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呢,你瞧見沒有?”
“哦,茶水間聊天呢……”
“我去找他。”
“你不是去外事科報道嗎……”
“一會兒再去……”
……
“烏恩,你去一趟蘇府,見蘇文清,跟他這麼說……”周森在茶水間找到了烏恩,吩咐一聲。
“聽清楚了?”
“清楚了,森哥。”烏恩點了點頭。
“行了,趕緊去,趕緊回,一會兒,我還要用車呢。”周森點了點頭,太平橋賭坊的經營權他就沒想要,當然如果秦朗真想拿回來,他也不反對,不過那樣的話,他跟姜柔就徹底沒戲了。
他也想借此考驗一下秦朗,看他是不是真的有所改變,不想再走以前的老路了。
如果他還想走老路,那不光他,姜柔也不會選他的。
至於侯五,他是絕對不可能放過的,不給秦雄一個教訓,豈不是顯得自己太軟弱可欺了。
……
周森從茶水間出來,剛要去外事科報到,就撞見了鄒樹勳,他看到周森也很驚訝。
“周森,我正要找你呢,沒想到你在這兒。”
“找我?”
“孫慶魁的案子,嚴格來說,你也算是苦主。”鄒樹勳說道,“案子有一點兒眉目了,我可不來找你。”
“我算哪門子苦主?”
“孫慶魁無兒無女,他收養的那些徒弟就是最親近的人,筱香凝繼承了他一手創辦的瑞慶班,你是筱香凝的義兄,你也曾在瑞慶班待過,說你是苦主也不為過吧。”
“鄒叔,這也太遠了吧,您直說案子吧。”周森搖頭道。
“那個黃衛承認自己殺了孫慶魁。”鄒樹勳說道。
“還真是他殺的?”周森驚訝道,“他不過是圖財,犯不著殺人,何況孫慶魁的身體,也沒多少日子了,他也犯不著冒這個險呀?”
“據黃衛和徐春梅交代,這孫慶魁是打算把自己名下的房屋和店鋪都交給筱香凝小姐繼承……”
“這不扯的嘛,孫慶魁愛財如命,他跟小柔的關係早就破裂了,怎麼會自己的財產交給小柔,再者說若是小柔繼承了房產,不等於也要繼承他的賭債,把他的房產賣了都不夠還賭債的,誰會這麼傻?”
“我也覺得這話不可信,可她們都是這麼說的,而且都承認自己殺人了,這不痛不癢的事兒他們也沒必要撒謊。”
“如果這兩人沒撒謊,那就是孫慶魁對他倆撒謊了。”周森問道,“殺人的細節問出來了嗎?”
“這就是我來找你的原因。”鄒樹勳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對黃衛的問詢筆錄遞過來。
周森伸手接過來,一目十行,快速的瀏覽了一下。
鄒樹勳雖然沒什麼大本事,壞事也沒少做,可多年的警察,眼力和經驗還是有的。
這黃衛是不是殺死孫慶魁的兇手,他還是能看出來的,就看這筆錄上的對殺人的細節的描述,跟他們在現場取證的就有明顯的差異,除非在這之前有其他人到過現場,否則根本殺人的人絕不可能是黃衛。
黃衛說,殺人兇器他隨手丟掉了,可他們明明是在牆角的柴禾堆裡發現的。
這不像是隨手丟棄,而且刀柄上也沒有符合黃衛的指紋,當然,如果說戴著手套作案也有可能。
可戴著手套,那手套上必然沾染血跡,手套呢?
這關鍵證物不在孫慶魁家,也沒在黃衛的藏身之處搜到,這就奇怪了。
還有殺人的時間,這個不太好判斷,畢竟孫慶魁的死亡時間只能判斷一個大概,若是前後十幾分鐘的話,那是無法判斷的。
而姜柔和秦朗之所以排除嫌疑,也是因為有人證,而且,死亡時間是她們離開後至少往後推遲了一個小時。
還有,她們身上的衣物都是去的時候穿的,沒有換過,身上也沒有半點兒血跡。
而從孫慶魁死亡現場看,殺人者身上不可能沒有濺到血。
“黃衛不知道這是殺頭的罪過嗎,他就甘願給人頂罪?”周森很奇怪,這殺人抓到了,那是要槍斃殺頭的,他一個混跡底層的小混混,這麼有膽子,不怕死?
“鄒叔,我能見一見這個黃衛嗎?”周森詢問一聲。
“隨時可以,反正這個案子還有不少疑點,我也不急著結案。”鄒樹勳點頭道。
“那我先去外事科報個到,然後再去找您。”周森把口供遞還給鄒樹勳道。
“行,若是我不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