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倒是有情可原。
單飛當然知道曹操、夏侯淵、曹洪等人關係,夏侯淵、曹洪對曹操的忠心,那是史書可見,可大夥搏命不就是為了名利二字?
他那個時代,無論哪個豪富身後、甚至身前,家族親生骨肉明爭暗鬥,明槍暗箭的事情都不少見,這個時代變化的是時間,不變的是人心了。
“大小姐,你和一個下人解釋這些做什麼?”翠兒站的腳痠,忍不住嘟囔道。
曹寧兒臉色一紅,輕叱道:“要你多嘴。上車走了。”
她上了馬車進了車廂,臉上的紅暈這才稍稍減退,聽單飛在車外道:“大小姐,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那些人知道地契在我身上,說不定會來搶,這樣吧,放你車裡如何?”
“那你讓他們來搶我嗎?你這點膽量都沒有嗎?”曹寧兒噘嘴道。
“不是這樣的。”單飛感覺這女人聰明起來真聰明,可糊塗起來也是不可理喻,“我是說把地契放大小姐這兒,一會兒真有變故,我先跑引開追兵如何?”
曹寧兒憋住沒笑,從車窗接過單飛遞來的地契,見他又捧起了裝香爐的包裹,輕聲道:“把香爐放車上吧。”
你早幹什麼了?
我還以為這香爐長個明星命,必須人氣滋潤呢。
單飛立即將香爐放在車上,忍不住問道:“大小姐,你帶著這香爐幹什麼?”
“要你多管!”翠兒馬車上呵斥道。
曹寧兒櫻唇動動,本想說什麼,終於只是道:“走了。”
車伕揚鞭,馬車順著長街緩緩向前,曹寧兒人在車內,藉著車簾的縫隙看著跟在車旁的單飛,心中暗想,我讓你把香爐放在車上,你少了負擔,怎麼謝都不謝一聲?真的沒有禮數。轉瞬少女啞然失笑,暗想我這是怎麼了,他謝不謝的又有什麼關係?
馬車顛簸,曹寧兒心緒起伏,單飛卻是心情激盪,暗想方才大小姐說了,有她在身旁,曹馥不會如何,可大小姐不在身邊的時候,老子怎麼辦?總不能睡到曹寧兒的閨房裡。
他本著低調做人的原則,可看來在這個大小姐身邊,只要不埋在棺材裡,就得做好隨時被砍的準備。
一路行來,單飛提心吊膽,好在平安無事的到了曹家典當行前。
曹家典當行獨門獨院,佔地不小,門前兩個護院石獅子一樣的立著,見到大小姐的馬車前來,立即分出一人相迎,將曹寧兒送到院中。
曹寧兒一入典當行,一個老者就迎了出來,微笑道:“大小姐,裡面請。”
曹寧兒見到那老者並不廢話,徑直道:“劉掌櫃,三叔讓我來問問那件事有眉目了嗎?”
劉掌櫃看了單飛一眼,壓低了聲音道:“大小姐借一步說話。”
曹寧兒點點頭,示意單飛在當鋪堂外站著,自己卻和劉掌櫃到了堂中,劉掌櫃進入木欄圍起的櫃檯內拿鑰匙開啟個鐵櫃子,從最上的格子取出個小包裹,輕輕開啟。
單飛人在堂外,見院中還有幾個護院遊弋,劉掌櫃又是如此仔細,這裡雖是個典當行,可取的那東西在這個時代算是存在保險庫裡的保險櫃中的防範級別,暗自想到曹家家大業大,一般金銀絕不會放在眼中,能讓劉掌櫃如此重視的東西不知是什麼寶貝?
只是曹寧兒的倩影就擋在那小包前,單飛沒長個透視眼,只見到曹寧兒似搖搖頭,又點點頭,單飛終於放棄看個究竟的打算,不多時,一個護院快步走進來,到了劉掌櫃身前道:“劉老,有人典當東西。”
劉掌櫃皺了下眉頭,擺手道:“讓他等著,不要讓他進來驚擾了大小姐。”頓了下,又吩咐道:“陸豐,你出去去看看了。”他說話間,又收起了那包裹,小心翼翼地將包裹放回櫃中。
一年輕人應聲從後堂轉出,中等身材,面色黝黑,舉步向堂外走去。
曹寧兒待劉掌櫃放好包裹後,突然道:“劉掌櫃,讓單飛也跟著去看看吧。”
劉掌櫃一怔,典當行在許都城絕對是個新鮮玩意,他因眼力深得曹三爺的信任,照顧著這個典當行,這幾年著實培養了幾個優秀的手下。
可典當這行業眼下極為偏門,知道的都不多,內行更少,小三子得他訓練,一雙眼已經算是不差,讓他出去認貨劉掌櫃當然放心,可大小姐讓單飛也跟著去看是有幾個意思?
人老了,想事自然就多,劉掌櫃有分猶豫,曹寧兒見狀微微一笑,“劉掌櫃,我不是不信你,只是這是三叔選中的人,有意收他為徒,我想看看他的本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