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啊,雖然我在車裡答應我們的事暫時先不公開,但願二叔和大娘他們也不是外人,我實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讓所有人知道你將是我的妻子了。」
這話說的露骨,可憐的老鼠精差點沒吐出來,而大娘和二叔族長的臉色則是青一陣紅一陣,那個紅蓮更誇張,「哇」的一聲哭出來,跑到大娘身邊搖著她的胳膊不依地叫道:「姨媽,表哥……表哥他欺負我……嗚嗚嗚,人家不依了,姨媽你要給人家做主啊。」說完又狠狠瞪了白薯一眼。
白薯心道:「你瞪我幹什麼,我比你還想哭耶,馮夜白他明明答應過我,誰知道他現在反悔是什麼意思?」想到這裡,鼓著圓圓的大眼睛也瞪了回去,底下侍立的眾多家僕婢女們也忍不住竊竊私語,登時場面亂成了一團。
正房大娘咳了兩聲,皺眉看向馮夜白道:「夜白,你這是幹什麼?帶個妖裡妖調的小倌,說什麼是你將來的妻子,紅蓮怎麼辦?胡鬧也不是這麼個胡鬧法。二叔,你看看你的侄兒,這……這是怎麼說呢。」他把頭轉向一臉道貌岸然的族長。
那族長也是緊皺眉頭,咳了兩聲清清嗓子便要說話,誰知剛咳嗽完,馮夜白就接著道:「大娘,你這句話裡說錯了兩件事情,第一,白薯不是小倌,他雖長得美麗,卻絕不是那煙視媚行之輩,他是正經人家的孩子,我將來也要娶他為男妻,這是既定的事實。第二,我很奇怪,大娘你糊塗了嗎?紅蓮怎麼辦關我何事?她不是你的侄女嗎?聽你的口氣似乎我將來得娶她,可我記得我並沒有和她訂下婚約之類的吧?一個官宦小姐,見她表哥領了未來的表嫂,就到姨媽面前哭啼啼說什麼要給他做主,如此的不知羞恥,沒有半點兒女孩矜持,慢說我和她沒有婚約,就是有了,也必定要退婚的。」
一番話把大娘和紅蓮險些氣昏過去,她們雖未和馮家正式訂下婚約,但兩人心中都篤定了將來馮夜白必然會娶紅蓮,這在她們看來是理所當然的天經地義的事從未想過會有變更。所以今日一看見馮夜白親密挽著白薯,還說是他的愛人,那紅蓮才忘形之下說出這種話。誰知卻被馮夜白抓住了痛腳,當下只氣得本來美麗的臉孔一陣紅一陣白,而一旁大娘的面容也氣得扭曲了起來。
白薯吐了吐舌頭,心道今日才真正知道馮夜白的實力,不但手上功夫不錯,毒舌功更是無敵。
當下馮夜白從容告退,領著他來到自己往日居住的東跨院。
白薯終於逮著機會,不滿問他道:「說,你在眾人面前謊稱我是你愛人,到底是何居心?難道你在馬車上和我的約定都是假的嗎?」
馮夜白一笑道:「白薯你多心了,我這樣做其實是為了保護你,這裡的人我已經說過,刻薄之輩極多,你來了,他們見你弱不禁風的,難免會欺負幾下,我此刻把你說成是我的愛人,將來你是他們的主人,這樣他們就不敢對你下手了。如果你要怪,就怪我吧,都怪我只見你喜歡吃白米,所以就想著帶你來這裡品嚐貢米,卻忘了如此一來,竟讓你陷入危險之中,唉,我真是太大意了。」
話音剛落,白薯就已感動無比:「不不不,馮夜白,這怎麼能怪你呢?你這樣的照顧我,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剛才都怪我,不分青紅皂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太慚愧了,馮夜白,以後你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吧,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的。」
馮夜白的臉上雖說仍是面不改色,可心裡頭僅餘的那點兒良心卻早已低下了頭,天知道他冠冕堂皇的藉口背後,打著怎麼樣的如意算盤和齷齪心思。看著白薯無條件信任自己的小臉兒,他心中暗暗慚愧道:唉,看來想做那檔子事,還非得這小東西情願配合才行,否則這麼純真的、無辜的、信任的眼神,自己就是再如何禽獸,也伸不出那隻邪惡的爪子辣手摧草啊。
想到這裡馮夜白又自嘆命苦:這小白對風月之事一竅不通,想等到他心甘情願,也不知要什麼時候了。
馮府中多了這麼個名義上的貴客,只把那個大娘和紅蓮恨得牙癢癢的,無雙卻不同於自己的表姐,她對馮夜白既無奢望、又喜歡白薯單純善良,因此在一張張表面恭敬和善,暗中卻充滿了疑忌不屑的臉孔中,敏感的老鼠精很自然的就選擇了無雙作為日常玩伴。
馮夜白雖說要他寸步不離的跟著自己,但是一則秋收日子還沒到,二則他一回到族中,必要的應酬也隨之而來,還不能推辭。
白薯雖喜歡米飯點心,卻對酒肉不感興趣,尤其是那杯中之物他忌憚得很,早在山上時,就聽臭蛇講過他的一個前輩叫白素貞的,只因端午節誤喝了雄黃酒,就變回原形嚇死了自己的丈夫,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