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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話奼疚�70分鐘)的電視紀錄片,並且輪番在8個國際電影節參展。1993年,吳文光的《1966,我的紅衛兵時代》還獲得以著名國際紀錄片大師小川紳介命名的大獎。

北京,這個兩度由異族進入又兩度由農民革命佔領而成為首都的城市,今天成為中國藝術自由人的搖籃實屬必然。流浪北京的價值就是因為在這兒文化人能夠做點事。我的一位朋友,當年在北京和廣州之間抉擇去向時,很清醒地看到〃要掙錢,須往南,要成事,得往北〃。歷代中央政府所在地都集中了相對多數的文化人才,在計劃經濟體制下,文化人的生活較有保障,這就使首都文化人之間的交流比地方活躍,有利於藝術創作所需的靈感激發。特別是在今天大陸南方和外省快速進入市場經濟商品社會,文化人原有的安定感受到衝擊,更顯出北京由於國家對文化的最後保障的優勢。若干年後,或許南方由於經濟發展到富足程度,出現〃文藝復興〃,但至少在目前,北京幾乎是大陸文化的最後一塊福地。至今北京給我的感覺仍是閒人多、閒聊多、閒事多。這就很象那個世界藝術之都巴黎了。

來自臺灣的《新新聞》週刊記者謝金蓉曾經跟我說過〃北京象巴黎〃,意思是說北京有許多名勝古蹟,有小衚衕鑽,又有那麼多搞藝術的。我不知道謝小姐是否去過巴黎,反正這輩子我不知道有誰能出錢讓我去一趟,但巴黎在我的知識積累中是有盧浮宮、塞那河畔、埃菲爾鐵塔以及聖母院什麼的。我覺得是有那麼點意思,於是找出收藏的1993年7月9日的《南方週末》上的一篇文章《巴黎咖啡館與文化閒人》,一看果然如此。這是周永良先生的出訪見聞,摘抄如下──

巴黎人幹別的事恐怕不行,但跟搞藝術沾邊的,他們有極高的天賦,這多少得感謝巴黎滿街的咖啡館和整日泡在裡面的巴黎文化閒人們。正如一位哲人所說〃閒暇生藝術〃嘛,巴黎的咖啡館實在是孕育法國文化的溫床。我的一位研究法國文學的朋友如是說。

初聞這一說法不以為然,待訪法歸來,我頗有同感了。巴黎多閒人。在巴黎,無論大街小巷,隨處可見一張張獨腳的小圓桌組成的露天咖啡座,在彩色繽紛的陽傘下,閒人們沐浴在和煦的陽光下,叫上一杯咖啡或其它什麼,一泡就是一天半日。尤其是巴黎的文人,他們對咖啡更是情有獨鍾,特別崇拜血液迴圈原理的發現者哈維博士的一句話:〃這種具有刺激性醒腦的玩藝,實在是智慧和靈感的源泉〃。

在聖日耳曼大道上,座落著兩家最負盛名的文藝咖啡館:馬高及科羅爾咖啡館。巴黎無數的文學家藝術家都喜愛在那兒聚會。尤其是存在主義者更奉此地為聖地,因為薩特的存在主義就是在這兩間小小的咖啡館中談出來的。

此文讀後我的感覺是巴黎與北京神似,喝咖啡北京人不行,但喝啤酒絕對沒問題。圓明園藝術村的鹿林先生就喜歡以酒當茶待客。北京的藝術家不走穴不下海的就這麼閒適。當然由於經濟條件的限制他們更多地是在家中品茶聊天。

93年秋天,因為我的一篇稿子被收在臺灣出版的《誠品閱讀》雜誌人文特刊上,我得到該雜誌總編輯鄭至慧和主編王瑞香兩位女士寄來的名為《藝術村》的特刊。該刊內容全是世界各地的藝術村,其中介紹了巴黎兩大老牌藝術村〃洗衣舫〃和〃蜂巢〃,版權所有是黃小燕,文字相當漂亮。忍不住又要摘抄──

試著用一個藝術家的觀點,將巴黎PARIS這五個字母拆開來,再演繹成五個法文單字,如此,我們很可能得到一些訊息:Paradis 天堂;Art 藝術;Rencontre 相遇; Inspiration 靈感;及Songe 夢想。

來自世界各地的藝術家在這裡相會、駐留甚至安家,許多知名的藝術家如畢卡索、傑克梅第、莫迪尼亞尼、夏爾卡……,總迫切地在巴黎成名享譽。

這裡就象一個無限擴充套件的自由空間,它納含了各個畫派、流行,也背襯了許多宣言的成立、組織、進行,正如巴黎西郊的新凱旋門建立完成時,在大拱門下,由設計所立的九種文字(包含中文)的紀念碑上的唯一一首短詩所言:〃設想,一個敞開的立方體,一個面向世界的視窗,它是希望的象徵,未來,人們將在此自由相會。〃是的,藝術家們來到巴黎,愛上這裡,進而想停留在此,唯一的辦法就是尋找一個空間創作、思考、生活。除了藝術家自己想盡辦法自理生滅之外,法國文化部也積極地配合藝術創版權所有的成長人口,在各地建造工作室讓藝術家們能在此安心工作,更甚者,除了工作室還附建藝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