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四個上來的時候,中年男子就已經看到了他們的樣子,他通紅的臉上閃過一絲憋屈,對王三才和陳安康都發不出,一肚子怒氣就只能撒在了這四個倒黴的傢伙身上。
只見他不理會身後的陳安康,徑直朝樓梯口處走去,王三才見此也不阻止,還給身後的眾人示意讓開了一下身子。
中年男子一邊怒氣衝衝地走過去,一邊大吼道:“你們眼瞎嗎?!居然放任外人走上三層!!”
聽到怒喝聲,四個佩劍男子不禁都止步聽在了樓梯口,就連他們自己都說不清方才到底是怎麼了,還以為自己當真是被對方的殺氣跟震懾住了,到現在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只是,眼下由不得他們思考,其中一個只能無比惶恐道:“陳大人,都怪我們,當時就是不知道怎麼了,身體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
“滾下去!!全都給我滾下去!!!”陳大人爆喝打斷,怒不可遏:“待會兒再跟你們算賬!!”
四名佩劍男子一聽這話,頓時如獲大赦,他們出於職責所在必須上來一趟好有個交代,雖然他們早就知道了自己將要承受的結果,但如今不用正面面對陳大人發火,少說心裡也能好受一些。
陳大人就這樣看著四名佩劍男子的背影匆匆下去,待雜亂的下樓聲漸遠,他的怒氣彷彿也發洩出去了一些,轉回身來,根本沒理會一臉渴望看著他的陳安康,而是轉身面向王三才,語氣比之方才收斂了一些:“各位,我陳景山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公道,但在這之前,我必須要搞清楚事情的經過!”
“這好說。”王三才扭頭看向大衛。布萊克:“大衛,去天寶鎮,把王大錘請過來一趟,我想,什麼證據都不如當事者的話最有力度吧?”
一聽這話,陳景山還沒說什麼,陳安康忽然掙扎著瘋狂爬向陳景山,嘴裡還大吼道:“叔叔!!不能這樣啊,這絕對是他們的陰謀!!”
“啪!”
陳景山一個耳光扇過去,嘴裡咬牙切齒道:“你先給我安靜的滾一邊兒去!”
陳安康頓時閉上嘴巴,捂著腮幫卻是不敢再繼續多言。
陳景山隨即看向王三才,深吸一口氣,儘量用平靜的語氣道:“僱主當著刺客面不好意思講出心中真意並不是奇怪的事情……”
王三才忽然打斷:“把他請來暗宗,他當著你我的面還會撒謊麼?他為了以後還能在暗宗釋出任務,甚至還有可能偏向你們暗宗呢!反正我們刺客只是給你們暗宗打雜的,少我們一隊刺客,對於他這種普通僱主來說沒有任何損失。”
他後半句話帶著明顯的自嘲,落在陳景山的耳中,讓他微微皺了皺眉:“八位,我們暗宗做事絕不會牽連到僱主身上,試想,如果我們在這件事情上牽扯到了僱主,那以後還會有誰敢來我們暗宗釋出任務?我們暗宗一大部分收入都來源於僱主,我們是絕不可能把自己的財路堵住的!”
王三才卻是嗤之以鼻:“這可不好說,牽扯到你們暗宗聲譽問題,誰知道你們暗宗會不會這麼做。”
“閣下!”陳景山忽然加重了語氣:“別忘了,你可也是暗宗的一份子!”
王三才還未說話,渡鴉就翻著白眼不屑道:“切,我們只是外圍刺客,又不是你們的核心,也不是你們的殺手,說白了,你們暗宗對於我們來說就是一箇中介平臺,別給我們刺客強加身份和責任。”
“你……”陳景山再次憋紅了臉,可這一次,他卻無法反駁,沉吟了片刻,他最終還是看向了王三才,只是語氣中隱忍的份量不由得變得更多了:“閣下!請問你到底想怎麼處理?”
王三才是來解決事情的,並不是來鬧事的,就在渡鴉說話的這期間,他已經感知到在暗宗分部中可並不只有這守在樓梯口的四名佩劍守衛這麼簡單,早在外面的時候,就看到暗宗的建築雖然並不起眼,但佔地面積可不小,絕不會像他進來後看到的空間這麼小一樣。
他剛才已經發現,整個暗宗的建築被中間的一道牆分割成了兩部分,他現在所在的位置只能說是一個很小的“接待站”,就猶如各大酒店一樣,在前臺接待的後面可是別有一番洞天。
而在被分割另一旁的建築中,面積可要比現在他所在的這裡大了好幾倍,關鍵是,王三才還能感觸到至少有幾百人在另一旁,想來是他們暗宗分部的殺手力量。
雖然王三才無懼這股勢力,但他的確不想將一件小事鬧大。
所以,他便說道:“陳大人,你的記性可真差呀,我剛才明明說過去請王大錘前來一趟,你難道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