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子來。可惜青兒是死也不進去,結果那漂亮的大籠子只能成為擺設。倒是那個搭在殿外架子上的草窩,成為了青兒的最愛。青兒說。那可比它在木蘭的窩柔軟保暖多了!睡著也舒服。
不過青兒不是飛出去覓食了,而是進了嚶鳴的藥園世界了。它吃了那麼多棗泥,喝的也都是藥泉水,現在似乎要晉級為中級靈獸了。所以窩在藥泉旁邊,陷入了沉睡中。估摸著要七八日才能醒來呢。
皇帝點了點頭:“海東青的確是不能拘著。”旋即。皇帝又滿是擔憂地道,“它不會不會來了嗎?”
嚶鳴有些忍俊不禁,卻忙滿是篤定地道:“您放心吧,它一定會回來的。海東青一但認主。忠心耿耿得緊。”
皇帝忍不住又多瞅了嚶鳴兩眼,“怎的就那麼輕易認了你為主呢?”——皇帝語氣裡很是費解的樣子。
嚶鳴卻有些炸毛了,丫的。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老孃就降服不了海東青嗎?!
這時候,王欽慌張闖了進來。噗通一聲跪地奏道:“皇上,崔常在小產了!!”
皇帝臉色一僵,嗖地站了起來,“好端端的怎麼會小產了?!”
嚶鳴也是心頭一驚,忍不住道:“崔常在都五個月的身孕了,胎相已經穩固,怎麼會小產了?!”
王欽急忙道:“二公主在正殿外月臺上玩,不知怎的就從上頭摔了下來,崔常在為救二公主,上去一把接住,二公主無恙,可崔常在卻摔得當場見了紅,太醫趕去的時候,崔常在已經落胎了……”王欽頓了頓,小心翼翼地道:“落下來的是個男胎。”
嚶鳴心頭一顫,都五個月了,落下來的孩子……只怕手腳都長出來了吧?
二公主正是愛玩鬧的年紀,會從月臺上摔下來倒是不奇怪,奇怪的是崔氏為什麼要去救皇后的孩子?若說只是出於憐惜稚子,月臺雖高,卻不會把人摔死,頂多摔得頭破血流。而她懷著身孕,若是一個不小心,可是會小產的!孰輕孰重,崔氏自己難道不知嗎?
其次,二公主一個小孩子能有多大重量,一個孩子壓上去,崔氏摔倒,竟一下子就落胎了?!崔氏已經過了頭三個月危險期,如今胎相穩固,怎麼會摔一下,就落了胎了?!
這件事,太不尋常了些!
嚶鳴跟著皇帝趕到長春宮的時候,果然見到正殿外西側的三尺高的月臺之下,嫣紅的一片鮮血已經沁入了泥土中,隱隱腥甜的氣息依舊可聞。
而西配殿中,更是濃濃的都是血氣,崔常在躺在裡頭床榻上,臉色蒼白得若一片凋零的枯葉,雙眸悲愴,神情恍恍惚惚,彷彿魂魄都遊離在外一般,整張臉上都透著青氣,看了叫人心頭著實不忍。
皇后拭淚道:“都怪臣妾沒看顧好二公主,才出了這樣的事情,請皇上責罰。”說著,皇后便朝皇帝噗通跪了下來。
皇帝深深合了閤眼睛,有些不忍看裡頭床榻上彷彿被抽走了魂魄一般的崔氏,一手將皇后扶了起來,道:“此事怪不得皇后,是底下奴才偷懶,沒有照看好吉蘭泰,發落去慎刑司處置就是了。”
皇后神色一僵,忙低頭道了一聲“是”。
皇帝又問:“吉蘭泰呢?”
皇后紅著眼睛道:“吉兒看到崔氏滿身是血的模樣,著實嚇壞了,這會子剛剛哄睡了。”
皇帝悠長的吐了一口氣,道:“朕去瞧瞧。”然後又看著嚶鳴道:“舒妃替朕留下陪崔氏一會兒吧。”
嚶鳴知道,皇帝這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崔氏,面對自己那個一下子沒了的兒子……便乖巧地應了一聲“是”,恭敬地目送帝后離去。
嚶鳴嘆惋一聲,便走到裡頭床榻跟前,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默默看著床榻上殘破了一般的崔常在。
良久的沉默……
偏殿內燃燒著祛味的幽蘭香,縷縷綿綿不絕。
崔氏轉頭看著嚶鳴,徐徐道:“舒妃娘娘不必為婢妾傷心,婢妾的孩子……早就胎死腹中了。”
“什麼?!”嚶鳴瞬間驚呆了。
崔氏支撐著無力的身子爬了起來,她艱難地喘息著,扯了一個枕頭在背後靠著,這才勉強撐直了身子,“娘娘是知道的,死胎若不及時引下,只怕連母體都保住。”
嚶鳴滿臉不可置信之色:“可是太醫為什麼沒有回稟皇上,你落下的只是個死胎?”
崔氏突然冷笑了一聲,“來的那位齊太醫是皇后的人,他豈敢胡亂稟報?!”
嚶鳴頓時明白了,崔氏是皇后一手照料的,若是胎死腹中,皇后第一個難辭其咎,所以