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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盛蒲夏想起自己第一次對席灝有了心跳的感覺的那個瞬間。

她考上了高中,喝了點酒,意識似乎是清醒的,但身體已經軟掉了,算得上是半夢半醒吧,可能因為太高興就對他撒起了嬌。

落在額頭炙熱的吻,她到現在都還記得。眼睛,鼻子,嘴唇,蜻蜓點水般的親吻,她有時候在想是不是夢境。

可是她清楚的記得當時她如擂鼓般跳動的心臟,背後彷彿有千萬只螞蟻在爬,酥麻一片。

想到那個寂靜的晚上,盛蒲夏不自覺的摸上了嘴唇。

那是她的初吻嗎?

雖然後來她把初吻定義為是和自己喜歡的人的第一次接吻。

她低頭笑了笑。

奧,原來,她早就沒有了初吻。

☆、第二十九章

12月31日這天天氣有些陰沉,似乎有要下雨的預兆,盛蒲夏換了件長款的黑色羽絨服把自己裹得像只粽子。

席灝說:“今天也沒那麼冷吧。”

“不是。”她拎起兩箱腦白金,“我沒穿秋褲,下半身有點冷。”

他沒說什麼,拿過她手裡的東西,“走吧,你不是還要去買菸花嗎。”

冬天容易堆積脂肪,她肚子上那點肉死活就是減不掉。

“等等。”盛蒲夏想到什麼跑回臥室塞了點東西在包裡。

等會回去爺爺肯定大魚大肉的招呼,油水又要多了。前幾天她在藥店買了盒減肥茶,看那廣告感覺挺有效果的,她決定飯後喝著試試看。

開車路過鄉下的小河,上面都結了一層薄冰,她趴在窗前輕聲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今年會不會下雪。”

除了2002年和2008年那兩場大雪以外,上海下的都是薄雪,第二天陽光照到就會融化的那種。

“小時候是誰打雪仗被打到了就坐在雪地裡哭的,一開春整個手都是凍瘡,腳上也是,還拼命去抓。”

盛蒲夏撇撇嘴,試圖找一些回憶來抨擊他,可是似乎找不到!

他從不參與這些遊戲,比大雪還要冰冷的他總是高冷著面孔看他們打鬧,就像一個大人在看小孩子在耍賴。

席灝又說:“你還記得隔壁那個婷婷嗎,大冬天的你和她去河裡撈冰塊,結果把人家推進河裡,害她生了一場大病。”

記得,她當然記得。也是因為這件事她被媽媽毒打了一頓,關了好幾天,哭到嗓子都啞了。

“我當時又不是故意的,腳下一滑,就不小心碰到她了。”

席灝淡笑,打了個轉彎,“細細一想,你小時候的蠢事還真不少。”

盛蒲夏覺得好氣又好笑,拍打了一下他的大腿,“就數你記得最牢!”

他順勢抓住她的手,“嗯,我都記得。”

盛蒲夏看著十指緊扣的雙手扭過頭,嘴角微揚。

席灝有些動容,他明顯感覺到她在握緊他的手,她在回應他。

兩人剛到家,盛子傅就來了電話。

他說:“我在蘇州陪她跨年,不回來了。”

掛了電話,蒲夏聳聳肩對席灝說道:“看來今晚只有我們三個人吃飯了。”

老爺子哼哼了兩聲,“子傅那小子都已經上門見岳父岳母了啊?”

“誰知道他。”盛蒲夏搓了搓手和席灝一起把煙花還有補品搬進了屋裡。

隔著幾顆楊樹,她伏在視窗望見隔壁院子裡停滿了汽車,人聲鼎沸的,很是熱鬧,這幾年頭一次這麼熱鬧嘛。

“爺爺,隔壁誰來了啊,怎麼看著人挺多的。”

“就一些親戚朋友,那個婷婷你記得嗎,小時候和你一起玩的那個。出國留學回來了,這不,元旦,過來走走親戚。”

“喲,出國啊。張嬸一定樂壞了吧,自己的外甥女這麼有出息。”

老爺子憨憨的笑了兩聲,叼上一根菸抽了一口,“都不知道和我炫耀多少回了。”

席灝正在一旁剝竹筍葉子,猛地肩旁上被拍打了兩下。

盛蒲夏倚在他旁邊揚起下巴說道:“爺爺,你也可以和張嬸炫耀啊,席哥也是海龜啊,還是寫書的,厲害著呢!”

“什麼龜?”

“海龜。”

“烏龜?你們養了烏龜?”

蒲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忘了爺爺可能聽不懂這是什麼意思,耐心解釋道:“海龜就是國外讀過書的意思。”

老爺子拍了一記腿,“原來是這個意思。你們年輕人講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