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凌鳳歌懷有身孕後,凌鳳歌便下令此生崖中事情交由幾位大法老一同,崖中大事,法老會商議共同決定,自己接下來將安心養胎,暫時不再此生崖和南洲朝堂之事。凌鳳歌每天賞花、讀書養性,對此生崖的事一概不關心。凌鳳歌私自放走夷歌,並將《伴生相緣法》抄錄給夷歌,此生崖的幾位大法老雖然不敢責備凌鳳歌,但是卻對夷歌起了殺心。無論是將來的萬蠱之軀,還是現在的南洲和此生崖,甚至動了情的崖主,幾位大法老都要殺了夷歌以除後患。所以當夷歌離開南洲城之後,此生崖便將夷歌的訊息傳給各大門派。除了忘憂谷各大門派都開始沿途追襲夷歌。三川堂的司晨接著聯盟之力擒了霽寒霄夫婦,殺了霽寒霄和暮羽蝶,暮尊憂心忡忡,暮鴉疑惑暮尊怎麼不下令追襲夷歌,便問道:“老閣主,各大門派都已經動手,我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暮尊嘆道:“司晨仗著我們忘憂谷和待月泉不敢冒著聯盟不合的風險拿他怎麼樣殺了霽寒霄和羽蝶丫頭,他以為自己耍這點小聰明報了自己私仇,可他不知道的是,夷歌之所以選擇逃脫,不是反擊,我們人多勢眾只是原因之一,主要還是因為他心中存在的善良,這也就是為什麼那些攔他的人只是受傷沒有死的原因。現在司晨殺了他的父母,憤怒、悲憤會破了夷歌心中的底線,你們別忘了他除了擁有兩大神劍劍法在身,他還是鬼聖姜尹的徒弟,空見神僧說過他是這個世上唯一一個可以控制《九黎心法》之人,如果他真的要大開殺戒,就算我們最後能誅殺了他,江湖之中又有多少人可以存活下來?”暮鴉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暮尊道:“讓人帶回霽寒霄和羽蝶的屍骨,好生安葬在忘憂谷之中,在溪水閣的祠堂之中為兩人設立排位,受忘憂谷世代弟子供奉!”暮雨擔憂道:“難道連老閣主都沒有信心嗎?”暮尊嘆道:“夷歌出人意料的地方太多了,儘管集合九大門派之力,我還是不敢保證真的殺了他,如果殺不了他,希望這點恩情,能讓他有一絲憐憫之心吧!”。
夷歌命令沿途的九京宮弟子查探他父母之事,得知他父母被九大門派合力擒拿,又被司晨所殺,如今屍骨被忘憂谷帶回好生安葬。夷歌心中的怒火、憎惡,不斷的增長,幾次交手夷歌都竭盡全了控制自己的殺機,他時刻記住暮霏霏不讓他再造殺孽,胸中怒火,心中思念,滿腹的懊悔,還有對霽寒霄羽蝶的愧疚,五味雜陳不斷的折磨著夷歌。如今夷歌更是避如山林,躲開人煙,方有一息休息之地可停留,否則追殺不斷,難有一絲休息之機。山林又豈能掩蓋住夷歌的行蹤,無非多些查探的時間罷了,夷歌盤膝而坐在一處大石之上,閉目靜心,消除心中的殺念,減緩心中的憎恨。突然一聲,道:“前面有亮光,大家小心!”一支飛箭破聲而來,夷歌渾身煞氣,一把抓住飛來的箭羽,怒視著追襲而來的人,胸中的怒火未熄,瞬間被他們點燃,終於一發不可收拾,無限的殺機,憎恨的怨念,苦苦的相思,凌鳳歌的羞辱等等的怒火瞬間爆發,黑夜掩蓋了暝鴻劍的光芒,可是黑夜卻成全了暝鴻劍的殺氣,追襲之人感覺到一絲殺氣從自己身邊飄過,而他們終究停止在了那一瞬間,一聲聲哀嚎戛然而止,沖天的血腥瀰漫在山野之中,刺激著山林中的野獸,一聲聲吼叫此起彼伏,慢慢尋著血腥味道而來。夷歌不敢回身看一眼,衝出了山林。等到清晨之時,九大門派的弟子找到這些人之時,屍橫遍野,血流成河,還有無數的畜生在啃噬他們的屍體。
一旦胸中的猛獸被釋放,便再難以回籠,殺戮釋放著夷歌胸中的憤恨,血腥開始不斷的出現,九大門派只能找到一處處屍橫遍野的墓地。九大門派一時不敢畏懼了手腳,訊息傳回忘憂谷,暮尊嘆道:“該來的還是來了,看來我們只能做最後的打算了!召集各大門派地境以上的高手,只有攥成一個拳頭,尚有一絲機會和他一斗!”暮鴉道:“可是我們的人都撤回來,怎麼找到他的蹤跡呀!”暮尊嘆道:“將訊息和證據一起宣佈出去吧!”暮鴉看了看暮尊,道:“是!”第二天一早天下大震,武林廟堂群民奮起,議論聲聲而起。夷歌成了九黎餘孽,夷歌身居《九黎心法》的訊息傳遍天下,夷歌所立鬼聖姜尹的墓碑被忘憂谷從金碧山拔了出來,成為證據拓印傳遍天下,軍隊百姓,各路江湖遊勇紛紛聚集起來誅殺九黎餘孽,追殺夷歌。天下大亂,處處打著誅殺夷歌的旗,搜刮民財,姦淫擄掠無惡不作。夷歌的畫像被傳遍各處,全天下的百姓都成了九大門派的眼線,九大門派也成了百姓眼中的正義之師。夷歌殺戮追襲之人,可是這些無辜的百姓夷歌實在難以下手,夷歌所到之處,人人避而遠之,將訊息傳到九大門派設立的驛站之處。夷歌無奈只能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