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弘曆重重一哼打斷了煙兒可憐兮兮的話語,“朕不管是為了什麼,總之!!朕不想再看見這個小孽畜!”
“弘曆!”嚶鳴頭疼地看著怒火沖天的弘曆,“你總不能不講道理吧?”
弘曆氣歪了鼻子,“朕不講道理?!”——朕沒叫人把這小孽畜丟進蓬萊福海溺死,就已經相當講道理了!!
嚶鳴正色道:“煙兒好端端又沒做錯似的,他幹嘛把他摔地上?”
弘曆哼了一聲,道:“誰叫他搶朕兒子的奶水吃的?!”——別的孩子或許經不住摔,這小孽畜皮糙肉厚著呢,摔不壞!
嚶鳴皺眉:“什麼‘搶’不‘搶’的?是我給煙兒吃奶的。何況十四包子一個人也吃不完啊!”——她自己的奶水,自己居然做不了主嗎?!
聽了這話,弘曆一愕然,“你說什麼?十四……包子??”——他兒子怎麼成了包子?!
“咳咳!”嚶鳴尷尬地咳嗽了兩聲。
弘曆氣得鼻孔冒煙,“當初給婧歡取賤名叫‘豬妞’,現在又糟蹋朕的兒子了?!還‘包子’?!!”弘曆狠狠跺了跺腳。
嚶鳴急忙賠笑:“包子可不是乳名,就是一種親暱的叫法。就是‘寶貝’的意思。”
弘曆顯然不接受這種說法,“‘包子’跟‘寶貝’是一個意思?你當朕是傻子嗎?!”
嚶鳴笑著說:“小孩子嘛,不都白白嫩嫩的,像剛出爐的包子似的。”
弘曆撇了撇嘴,瞅著床頭酣睡的兒子。指著他紅紅的小臉蛋道:“哪裡白了?分明是紅的!!”
嚶鳴:“額……”
訕訕一笑,便說:“等過些日子,胎裡帶出來的紅就慢慢褪去了,倒時候保準白得跟包子似的!”
弘曆煩躁地擺手:“別‘包子包子’沒完沒了!俗不可耐!”
一句“俗不可耐”把嚶鳴噎了個夠嗆,也氣了夠嗆,得,我是俗人。就您老人家雅成了吧?!
便哼哼道:“誰叫你還沒給兒子取名?”——別人叫“十四阿哥”。她這個當娘難道也要這麼叫嗎?!
小包子,多可愛的稱呼啊?怎麼弘曆偏生一堆毛病,挑剔個沒完沒了?!
弘曆臉色一板。道:“小十四的名字,朕早想好了!”
嚶鳴一愣,她日前倒是想起來一些事兒,歷史上的乾隆十四阿哥。似乎是叫永璐,也是魏氏所出。——或許有人覺得奇怪。既然有十四阿哥,怎麼繼位的是十五阿哥永琰?無他,因為十四阿哥早夭了。所以十五阿哥才成了魏氏的長子。
所以臨盆之後,嚶鳴一直覺得不安。她的兒子決計不能叫“永璐”!弘曆若是給取這個名兒。她死也不肯!!
弘曆看著自己的兒子,神色忽然緩和了下來,他喃喃道:“投我以木瓜。報我以瓊琚。鳴兒,咱們的孩兒。便叫‘永琚’可好?”
“永琚??”嚶鳴傻住了。
歷史——竟再一次被她改變了??
“怎麼了?你不喜歡嗎?”弘曆急忙問。
嚶鳴忙搖頭,瞬間笑容燦若雲霞,“沒有,永琚……這個名字極好!”——只要不是叫永璐,都是極好的!
弘曆“呵呵”笑了,“那咱們的兒子,就是‘琚兒’了。”
嚶鳴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管他‘鋸兒’還是“刨兒”、“鑿兒”、“銼兒”的,啥工具都行!只要不是那倒黴的早夭娃子,名字啥的,難聽點她也不計較了。
當然了,那個“琚”,明顯不是“鋸子”的“鋸”,只不過一念叨,免不了往那上面想罷了。
弘曆若是知道嚶鳴心中所想,只怕早就氣死了。
弘曆笑著,輕輕摸了摸睡夢中永琚的小腦袋,這孩子生下來紅彤彤的,可頭髮極好,烏黑油亮鋪在頭頂上,十分順滑。而且,那頭髮帶著點天然的輕度捲曲……嗯,果然像極了朕。
就如當初被嚶鳴戲謔叫做“卷卷”的和佳公主一樣,十四包子永琚是個天生小卷毛。
不用多說,嚶鳴的頭髮又黑又直,必然是遺傳他爹!!
多虧了清朝的髮型,頭髮成天編成辮子,不管誰散了開都是彎彎曲曲的,也看不出誰天生直髮、誰天生捲毛。
弘曆這一蹭,倒是把小永琚給蹭醒了,孩子睜開眼睛,看著這個光亮刺眼的世界,似乎有些不開心,嘴巴一癟,便要哭出來。
弘曆頓時慌了神,有些不知所措了。
嚶鳴無奈地搖了搖頭,忙輕輕抱起孩子,重新解開衣襟,喂他喝奶。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