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心疼我,如今看見我沒死,你應該高興的跪拜上蒼才是啊。」他撫著心口做西子捧心狀,那裡剛才的傷口還在往下滴著血。
「向……向郎?」向天涯的眉毛跳了幾跳,嘴角抽了幾抽。
最後看到香舍胸口上的劍傷,終於還是什麼也沒說,默默蹲到他身邊扶起他的身子,用自己身上最好的金創藥灑在傷口上,又細心的替他包紮妥當,一邊還喃喃自語道:「我忘了,我忘了你是個妖孽,禍害遺千年,你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死呢?沒錯,就是這樣,很好,下一次我會記住的。」他在香舍胸前將包紮的衣襟打了一個結。
「向郎,你就不能把這個結打的漂亮一些嗎?你明知道人家是很愛美的,啊,最好打成蝴蝶結,那會很漂亮。」香舍扯著自己胸前那個死疙瘩不滿的道,而向天涯的臉則完全的垮了下來:「拜託香舍,別……別叫我這麼肉麻的稱呼好不好?我……我想吐,你還是叫我向大哥好了。」
「不要,就要叫你向郎。」黑蛇精露出自認為奸猾的笑容:「是你自己說過的,你說從此以後,心裡只會有我一個人了,也只能有我一個人了,那你就是承認我這個情人的身份,情人之間當然要叫你向郎了,或者你喜歡相公這個稱呼?我是一點都不介意你叫我娘子了。」
香舍話音未落,向天涯便奔到一邊乾嘔去了。一邊乾嘔他一邊在心裡反省:向天涯啊向天涯,你以前的自制力都到哪裡去了,難道這個妖孽的破壞力真有這麼強大嗎?不行,不行啊,你要挺住,要挺住知道嗎?否則你以後還有什麼資格領導殺手谷那些冷淡如冰的殺手們啊。
在向天涯反省的同時,香舍則在一邊偷笑:嘿嘿,活該,誰讓你那麼快就轉過身來,害我都不能把其它的山鼠吃掉,到嘴的肥肉就這麼飛了,所以要讓你吐出之前吃到的那些美味來賠償我,哼哼,要饞大家一起饞,要餓大家一起餓。
他看著那一隊因為殺氣消失而重新獲得行動能力的山鼠在轉瞬間就驚恐的逃離險境,心裡這個不甘啊,就差不能捶胸頓足來表達自己的忿忿之情了。
因為帶了一個傷員,向天涯不得不捨棄山路,重新回到大城市。
這裡是一個名叫宣城的地方。當向天涯和香舍趕到城裡的時候,已經是半上午了。香舍雖然是妖精,但傷在心口還是耗損了他不少元氣,因此臉色蒼白的嚇人。向天涯一邊警告白己不許再為這個妖孽掛心,一邊急急的找了家乾淨客棧將他安頓下來,自己則吩咐小二去請城裡最好的大夫。
「疼的好些了嗎?」向天涯看著香舍半死不活的倚在床上,不無擔憂的問。
這個妖孽明明在山上的時候還能來氣自己,為什麼到了城裡,精神反而不如從前了?
他心裡忐忑不安,不住的到視窗張望,一邊恨恨道:「那大夫長了兩隻蝸牛腿嗎?這時候還不來。」
香舍忍不住笑出聲,從沒有想過,向天涯也會說出這麼幽默可愛的話來,心裡掠過一陣溫暖,這個男人……是真的在為自己擔心吧。黑蛇精的眼睛笑眯成了一條縫兒:果然不愧是自己一見鍾情的人物,也不枉自己想都不想就撲上前去替他擋那一劍了。原來老蛇精們和師姑說得沒有錯,這情愛二字,的確是世間最美好的東西呢。
「向郎,你不要在那裡守著了,我沒事兒的,一時半刻死不了。」
香舍想安慰愛人一下,其實他自己知道,先前在山上,是因為周圍的靈氣充沛,所以能夠補充他的真元,才讓他那麼精神。如今進了城,靈氣微弱不說,到處都是人世間的濁氣,他傷重之軀,沒被燻死就不錯了,哪裡還能有精神氣向天涯呢。
香舍的話音剛落,敲門聲便響了起來,一個老大夫幾乎是被小二拖進來的,一邊唉聲嘆氣的道:「哎喲,可憐我這老人家,你們現在的年輕人……」說著看見香舍躺在床上,於是沒好氣的問小二道:「行了,這都到了地方兒,你也該放下你那雙老鷹爪子吧?可憐我鬍子一大把。」
小二放了手,對向天涯陪笑道:「客官,這是本城最有名的大夫了,我可是揹著他急跑了一路呢。」
向天涯點點頭,心裡明白小二會如此盡心,是自己那五兩銀子的功勞。於是又遞給他十兩銀子,淡淡道:「去打一盆乾淨的水燒開了,在拿兩塊沒用過的白布,對了,還要準備些清淡的粥品和小菜,你只要盡心伺候,我虧待不了你。」
小二歡天喜地的去了,這裡老大夫把了脈後,起身對向天涯道:「尊夫人雖傷在胸口,但並沒有傷著心脈,於性命是無礙的,但要好好靜養一番,近期內別讓他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