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乘風心說皇上哥哥那叫什麼誇獎啊,明明就是貶低好不好?看著自己的弟弟半晌,忽然握了他的手,卻不妨被南宮夜軒一把甩開,還吐了幾口口水,大聲道:「喂喂喂,我知道我們兩個都是男女通吃,但是我對兄弟戀可不感興趣,你不要看我俊美,就想著打我的主意啊。」
南宮乘風做了個嘔吐的動作,道:「你做夢去吧,和你在一起滾床單還不如和我們家的月牙兒,連他我都沒碰過,何況是你。」
南宮夜軒就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道:「哇,堂哥,你轉性子了?那麼可愛的小美人兒你竟然放過了?你不是被柳下惠那老小子給附體了吧?」
南宮乘風又好氣又好笑:「什麼叫柳下惠那老小子?我倒是沒變,不過對這個月牙兒,唉,一開始他進到我府裡的時候,瘦的像一根大蔥,狼看了都要掉眼淚,我本想著等到養肥了再吃掉,誰知後來養肥了,卻也和他有了一種主僕感情,怎麼也提不起興趣來了,所以到現在也沒把他吃掉。」他忽然看見南宮夜軒轉來轉去的眼珠子,心裡一驚:「喂,你不會是要打他的主意了吧?別人都行,月牙兒好歹是從小跟著我的,他就像我弟弟一樣,你不許打他的主意。」
南宮夜軒連忙坐近了他,拽住他的袖子道:「堂哥,我的好堂哥,你把他給了我吧,不知道為什麼,我一見他開始囂張後來慌張的那個小樣兒,就覺得愛的心裡癢癢的,原以為他是你的相好,才不好意思和你要,既然你和他清白,你也不必捨不得,送到我這裡來,必定不虧了他,成不成?」
南宮乘風瞪了他弟弟一眼,斬釘截鐵道:「不行,月牙兒是我的左右手,你那濫情的性子我還不知道,作為他的主子,怎也要對他負點責任,不能隨隨便便就把他送給你這隻色狼了。」
他說完,看見南宮夜軒失望的臉色,不由得心裡詫異,暗道這小子難道對月牙兒真的動情了?不可能吧。但怎麼著也是自己的堂弟,見他這樣又怪不忍心的,再想起自己對嫩草的情愫,南宮乘風的心就軟了,思索了一下道:「這樣吧夜軒,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如果到時候,你能不對別人動情,還是一心想著月牙兒,那麼你就到我的府上去吧,我把月牙兒送給你做偏房,當然,如果你真的喜歡了他,想娶他做王妃,那麼姑姑那裡你千萬別說月牙兒是我給你的,到時候你得自己一力承擔,不能連累於我,明白了嗎?」
南宮夜軒一聽這事兒還有門兒,喜得不住口的答應。
那副樣子讓南宮乘風也不覺心有慼慼,想起自己,格外覺得難過,忽又想起自己剛剛是要和南宮夜軒說正事兒的,結果被他一打岔,正事兒倒沒有說,卻為月牙兒討論了半天,於是連忙又握了他弟弟的手正色問道:「夜軒,如果在將來的某一天,我娶了一個妖精,你會不會嚇得從此不敢上我的門?你……你會不會為我不齒,甚至乾脆帶著和尚道士來我府上傷害你的妖精嫂子,你會不會……」
「打住。」南宮夜軒做了個停的手勢,然後看向南宮乘風道:「真是好奇怪啊,最近的妖精似乎很多的樣子。我前天才從京城裡出來,關山,就是那個國師的府上,也來了一個妖精僕人,國師說那人是個公雞精,只不過他沒有說破,只把他弄成了貼身僕人,暗地裡觀察他的一舉一動,那公雞精挺有意思的,很勤勞,勤勞到讓關山頭都痛了,不到三更他就能起來喔喔叫,然後自己再睡,國師為了隱瞞他的公雞精身份,還不能戳穿,偏偏他的睡眠又淺,哈哈哈,你都沒看見他當時的臉色,笑得我肚子都抽筋了。」
南宮乘風愣住了,心想這是怎麼回事?莫非今年是妖精年,所以眾多妖精都下界來了嗎?忽然又見南宮夜軒輕拍了自己的臉兩下,嘿嘿笑道:「看我,又說走題了,堂哥,你剛剛說什麼?似乎是你也要娶一個妖精對不對?嗯,其實如果這妖精不是來害人的,就像那隻公雞精一樣又笨又憨,還很勤勞善良的話,應該是沒有什麼關係的吧,我肯定不會像你說的那樣了。開玩笑,咱可是走在百姓意識前端的大好青年,怎會像那些老夫子衛道士一樣的迂腐呢?堂哥,我十分的支援你,對了,你知道嫂子他是什麼妖精嗎?我是說,他是什麼動物變成的妖精嗎?」
南宮乘風被他弟弟這一番論調弄得目瞪口呆,心想什麼時候我竟然落伍到這個地步了嗎?原來國師的身邊也有一隻公雞精啊,就不知道他和嫩草互相認不認識。嘴上卻道:「嫩草,嗯,他應該是一匹馬妖吧,我親眼看見過他變成的大白馬,唉,可惜當時……我沒有心理準備,也沒來得及和他說清楚,所以他就走了,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