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搖頭,這個人惹誰不好,竟然惹怒了方天。
雖然他與我們在一起時,並沒有顯示出他那狠戾的一面,但是我們所有人都很清楚,我們這一群中,除了我這個一直沒有什麼脾氣的人外,每一人沒有過激的行為,那只是因為沒有人觸碰到了各自的底線。
即便是在簡單的生活,也磨滅不了,深藏在骨子中的那份東西。
我也如此,方天亦然。
“方天,有沒有人背過你?”
“恩?背?”
我前後確認了一遍,既無人也無車,我挑起眉,玩心大起,“對!我來揹你怎麼樣?”
“為什麼?我又不累。還是說你累了?反正沒有人,用‘旱火’?或者‘行蜂’?”說著,方天似乎就想喚出‘旱火’。
我站在方天的前方,弓起背,微微放低身體,側頭對著他叫道,“上來,我揹你。”
方天手裡還拿著一罐咖啡,站在原地,帶著一絲疑惑的表情看了我片刻。不知是不是被我此時的興奮所感染,只是猶豫了那麼一瞬間,方天的臉上浮起笑容,輕輕的伏在了我的背上。
方天很輕,這在很久以前,他早起沒有清醒前我就已經抱過他很多次,所以即便是這麼走到家裡,我想我也不會累。
“方天,你以後還是要學著吃些肉類才行,體重這麼輕,連女孩子也不如。”
“不要將我與你們那些人類的女人相比,如果你想要重量我可以現在就給你加一座山的重量,你背的動嗎?”方天手中的咖啡罐遞到我的嘴邊,“不好喝。”
我走了兩步停下,就這方天的手,咕嘟咕嘟的兩口將咖啡喝完,等到了下一個垃圾箱才讓方天將其扔了進去。
“你們人類,這麼揹人,是有什麼講究嗎?”方天靠在我的肩膀上問道。
“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講究了,誰都可以背。”
“那麼以前呢?”
“以前?”我眯起眼睛,加大了笑容,“以前,我們這邊有個習俗,娶回家的新娘子都是要夫君揹回家。”雖然不是一路揹著,但也有這麼一說,不是嗎?
“新娘?”
“恩。”
“哦。”
這個傻子,肯定不明白我說的意思,不過沒有關係,即使他現在不懂,今晚之後他一定會偷著去查直到明白為止。更何況,他知道不知道又如何?我明白就好。
“方天,我唱首歌怎麼樣?”
“恩。”
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眼前這種情況下該唱什麼歌才是最應景的,當然,前提是我會唱。。。
結果想了半天,既符合場景又是我會唱的歌,只有。。。
“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
“這裡有河嗎?”
“沒有,我們可以想象嘛。”誰讓我只會這麼一首內容囊括了兩個人且意境還有那麼一點的歌,否則我就只能唱《二小放牛郎》了。。。。
雖然不太著調,但是我們不介意就好。
“這是什麼歌?罪,你再唱一遍吧。”
“好。”
於是我們兩個傻子在大馬路上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這首我兒時唱過的歌,很是一番激情,只是美中不足的是。。。
“罪,我不想總被人這麼看著。”
“我也沒有興趣讓別人看我的笑話。”我在原地停了下來,朝著半空之中看去。
雖然剛才在警局我因為思想過於專注沒有發現那視線,但現在雖然很放鬆,不過經過了方天受到襲擊又有之前被窺視過的經歷,我怎麼可能不多加留心一點?
方天伸手,輕輕一彈,一團火紅色的東西脫手而出,向著空中某個方向射出,一聲短促的驚叫驟然出現而又消失。
我將方天朝上方湊了湊,清了清嗓子,剛準備繼續吼下去。
“罪,那件案子,你還準備查下去嗎?”
“你覺得呢?”
“我想看一看,這個三番兩次打擾我的人類到底是一副什麼模樣?”
“我會查的,這個人與暗之面一定有所牽連。我的感覺。”想著在警局中看到的那些資料中,昏迷不醒的受害人們,總覺得這件事並不是如表面上的那樣簡單,尤其還是在這個暗之面蠢蠢欲動之時。
“什麼時候查?”
“今天不行,我們得回家睡覺了,明日早晨我在打電話會學校接下這個任務吧。那麼,現在還是不要想那麼多,剛才那歌你會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