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挑幾個帶回去吧。”
一驥白馬應聲而出,馬上騎手身材瘦削,年紀在二十七八上下,面目英俊深沉,目光亮如出鞘利劍,緩緩一掃,頓使原本就安靜的長街更顯肅穆。眾兵士望向他的目光都有些敬畏,那純祐殿下更是不自覺地閉上了嘴。那騎手控馬緩緩在那些韃靼俘虜面前走過,邊走邊用馬鞭信手指點,立刻有兵卒把他挑中的韃靼人從隊伍中解下來,送到那老者的隊伍中,不一會就挑出七八個,全是年輕健壯的韃靼人,只留下些婦孺和老弱。
“楚王,這裡還有個特別的奴隸,還是你的族人呢,楚王何不挑選?”見那騎手挑走了所有身強力壯的韃靼人,純祐殿下終於忍不住發火了,狠狠一鞭抽在我頭上,向那老者調侃道,“楚王何不仔細看看,說不定還是你在南朝的親屬呢。”
頭上火辣辣的痛,我在心中問候著純祐的祖宗十八代,臉上卻不敢表露出來,現在我的身份是奴隸,就如主人手中可以隨意宰殺的牲口,在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前,我萬萬不能激怒主人,我能作的只有拼命昂起頭,希望那個“楚王”能挑中我,即便是作奴隸,也該找個更橫些的主人不是?只可惜楚王僅掃了我一眼,就淡淡道:“殿下何出此言?我任得靜自從歸順先帝以來,在南宋便再無親朋,我的親眷是當今皇太后,是我的外孫仁孝皇上,也包括你,我的曾外孫。”
說完老者揮了揮手,丟下滿面通紅的純祐殿下揚長而去。
野利莫仁見純祐氣惱難當,忙勸慰道,“算了,殿下,咱們近衛兵馬外出狩獵,所有獵獲楚王要抽取大半,這幾成京師慣例,也不光是咱們倒黴。”
“我不是為幾個奴隸生氣!”純祐怒道,“我是氣惱先帝竟立一個漢女為後,結果任由一個南人在我大夏作威作福,亂了我黨項羌人、尤其是我拓撥一族純淨的血脈!”
“殿下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