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媽媽朝思暮想的表哥就像是從天上掉下來一般,神奇地出現她的身後,那一聲熟悉而又親切的大吼,那一連三個咱們的堅定,她當時就驚喜的懵住了,腦袋一片混亂,連那本從不離身的日記本,也竟忘落在研究部的實驗室而無所察覺。
打小她和景逸就是楚雲升的跟屁蟲,在她童年的印象中似乎表哥和父親一樣是無所不能的,上樹掏鳥蛋,下河捉螃蟹,……總是能做到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隨著年紀的增長,她逐漸地明白,童年的想法是多麼的可愛,父親和表哥也是凡人,並不是那樣的無所不能。父親的脊樑會隨著年紀的衰老而變的彎曲,表哥也會因為工作而煩勞不已;但唯一不變的就是他們對她和景逸的愛護,始終如同一面高大而寬厚的牆壁,堅不可摧!
然而,當實驗室的盧主任點頭哈腰那一瞬間開始,她恍惚間又見到那個在烈日下,騎在桑葚樹上,摘下甜甜的桑果,喊她接著的那個無所不能的表哥!
盧主任的態度360°大轉彎,總研究部特級研研究師的親自笑臉陪送,總研部門外的一車恭謹等候的黑暗武士,甚至還有一隻古怪異常的小老虎寸步不離,一件一件地接踵而至,令景恬如墜夢境的那般虛幻,她一路上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吃了那些實驗用的“新食物”,才產生眼前這樣的幻覺,如果是那樣的話,她寧願自己永遠不要醒過來。
現在,她扶著媽媽坐在桌前,周圍的那七八個完全可以在窩棚區橫行霸道的黑暗武士,只因表哥還沒有過來,竟無一人敢坐下動筷子!。
就連那個擁有二級黑暗武士徽章的胖頭頭,亦是如此,景恬還記得景逸曾經說過,他跟的那個老大也不過是個二級的黑武!
哥哥倒是總研究部的研究員?還是黑武總部的黑暗武士呢?又會是評定幾級呢?景恬不禁有些疑惑。
“景逸,哥知道你現在很難很難,咱兄弟倆也不說廢話,哥只和你說三件事情。”楚雲升將雞湯放在床頭,景逸是心死,心不活,喂什麼都沒用:
“第一件事,你的傷,哥保證能治好,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哥說的不是安慰你的話,是事實,這個時代變了,規則變了,陽光時代束手無策的事情,現在卻並不困難,你給哥時間,快則一個月,慢則三個月,哥保證你活蹦亂跳的下床!
第二,哥還活著,哥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到金陵城的,不知道有多少次,哥都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可是哥硬是活了下來,還我找到了你們,別的道理我不知道,只曉得,只有你活著這一切才有可能,只有你活著才能知道未來會怎樣,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楚雲升停了停,他怕說得太快太多,以景逸目前的身體狀況會反應不過來:“最後一件事,有你哥我在,你別擔心食物的問題,不要說你媽和你姐,就是你小子,哥也保證給你養的白白胖胖的!”
楚雲升笑了笑,兄弟間的打笑一般親密。
景逸不能說話,但眼睛卻是傳神的視窗,楚雲升說完三件事後,他的眼神逐漸恢復了生機,雖然不是那麼明顯,但當楚雲升再次喂他雞湯的時候,他終於不再反芻,喝下整整一小碗雞湯,楚雲升考慮他許久未曾進食,不敢讓他多食。
他一吃東西,楚涵和景恬便再也控制不住情緒,眼淚嘩地流了出來。
“吃飯,吃飯!”楚雲升趕緊岔開話題,捧起已經盛好的米飯,大聲說道。
桌子太小,人多坐不下,段大年的人除了他自己坐在桌前,其他人都端著米飯站在一邊,分了點菜,動手開飯,可能是許久沒有吃過這樣的飯菜,整個窩棚裡稀里嘩啦地全是快速扒飯的聲音,鍋裡的飯可是不多了,吃的快的,或許還能再添一碗呢!
“請問,這是楚涵,楚嫂子家嗎?”窩棚外傳來一個小心翼翼的男人聲音。
因為電筒放在窩棚裡,光線反忖下,外面反倒愈加的黑暗不清,眾人此時正在埋頭扒飯,被這冷不丁一聲弄的莫名其妙。
“你是哪位?進來說話吧!”楚涵楞了一下,若是以往,她抵死也不敢在這深更半夜裡,讓一個陌生人進屋,如今站了一屋子的黑武,底氣自然足了許多。
“楚嫂子,我是區裡的路亞明!”路亞明提著盒子裝的稠粥,上面放著一罐午餐肉罐頭,面帶春風地說道。
他已經透過周邊的街坊鄰居,打聽到今天當事人的姓名和住處,甚至家裡的情況都摸清了一二。
“是路專員啊,快進來坐,地方小,您委屈一下。”楚涵看清來人,連忙站了起來道,路亞明掌控著生死攸關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