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親王身份了,如今都已經說開了,哪裡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杜曉瑜正準備把東西都原封不動地放回去,卻在衣櫃裡發現了一封信。
她心跳得飛快,一點一點開啟信封將裡面的箋紙抽出來,只見開頭寫著:筱筱吾妻,見信如唔。
筱筱?不該是曉曉嗎?
不等她仔細看,房門已經被人推開,傅涼梟走了進來,站在珠簾外看著她,“你在做什麼?”
“筱筱是誰?”杜曉瑜慢條斯理地把箋紙折起來裝進信封,臉上雖然沒有情緒,聲音卻已經透著說不出的冷漠。
他最是瞭解她,越冷靜,就代表著她心裡越是狂風暴雨。
“你前妻還是你意中人?”不等傅涼梟回答,她又問。
傅涼梟微抿著薄唇,沒說話。
前世他有回御駕親征,險些死在戰場上,怕自己熬不過那晚,趁夜給遠在皇城的她寫了一封信。
那封信自然不可能憑空出現在這一世,是他剛重生的時候放不下前世,寫出來悼念的,習慣了不管走到哪都帶在身邊,但他沒想過,會被她發現。
杜曉瑜本來想把那封信放回去的,想了想,直接當著他的面給撕了,“信上寫了什麼,我沒看,不過我覺得,你既然要娶我,這種膈應人的東西就沒必要存在了,前妻也好,意中人也罷,那些人那些事都已經是過去式了,以後你的王妃只能是我,你認為呢?”
信紙被撕成碎片撒了一地,傅涼梟的雙眸始終盯著她的眼睛,見她要走,一把拉住她的手將她帶回來抱進自己懷裡,下巴摩挲著她瘦弱的肩膀,聲音低沉暗啞,“筱筱,你信我,沒有別人,一直都是你。”
杜曉瑜沉默,任由他越抱越緊,好久才面無表情地緩緩道:“我不想當替身,如果你這兩年待在我身邊只是因為我長得像她,那我無話可說,你是親王,你要娶我,我反抗不了,但你想要的感情,我給不了。”
傅涼梟鬆開她,雙手捧著她的小臉,眸底的濃霧慢慢散開,換上幾分寵溺的笑意,“傻瓜,誰說你是替身了?你就是你,除了你,沒有人能是你,你也不能是別人。”
杜曉瑜想生氣,可是對上他這張臉,什麼火都給堵回去了,她不想在這種時候跟他親熱,執拗地把臉偏向一邊。
“乖,我最近太忙,抽不出時間來照顧你,你要好好保重身子,等把一切安排妥當回了京城,我再想辦法來見你,好不好?”
他說完,再一次將她摟進懷裡。
杜曉瑜頓時覺得委屈,“傅涼梟你個大混蛋,這件事要不給我個解釋,我跟你沒完!”
杜曉瑜正準備推開他跑出去,就聽到肩頭傳來他熟睡的呼吸聲。
她心下一緊。
知道他最近忙,但是沒曾想竟然能累到抱著她的時候都能睡著的地步。
生在皇家到底是有多辛苦啊,不過是回家而已,竟然難到這種程度嗎?
一瞬間,心疼蓋過心痛。
杜曉瑜費力將他挪到床榻上躺下,幫他脫了鞋,天太熱,就沒給他蓋被子,倒是拿了扇子過來輕輕給他扇著風。
靜娘突然推門進來,杜曉瑜還在給傅涼梟打扇。
靜娘放輕了聲音,說道:“奴婢熬了一些綠豆百合粥,姑娘要不要現在喝?”
“我沒胃口。”杜曉瑜同樣放輕了聲音,目光落在傅涼梟烏青的雙眼上,轉頭問靜娘,“王爺要回去,是不是真的很難?”
靜娘怕被人聽見,走出去把門關上,這才回來道:“楚王是先皇后嫡子,身份尊貴,如果按照尊卑立儲,他是最有希望成為儲君的人,所以自然而然就成了繼後和寧王這對母子的眼中釘肉中刺,在京城的時候,那對母子就處處算計。
兩年前王爺因為放火燒翊坤宮的事情觸怒龍顏被趕出京城,對那對母子來說是天大的機會,所以他們絕對不會讓王爺再有機會活著回去,這一路上必定兇險萬分,所以王爺為了這個,已經很多天沒有閤眼了。”
杜曉瑜覺得疑惑,“按理說,放火燒皇宮是大罪,王爺為什麼只是被趕出京城那麼簡單?”
靜娘猶豫了一下,回道:“因為先皇后的緣故。”
“聖上愛她?”
“奴婢不懂什麼是愛,也不知道聖上愛沒愛過,但奴婢覺得,他更多的是愧疚。”
“愧疚?”杜曉瑜越發不解。
靜娘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傅涼梟,皺皺眉,欲言又止。
杜曉瑜祈求道:“你告訴我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