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昏迷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在昏迷的那一刻我感覺最多的就是自己身上責任又多了一分,本來已經夠多了我也不怕再多一點,其實我都已經習慣了。
忽然,在我的耳邊響起了一個直達心神的呼喊,這呼喊就像是寒冷的深夜突然遇到的那一點溫暖。我緩緩睜開眼,入眼的那一瞬間眼前有些模糊,但是我還是在第一眼就看見了眼前的人兒臉頰上的淚痕以及雙眼浮腫。
我眨了著眼睛徹底看清了眼前的女子,我心裡有著特別的愧疚和溫暖,我愧疚的是讓她流淚讓她傷心,而溫暖卻是,從始至終,不管面臨什麼,她都是第一個為我考慮,把我放在心裡的最深處,我突然發覺,我永遠都沒有辦法做到問心無愧。
我動了動眼皮,正準備坐起身,但是身體卻傳來極度的虛弱。下一秒我便感覺到喉嚨像是有火在燒,嘴唇已經徹底泛白,我蠕動嘴唇說道,“妹妹,我...我想喝水!”
言菲絮身子猛的一震,眼角再次留下兩行眼淚,“哥哥,你終於醒了。”說罷撲倒在我懷裡失聲痛哭了起來。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讓妹妹擔心了,是我的錯。”
她聽了這句話露出喜悅的笑容,從蘭莫離手裡拿過來一瓶水道,”還好不遠處有飲水,不然我們就真的死在這裡了。“說著把水遞到我嘴邊。
我對飲水的需要非要急迫,捧著這瓶水就大肆的喝了起來,言菲絮見狀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笑道,“哥哥慢點,這還有很多。”
喝了水我感覺好了一些,我掃視了一圈,發現蕭逸正躺在地上不知生死,蘭莫離則還是那副病怏怏的模樣,看起來好像比以前更加的虛弱。
我再掃視了一遍自己的丹田,發現那裡只有一個暗淡的‘仙’字,我的陽氣都消失不見了,修為也變得一點都沒了,我覺得有些遺憾,畢竟這是我修煉了這麼久的成果,突然就這麼沒了,但是我沒有表露出來,我怕她們會擔心。
我深吸口氣說道,“蕭兄這是怎麼了?我們在這裡待了多久?”
蘭莫離道,“張大哥我們到了這裡已經兩個月了。在進入秘境的那一瞬間蕭師兄就昏迷了,而張大哥你卻不知道為什麼也昏迷了,而且還怎麼喊都喊不醒,這期間我們都是靠著辟穀丹活下來的,兩個月時間令妹對你的照顧簡直匪夷所思,簡直到了讓我髮指的地步,都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如果不是令妹的話,我想張大哥你早就已經下黃泉了。”
我對言菲絮笑道,“這次真的多虧了妹妹,不然的話,我想我在那幻覺中就已經死了。”
言菲絮一臉的關切,“哥哥,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你進入這裡就開始昏迷了?而且之前我看純均劍自己就飛了出去,沒過多久又飛回來了。”
我深吸口氣,接著看是慢慢的給她們講述了我發生的一切,但是我卻隱瞞了撕天對我說過的修仙的事情,並且還隱瞞了我知道言菲絮身體虛弱的事情,隨後我又添油加醋的亂編一通,但是絲毫不提修仙和得到修仙功法的事情,等我全部說完之後時間卻是過去了兩個小時。
蘭莫離眼裡有深深的震驚,“想不到在傳承地裡還有這樣的兇物,那這次張大哥能回來真的是險而又險了。”
言菲絮一臉的不高興,“那個什麼撕天真的是太可惡了,居然讓哥哥發毒誓,本來事情就夠多了,現在又出現個什麼兇戾,那不知道到時候該怎麼消滅呢?”
我道,“那個撕天前輩說過,只要讓兇戾繼續被封印,不讓兇戾跑出來,那就不會有事,在時間的腐朽下兇戾會自動被消滅。”我這樣說並不是不相信菲絮和蘭莫離,反而是少一個人知道這件事情就少一個人承擔這份責任,言菲絮已經承受的夠多了,我不願意再讓她來承受,而蘭莫言早就身中劇毒我就更不能告訴她了。
我笑道,“我發毒誓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我不發毒誓那個撕天就不會讓我回來,所以沒辦法。”
言菲絮皺了皺秀眉,“不過有點說不過去啊,這撕天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呢?哥哥的修為很明顯是不如他的,他都沒有辦法消滅兇戾哥哥又怎麼可以消滅?”
我乾咳兩聲偏過頭說道,“有可能撕天這個老頭老糊塗了吧。”我趕緊轉移話題,千萬不能讓聰明的言菲絮再問下去,不然就穿幫了,我笑道,“對了,紫雲閣的人沒有追進來嗎?”
蘭莫離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按理說他們應該會衝進來才對,畢竟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除非他們不想要純均劍和承影劍了。”
我也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