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就是五表姐吧?”
一名穿粉衣的姑娘走過來,滿臉驚奇地看著杜曉瑜。
“可不嘛?”另一名與粉衣姑娘容貌相似的紫衣姑娘走過來,調笑道:“娘說了,五表妹長得水靈,是個嬌人兒,這話還真是一點不誇張,要不怎麼咱們幾個加一塊兒都沒她嬌呢?”
說著還手閒不住地捏了捏杜曉瑜嬌滴滴的臉蛋兒,然後暗暗驚歎,果然嬌,這副純純嫩嫩的俏模樣,與絕色美人給人一眼驚豔的感覺不同,她屬於那種女人見了想捏一捏,男人見了容易生出保護欲想把所有的寵都給她的嬌嬌型別。
杜曉瑜睜大眼睛,好奇地看著這倆人,她很確定,自己不認識。
江亦嘉忙笑著介紹,“她們姐倆便是忠義侯府的三姑娘謝瑛和五姑娘謝薇了。”
這麼一說,杜曉瑜就想起來了,是大姑母家的姑娘,馬上對二人行了個平輩禮,“瑛姐姐,薇妹妹。”
那二人忙回了禮,又是一陣寒暄。
“行了行了,瞧你們,有嬌客就把我們都給晾一邊兒,剛杜五姑娘不是還說暈車嗎?別杵著了,快上畫舫去,我讓下人給你泡些蜂蜜茶緩一緩。”
說話的人是德親王府的小郡主傅筠,傅炎的妹妹,也是美人胚子一個,生得細緻清麗,薄唇微微往上揚,說話的時候自帶一股輕柔勁兒,讓人聽起來很是舒心。
幾人嬉笑著陸續上了畫舫。
畫舫內陳設清雅華貴,明窗之下,一盆仙客來灼灼開放,花瓣如蓮,對面的檀木小几上,青玉爐焚蓬萊香,菸絲嫋嫋好似外面湖上未散的薄霧。
幾人坐下來以後,傅筠讓人給杜曉瑜倒了茶,杜曉瑜接過喝了幾口。
傅筠道:“再過不了多久,我可就得喊你一聲堂嫂了。”
“還早著呢!”杜曉瑜敷衍地回了一句。
“昨兒個都已經納了採,也不早了。”傅筠雖是如此說,但心中對於杜曉瑜卻沒什麼期盼,因為她太瞭解楚王了,以那個人的性子,這樁婚事或許熬不到大婚就得黃。
想到這裡,傅筠甚至還有幾分同情杜曉瑜。
看起來嬌嬌軟軟的姑娘,也不知道最終會落得什麼下場。
許如月見狀,解圍道:“納采而已,婚期都還沒定下來,可不是還早嗎?”
心細如髮的秋敏君見杜曉瑜似乎不願意提及她與楚王的婚事,忙笑著道:“行啦,你們真是,杜姑娘是頭一回來,就一個個扒她的婚事,存心不讓人好好玩兒了是吧?”
秋敏君這麼一說,其他人紛紛止了話題。
杜曉瑜又喝了口茶,覺得胸口悶,站起身,“我去外面透透氣。”
許如月有些擔心她,“要不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嫂子身懷有孕,別出去吹冷風,對孩子不好。”
“那我陪你去。”江亦嘉說完就站了起來,直接挽著杜曉瑜的胳膊走到外面甲板上的圍欄邊,眺望著雪景湖岸的景色。
當下正值化雪,兩岸樹枝上的冰凌子時不時地往下滴水,籠罩著一層薄霧,放目望去,半遮半掩,自有一番仙味。
“你還在想那事兒呢?”江亦嘉從遠處收回視線,看出來杜曉瑜並不開心,用手肘捅了捅她。
“沒有。”杜曉瑜回答得利落乾脆。
“那就是有了。”相處這麼久,江亦嘉也算是多少了解杜曉瑜,如何看不出來她是在口是心非。
只不過江亦嘉覺得很奇怪,杜曉瑜不是剛被賜婚給楚王不久嗎?又不是對楚王有愛慕之情,為什麼會想著婚後獨佔楚王一人呢?
只這話她不敢問,因為越發的覺得今日的杜曉瑜不對勁,怕自己一個不慎觸了黴頭。
對面湖上緩緩行駛過來一艘更大更華麗的畫舫,從她們這個位置,隱約能看到有幾道挺拔的身影站在甲板上,似乎還有人輕佻地往這邊吹了個口哨。
江亦嘉臉色一黑,拽著杜曉瑜,“不用看也知道,對面畫舫上的定是一幫紈絝子弟,咱們快進去吧,免得一會兒招惹上那些人可不好善後。”
杜曉瑜站著不動,“大家都是出來遊玩的,咱們不主動招惹,他們難不成還敢公然挑釁?”
對面畫舫上的確是一幫紈絝子弟,不過卻是皇家的紈絝子弟。
靖王愛玩,今兒個是他打的頭,叫上幾個弟兄來遊湖賞雪景,又讓人去教坊司請了一班舞姬樂師來助興,把酒言歡,好不熱鬧。
康王拿著西洋望遠鏡到處獵豔,好巧不巧看到了站在甲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