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弟子彙報著九公子的蹤跡,應龍怒喝道:“哼!以我看他就是虛張聲勢,我們就是太小心了所以才束手束腳,他既然自投羅網,我們就該藉機將他拿下,何必步步為營,僵持到不知何日!”三位泉主何時收過人如此對待,歷代帝王對待月泉也都是忌憚三分,有理無理都要給三分薄面,更別說像九公子這樣如此任性妄為。燭龍道:“你先消消氣,冷靜一點,一把年紀還不還如此沉不住氣。如今中洲的軍隊都已被其控制,而且以他的武功,你敢確保我們三人聯合二十八長老就能拿得住他,要是被他逃走,那就算是徹底撕破了臉面。南洲戰場之上,他的種種行為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旦他發起瘋來,不管不顧,好不容易等來天下歸一,轉眼又是四分五裂,那時他是霽家的罪人,你我三人何嘗不也罪人!”
應龍憤怒難熄,拍岸坐下,白澤皺眉沉思片刻,道:“我與他征戰沙場深知他的瘋狂,君王之位,誰不惜命珍時,他竟敢接連數次隻身犯險,以身作餌,從不懼生死,有時候我都感覺他好似在刻意求死!所以如無絕對的把握,切勿撕破臉面,弄到難以收場的局面!為今之計只有循序漸進和退讓求和兩條路!”應龍喝道:“退讓求和?一旦讓他得逞,我待月泉怕是再無翻身之地!”白澤道:“那就循序漸進,以待月泉的優勢,假以時日監管天下並不是不可能,甚至可以等、耗,等到他駕崩退位,等到他無心政事,怠慢權勢,安於享樂!”
燭龍暗暗點頭,道:“不過他今日突然前來,其中肯定有所圖謀,或者有什麼依靠,此事還是儘量查清楚為好。”應龍道:“既然我們的人不好出面試探,不過這中州城不是有個世子黨嗎?那群無所事事的紈絝子弟到可以一用,加以利用甚至可以左右朝堂那群明哲保身的老東西!”燭龍蒼老目光閃出一道精芒,道:“以他們的腳程,時間正好,吩咐下去,讓人準備!”幾人匆匆走進房中,三人吩咐了一番,幾人速速離去。
應龍望著離開的弟子,沉聲,道:“他的身份,我們是否可以利用一番!要是讓世人知道……”燭龍厲聲喝道:“萬萬不可,尚且不說此計稍有不慎會動搖中洲的根基,他的聲望如今在萬民之中,更古未有,我們雖然知道他是誰,可是根本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而且天下百姓也不會相信他們眼中如神般的天子會是九黎餘孽,到時候就算我們證明了他的身份也不會有人相信,不但不起作用,甚至引民怨於身,此計萬萬不可,而且事關他的身份之事,也萬萬不可再提。當年十萬劍首弟子險些被逼入待月泉下,此事甚至比撕破臉面更加兇險!”聽著燭龍複述著曾經的事情,又想想現在劍尊老三和劍尊老四的下場,三人頓時噤若寒蟬,都不在提及。
蘇公公隨九公子慢慢遊蕩在街道之中,深夜之中,城中尋訪不斷,萬家燈火都已寂靜。可是卻唯獨有一處獨樓,裝飾繁華,其中聲樂不斷,嬉笑之聲不絕於耳,而且獨樓左右更是有不少高手守護。九公子指著那棟獨樓道:“此樓為何處?為何深夜喧譁,影響左右!”蘇公公道:“此處應該就是傳聞中世子樓!”九公子微微皺眉道:“此樓主人是誰?”蘇公公搖了搖頭道:“此樓主人身份不詳,只知在其中混跡之人,不是侯爵家的世子就是朝中重臣的長子,背後的身份顯貴,涉及極廣!”九公子道:“怎麼從未有人奏報?”蘇公公低頭道:“回陛下,世子樓雖然跋扈了些,但是從未做過有違法紀之事,而且牽扯朝中重臣之多,所以才被隱瞞!”九公子冷笑一聲道:“不是未做過有違法紀之事,怕是重重阻礙,不讓傳到朕的耳邊吧!”
蘇公公道:“陛下聖明,不過此時陛下與待月泉的情況,還是暫且容忍一時,等時機到了再處理也不遲!”蘇公公話剛完,世子樓的守衛面色不善的走了過來,喊道:“看什麼看,一副窮酸樣,這裡豈是你停留的地方,趕緊滾,少在這裡礙眼,等會惹到哪位少爺,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滾滾滾,趕緊滾!”蘇公公怒喝道:“放肆!你竟敢這麼和陛…和我家公子說話!活得不耐煩了?”聞言守衛拔出利刃指向九公子兩人。蘇公公緊握雙拳,九公子抬了抬手,退後幾步,那護衛嘴角露出一抹不屑,暗自得意。
蘇公公道:“公子,我們……”九公子微微一笑,道:“明日早朝提前一個時辰,在這裡設立臨時朝堂,除了這裡的百姓任何人不得離開!對了讓霽嫻和霽雅也過來!”蘇公公暗暗點頭,蘇公公看了看九公子,九公子笑道:“不用管朕,你去辦你的事情就行!”蘇公公又看了看九公子,點頭離去。那護衛見蘇公公離去,九公子卻停在遠處並未離開,似有深意的打量著這世子樓。護衛氣憤的走向九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