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我?”我抬起頭帶著哀怨的眼神看他。
他露齒一笑:“讓你知道醉酒的好處。”
我惡狠狠地將藥丸拋進口中,從他手中奪過水杯,混著藥丸吞了下去。我知道藥效沒那麼快發作,可腦袋裡還有著宿醉的後遺症,用手敲了敲額頭以便清醒。
再次睜開眼之際,突地發現我坐著的地方不對勁,整個房間不像在寢室,也不像在賓館這類地方,而且為什麼顧重影會在這裡?
“這裡是哪裡?其他人呢?”
“我家。”
我家?
我心裡一陣恐慌,一個晚上工夫,顧重影竟然能將我帶他家來了?從G市到E市好歹要兩小時,不過也是夠的。
“你沒事帶我來你家幹嗎?我三四節還有課的啊!”
我唰地從床上跳了起來,只覺腿上一陣清涼,低頭一看,光/裸裸的兩條大白腿,上面只穿著一條小褲褲。身子猛地一下翻騰,鑽入被子中,我撇開臉結巴道:“我……你……”
記憶忽然轉到那個早晨,我光/裸著身子趴伏在同樣赤/裸的他身上,肉體與肉體相貼著,明明沒有感情,卻做了最不得了的事情。
“謝奈奈幫你脫的,不管我的事,別想賴給我。”顧重影很欠抽地說,將一條運動長褲拋給我,“昨晚你吐溼了整條褲子,還沒幹,先穿我的。穿好後,出來做飯。”
說完,顧重影踏步將要離開,我趕忙叫住他。
“奈奈呢?你剛才說是她幫我脫的,證明她也在吧!那她人呢?還有這裡真是你家?”
顧重影復又轉回身來,走至窗邊拉開窗簾,外頭的天空蔚藍無暇,不見一絲雲彩,從這裡望出去,G市市中心最高的一座大廈赫然映入眼簾,可見我們並沒有在E市。
他又過來將手機給我,顯示了上面的時間——10:33。
“這個時候,你認為她在哪兒?”顧重影反問,將手機塞回褲袋,“這裡是我新買的公寓房間,也就是我家。”
從G市大廈與這裡的位置來判斷,這個公寓確實是日後顧重影住的地方,只是沒想到他這麼早就買好了,而且還沒讓人知曉。
“你還是學生,哪來的錢買這麼好地段的房間?”我挺好奇的,想想顧家爸媽也不可能這麼早給兒子買房子吧,而且還買在G市。
“現在你不用管。穿好衣服,浴室在那邊,洗漱完出來燒飯。”顧重影命令道。
燒飯?
我這一聽就不樂意了,先不提我根本不會燒,再說——
“為什麼要我燒飯?”
“在這裡睡了一晚,你認為不收費?”顧重影反問,又說,“快點,我肚子餓了。”
丫丫的,你餓你的幹我底事!
心裡那樣腹誹著,動作上倒是分毫不差地套起褲子來,不過說實話,穿顧重影褲子的感覺很詭異。
………
對著鏡子梳洗的時候,我的腦子還是有些痛,是搞不清狀況的那種頭痛。
我不明白為什麼每次我喝醉,第二天起來都是跟顧重影一起,而且還是單獨的。
高中時,一次同學會醉酒把人女生裙子掀了之後,我就知道自己有酒量沒酒品,也儘量控制不去喝酒,即使喝,那也只小酌一杯。
可是事情總有意外,而那意外也不止一次。我心情難受異常,憋悶委屈的時候就會喝上兩罐,可一喝起來就沒個度,一罐接一罐,吹瓶是常有的事。而我那副樣子,不想被柳晨或是其他認識的人發現,就只能逮著顧重影做陪酒,一切的醜惡叫他見識到,我也不會覺得怎麼難堪。
只是,若第二天不用睜開眼就見到他,我想我的心情應該在醉過之後會恢復正常。
………
雖沒見過豬跑,但也是從小吃豬肉長大的,一頓飯還是勉強能做的,只要不去看垃圾桶內的碎片以及蔬菜上那點點黑黃痕跡。
“你故意的。”顧重影的語氣很肯定。
“我說了我不會。”我解釋,剛跟他強調過我沒燒過飯,他還偏不信。
他用筷子戳了戳稀爛得可以給娃娃做流食的米飯,再挑了挑盤子裡焦味十足的蘿蔔絲和黑色的蛋,很無奈地放下筷子。
他嘖了一聲,看我:“浪費糧食,罪孽。難以想象有人肯要你。”
“也難以想象有人會嫁給你,顧大光棍。”我反諷。
“真到那時,我將就你好了,反正你也沒人要。”他又諷道。
我激動地拍桌而起:“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