的隊伍在每個人東拉西扯南詢西問的情況下足足演變成四個小時,我站得腿差點廢掉了才輪到我們。

“施主意欲為何?”大仙問岑岑,那聲音鏗鏘有力,一點兒也不虛無縹緲。

我站在岑岑後方打量這位大仙,他是一個和尚,就算不是,那也是個光頭,穿著一襲白衣,一張年輕且氣勢磅礴的臉孔,儘管他笑得極其和藹可親,但那兩道濃眉卻如何也掩飾不了他的兇悍。從整體外表來說,他很像《青蛇》裡的趙文卓版法海,可從細節部分觀摩,他卻像《獅子王》裡那隻邪惡大老虎。

老虎大仙給岑岑測了一個“放”字,並跟岑岑說了很多古語,由於說的太流暢,我還沒來得及翻譯成現代語就已經忘了他說過什麼。只是當他說完之後,岑岑沉默了,整個人陷入一種憂愁中。

我猜想岑岑可能是沒聽懂那位大仙的話而感到憂愁。

待岑岑站起後,我正要坐下,卻被那大仙給制止了。他念著佛珠說:“施主且稍等,施主命數不同凡人,待小僧為其餘施主算罷,再同施主卜一卦,可否?”

看著身後那一尾長龍,我覺得甚是虛脫無力。我看了看岑岑,她仍糾纏在那片憂愁中無法自拔,無奈,只得以眼神詢問柳晨,柳晨反問我:“你的意思呢?我不信這些。”

他的意思很明確,我再問了丁泉的意思,也是不信,既然這樣,我有些急切地說:“還要等個四五小時,我也沒那個興致,岑岑算過就好了。”

當大仙說出我的命數不同時,我直覺反應是自己重生被知道了,我不知道是他歪打正著,還是我想得太多。只是我現在一點兒也不想測算自己的命,我經歷過前世的那些痛苦,好不容易今生有改變的機會,我並不想知道最後的我到底能不能改變這一切。萬一測出未來是無法改變的,那我又該如何面對將要發生的一切?

正當我起身要離開,大仙又發話了,他說的是古語,我還是像剛才那般有聽沒有懂,但當那聲音傳入腦海時,一條神經就像自動貫通似的,將那話自動翻譯過來。

大意是:施主何必那麼心急,我們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能來這裡也不過是有一種執念,為什麼不留下來聽聽我的建議?或許對你有所幫助呢!

就因為他最後那句話,我決心留了下來。

等到今天排隊的人全部測算完,天空早已被墨染滿顏色,那點點繁星忽閃忽閃著,想要同月亮爭輝。

大仙收拾妥當,將我們帶入廟內,穿堂過廳,到達廟宇後的一間小木屋。那木屋看上去有一定的歷史,卻並沒有殘破不堪,也沒有任何修補的痕跡。

我們沒有進到屋內,而是在木屋外的小圓桌前坐下,大仙要我攤開手去,在我手心寫了一個“勇”字,然後又是一串聽不懂的古語,再是腦袋自動翻譯。

我現在相信這位大仙果真很大仙,他表面跟我們每個人說的是古語,讓所有人都聽不懂,而在自己個兒腦中又會像有翻譯器在似的。要說他不是仙人,還真沒人會相信,也難怪那麼多人甘願等上這麼些許時間。

大仙將我的前世粗略提了一下,將那“勇”字向我提點一番,要我無畏害怕,拖拖拉拉反而會重蹈覆轍,而且會有貴人暗中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