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梁下意識拒絕:“算了,我不參與,你們慢慢聊,我在外面,如果身體不舒服,記得叫我。”
喬梁離開後,白素並沒有使用手機,之所以這麼說,無非是為了找藉口讓喬梁離開~房間。
她確實需要撥打電~話,但不會傻傻的使用喬梁的手機,都是追蹤竊聽高手,太冒險了。
掀開被子,下床才意識到胸口的槍傷有多嚴重,腳步一陣虛浮,站在原地穩了穩身體,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慢慢朝書房走去。
開啟手提電腦,等待片刻,很快就有人上線。
影片開啟,秦川英俊的臉龐赫然出現在電腦螢幕上。
無疑,秦川也看到了她,皺了眉:“臉色很不好。”
她勾了勾唇:“是麼可能是沒睡好。”
秦川短暫沉默,開始切入正題:“閣下一個小時前回到了首都。”
“知道他去了哪裡嗎?”
“徐澤護衛,追蹤不到。”徐澤是反追蹤高手,他又不能讓他們有所察覺,難免錯失了機會。
略略沉吟,白素開口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林江此刻已經在他們手裡了。”
秦川沉聲問道:“閣下會殺了林江嗎?”
“應該不會,不管怎麼說,依楚衍的性情,他會留下林江一條性命,讓他滾回楚家。”
“我不太明白閣下這麼做有什麼用意。”
白素笑了笑:“他和楚修文畢竟父子一場,縱使心生隔閡,因為政壇之事多有意見分歧,但還不至於完全鬧崩。這麼多年來父子關係岌岌可危,若不是左翼坐擁楚修文,楚衍何至於對楚修文有所忌憚。最近左翼小動作不斷,所以林江一事,正好給了楚衍殺雞儆猴的藉口。如果說,我之前不瞭解我丈夫的話,那麼兩年前經過北海海水那麼一泡,再笨的人也會變聰明。楚衍對楚修文心存容忍,懲戒林江是第一炮,但這一炮並不會打的太響。一旦和楚修文鬧翻,屆時他會變成左翼攻擊的物件,於他只會越發不利。”
“該怎麼做?”秦川神情開始凝重了。
白素微微含笑,那一刻笑容明媚,左手如刀放在脖子處,無聲做了一個“殺”的指令。
“我明白該怎麼做了,只是”秦川挫敗道:“林江下落難以探測,該怎麼辦?”
白素靠著沙發背,想了想,說:“楚衍勢必會安排人送林江回去,你安排人在楚家必經路上等著,演一出好戲給楚家看看。”
“這麼一來,閣下處境豈非會變得很艱難。”秦川說出自己的顧慮。
白素停頓了幾秒,這才開口:“秦川,你可曾聽說過三國鼎立?現如今,S國政壇表面風平浪靜,其實波濤洶湧。左右兩翼較量廝殺,各自雄踞一方,不肯相讓。從楚衍出任總統的那一天起,他就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勢力,目前看來,楚衍是左右兩翼夾在漢堡包裡面的那塊牛肉,其實事實並非如此。勢力最強的不是左翼,也不是右翼,而是楚衍。當年我出任國務卿,從我手中經手過多少軍火交易,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後來我卸職,邵凱繼任,有一次無意間看到當年卷宗記錄,竟然發現入庫軍火少了近乎三分之二。”
“你的意思是,那些軍火,被閣下另外秘密存放了起來?”
“不止如此,楚衍在‘凌空基地’投入大把金錢,研製新型戰爭武器,暗中支援喬梁搞醫藥科研”說著,白素挑了挑眉,止了話。
秦川心有所觸:“醫藥科研有問題對不對?”
白素點頭:“所謂醫藥科研,其中包括致命毒素,包括生化武器。”
“”秦川好奇的看著她:“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才知道不久。”白素無意說太多。
秦川分析道:“這麼看來,一旦閣下和左翼決裂,政壇勢必會出現新一輪局面,三方勢力彼此制約,持觀望態度,誰也不敢輕舉妄動,要不然牽一髮而動全身,誰先出手,誰就會最先陷入被動。”
白素沉默良久,終是開口道:“秦川,他是我丈夫,終究夫妻一場,我這麼做也是為他好。”
“我明白。”
她嘆道:“此番設計相迫,只是為了避免今後可能面臨的危機。如果楚衍和楚修文不決裂的話,待我有朝一日和楚修文公開作對,只會讓楚衍陷入兩難。如果左翼讓他殺我,他又該如何?冤有頭債有主,我並不想有朝一日和他持槍相向。”
她走向地獄,拉他上岸,她能做的僅有這些了。
“林江出事的話,楚修文只怕會將矛頭指向你,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